“哦,四姐啊当年太把她许配你,难怪如此心,真难为官人还是多情种子。”朱琏剜了眼王秀,似乎又无限的幽怨。
王秀老脸一红,实在汗颜啊他牙疼地看了眼朱琏,恨不得把她的小嘴堵,有这样说别人的吗
“算了,随四姐的心意,不用强求她去留。”朱琏心里酸酸的,总算给了王秀面子。
“那臣先告退了。”王秀没法呆下去了。
朱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王秀的背影慢慢地走出大殿,心却充满对他的愧疚。
“二姐。”青君来到朱琏身边。
“青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朱琏幽幽一叹。
她必须要为赵氏江山考虑,为她的儿子打算,尽管她相信王秀与旁人不同,但一个人掌握如此庞大的军队,长久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太久了,人的贪欲将会腐蚀人性,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被权力的魔力征服
权力与地位的不平衡是相当危险的,或许今天王秀会安于现状,但将来随着权利不断深化,谁又能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尽管当今天子身流着王秀的血,毕竟王秀也是人,力量一旦脱离束缚将是可怕的。算王秀没有别样心思,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怎么想为了满门富贵,再来次黄袍加身,王秀绝对会身不由己。
当然,她还有另一层的担心,那是大宋的立国思想与制度,都不能容许王秀长时间掌握武装,她想帮助王秀免受官僚集团的敌对,也只有如此,王秀才能真正的放开手脚。
“不要怪我,希望你能想通”朱琏自言自语地念叨。
对于放弃兵权,王秀倒是没有太多怨言,只是被人逼迫的失落,还有的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把自己关入书房静思一番,细细品读朱琏为他的心思,在恰当好处的时候归兵于朝,更能体现他对朝廷的一片忠心,把杀将逐帅,观兵陈州的事情彻底抹去,留给天下士人的是他奋死勤王,兴朝廷的空前声望。
他获得巨大的政治资本,拥有了这般声望与资本,根本不用怕什么,臣拥有巨大的声望,往往令天子也不得不对之礼尽有加,甚至可以凭此来对抗皇帝。
当然,他不需要对抗皇帝,朱琏所作所为,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传来敲门声,他的心思逐渐平静下来,淡淡地道“进来。”
身着一袭白衫的宗良推门而入,对着王秀躬身行礼道“先生,内宅林夫人请见。”
王秀把赵福金和林月姐带回来,安置在秦献容的宅子,闲杂人等不得入,连宗良等人也不知道她们身份。
“哦、快快有请”
正在出神之际,林月姐轻步款款入内,王秀忙起身相迎,拱手道“见过婉仪,不知婉仪到此何事”
林月姐俏面微赫,一双剪水般地眸光,洒在王秀脸,继而又羞涩地躲开,深深万福,轻声道“多谢学士收留,见学士忙于国事,妾身还未拜谢学士再生大恩,今见学士有遐,特来相谢。”
王秀忙双手来扶林月姐,当触及林月姐的娇躯时,才意识到对方怎么说也是太的妃嫔,自己这样搀扶有失体统,忙着收回双手,歉意地道“份内事,婉仪请起。”
林月姐被王秀这一扶,整个身子如触电似的一颤,一颗心怦怦直跳,那张略施粉黛的俏脸,顿时泛起一片红霞,娇羞地道“学士不必多礼,妾身是内宫妃嫔,承受不起大礼。”
说的也有道理,人的地位是很高的,绝不是堕落的明代,还有奴化的清代,大宋的臣无罪、非正朔朝不向天子跪拜,内命妇当不起大臣望尘之礼,王秀顺势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道“婉仪请座。”
“多谢学士。”
二人相距不太远各自坐下后,半响无语,各自想着心思,显得拘谨无措。王秀倒底是男子,有些事还需主动,不能让一个女子开口,便先开口说话道“婉仪。”
“学士,不要再叫婉仪,妾身即以出宫,再也不想回去。”
王秀吃惊地望着林月姐,目光有些失礼,直盯的林月姐脸面微热。
“学士为何这般看妾身”
王秀顿觉有失检点,忙收敛心神,浅笑道“婉仪何出此言,下官会禀明太后,过几日后,太后会加封婉仪为太妃。”
“谢学士美意,妾身历此劫难,得以保全已属侥幸,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林月姐一双妙眸,久久放在王秀身,是留又不敢久留,起身盈盈下拜,道“妾身是学士所救,若学士不嫌弃妾身,妾身今生愿改名换姓,今生为奴为婢常侍学士。”
王秀大惊,也顾不得礼节,忙前扶起林月姐,急促地道“这不是折杀下官了嘛快快请起。”
岂料林月姐妙眸微湿、一双玉手紧紧抓着王秀胳膊,惨然说道“妾身并未有何非分之想,只是想报答学士恩情,学士定是嫌弃妾身深陷虏寨,但妾身一力抵抗,后为一贵酋所救。”一个女儿家,话说到如此地步,早大感羞涩,脸颊愈加晕红,声音越发低沉。
一个妃嫔不会引人注目的,与其让如花似玉的美人凋谢在深宫冷壁,留她在身边,亦无不可王秀心一动,但没有再往下去想,还有一位身份更敏感地姐呢该如何收场,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要冒着多大的风险他不能不掂量掂量,何况此事已向朱琏禀明,再无回旋余地。
“婉仪,不知和帝姬过得如何”当王秀扫过林月姐那张清丽地俏面,心一片乱麻,有意识地把话题岔开。
“帝姬郁郁寡欢,还请学士去看看。”
“哦。”王秀一阵头疼,他还真想躲避赵福金,但朱琏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