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福静静地听王秀的谋划,心里暗自惊讶,这小子能耐啊打仗的事一套一套的,没准还真行。
“对了,四哥他们全部阵。”
“他们年纪太少了。”邱福有些担忧。
王秀摇了摇头,决然道“不经风雨永远都是幼苗,没有舔过血,他们不是真正的军人。”
有琴莫言听到王秀出战消息,当即花容失色,道“哥哥,刀剑无眼,哥哥在城里守御不是更好”
王秀凝望着有琴莫言,笑眯眯地道“傻妹子,我身为知监事,一定要身先士卒才行,好好等我回来。”王卿苧撇撇嘴,道“秀哥儿是知监事,也没多大危险,是四哥他们几个孩子,你还真舍得让他们战场”王秀白了眼王卿苧,笑道“大姐,我只是保护城外民众入城,这几个小子担负探马角色,不会有太大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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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战1
第二一四章战1
黄昏,利国监巡檄弓手八百二十六人,有马者三百人,经过简单的组织,分批悄然出城北。匕匕Ыqi
从最新军报得知,进入徐州境内的梁山兵马,大约有两千余人,他们的骑兵并不是三百骑,而是六百骑,让得到最新军报的王秀爆了粗口,河朔禁军真是一群蠢货。
更让人担忧的是,六百骑兵深入很快,但由于步跋子拖累,在微山扎下营寨休息,等候第一批步跋子到达。
王秀经过分析敌情,果断地把步拔子并一百骑兵,部署在监城东北五十里处,由邱福亲自统率等候军令,他则率封元、景波、邱云并二百骑向微山而去。
四更天,是人最疲乏的时候,王秀把马队部署下十余里外里休息。虽说,离梁山军宿营地较远,但这里一马平川,可以隐蔽的地区很少,容易被敌人探马发现,他不能不谨慎小心应付,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
“是时候了”王秀看了看皎洁的月色,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寻常吏士可以蒙头大睡,他却不行,要时刻关注战场变化,以防备可能发生的敌情。好在这群梁山军颇为自大,没有向外派出游骑探马,让他们休息了大半夜,养足了精神头。
“传令给我赶紧吃饭,要出恭的快去,一刻钟出击。”
这些土兵吏士不愧是邱福训练出来的,个个打起精神披全装铁甲,而且他们的战马也是全套马甲,个个甲仗精良,完全是精兵的气势。
要说他们没有精良铁甲,简直是笑话,也不看看利国监是干嘛的,他们平时装备皮甲,但徐州驻利国甲仗库里,可是储备几百套山纹甲啊既然来自钢铁心利国监,那些优良的装备当然能用用,打仗嘛没有太多讲究了,大不了打完仗送回去,没人会指责他们擅动铁甲马具。
但是,这仅是表面的精兵,要想成为真正的精锐,还需铁与血的锤炼,活下来的人,在下一场战斗,或许能称之为精兵。
“各位,我们要对这帮盗匪的营寨进行突袭,这是九死一生的战事,不要怀疑我的话。你们有精良的铁甲,最犀利的兵仗,拿出你们的勇气,突破拦截,任何的抵抗,在你们面前,都将是一堆死物。”
王秀骑在马,环顾众人,厉声喊道“我要你们证明,你们是出身利国监的精兵,绝不是乌合之众能抗拒的。”
“愿随大人赴汤蹈火。”
“杀尽盗匪。”
“杀了这帮盗匪。”
这些乡军土兵听的热血沸腾,纷纷举兵高呼,一个个战意盎然。
王秀很满意,从众人的目光,他看到了这群汉子求战的渴望,但这是不够的,他再次高声道“好,咱们冲去,杀了他们,抢掠他们的财帛,夺取他们的战马。”
众人一阵饿狼般地吼叫,眼睛都是赤红的,战场你能得到的都是你的,没有财富让他们彻底疯狂的了,没有人嫌钱财咬人,为了富贵可以让人赴汤蹈火。
士气可用,王秀非常满意地笑了,他调转马头,左臂向前,喊道“走,咱们杀人去。”
二百骑缓缓列成纵队,沿平坦的小道奔驰,快到接近梁山军营寨,慢慢聚集成五列不规则横队。
不能不说这些乡军土兵的铁甲,全部是新的黑漆,连盔缨也换成了黑色。全装铁甲都带有面具,他们那修长的马槊,都挂着各色条旗,仿佛幽冥横空而出的血煞修罗。
当他们发动进攻时,那皎洁的月光下,战马奔驰,马槊当空,旗帜招展,虽是二百骑,其实却相当磅礴,震撼眼球,可惜月色下无人去欣赏。
简易的宿营地,哪里能挡住这群凶悍之徒,无论是当值的梁山军,还是从睡梦惊醒的人,无不目瞪口呆,个个在想徐州有侍卫马军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的往往最有可能,月色姣好能见度很高,却见一排排黑影飞快地压过来,竟然是重骑兵,这让他们大为震撼。
“马,快,分些人过来挡住他们,骑兵给我马。”一名头目在边缘召集步跋子组成防线,第一批赶来的步跋子,是绝对合格的炮灰,但哪里还来得及。
五十步,王秀手持黑漆弓,脚蹬马镫,张弓搭箭,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放箭。无羽箭如同夜空的幽灵,夹带着尾哨声,毫无疑问地射那头目面门,连喊一声也来不及,便一头栽倒在地。
众梁山军眼睁睁看着头目被射杀,几个呼吸后,才意识到对面呼啸而来的骑兵。当他们反应过来,王秀的战马已到眼前,无羽箭再次射倒一人,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黑色狂潮。
“赵家兵马来了。”
“操家伙,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