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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策马已经出了城门,直奔王定边军营。守门的听说是奉旨办案的诸葛铮,也不敢阻拦,立刻放行。王定边早就算到两人回来,也不想见,径直让人领到关押陈平原的营帐。营帐位于大寨中央,周围很开阔,却有几十名甲士围得水泄不通。除了诸葛铮和苏拙,谁也不让靠近。

诸葛铮刚要进去,就听一声怒喊:“诸葛铮,你给我站住”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颤颤巍巍,怒火熊熊向诸葛铮走来。苏拙看这人官服,猜也猜到他必然就是户部尚书陈忠了。想必他赶到这里,却见不着儿子,所有怒火都撒在了诸葛铮头上。苏拙对诸葛铮道:“你去应付老头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诸葛铮点点头,道:“也好。”说完,硬着头皮向陈忠走去。

苏拙独自一人掀开门,走进营帐。只见营帐也不大,里面陈设倒是齐全,不像是牢房,而像软禁的地方。陈平原躺在地上一块皮毡上,百无聊赖,既没被严刑拷打,也没有受什么苦头。苏拙暗想,看来王定边还有理智,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陈平原听到脚步声,“噌”地一声翻身而起,见了苏拙,却不认得,道:“总算来个人了,快把我给闷死了”他说着往帐中唯一一张椅子上一坐,半倚半躺,翘着二郎腿,问道:“你是谁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不认识我是什么人吗敢把我关到这里来”

苏拙一愣,问:“你还不知道是谁把你关这儿来的”

“老子睡得迷迷糊糊,就被麻袋套住,扔到这儿来了。我哪儿知道我告诉,我爹可是户部尚书,二品大员。你要是不乖乖把我送回去,给我磕头赔罪,小心你的脑袋”陈平原一点也不害怕。

苏拙淡淡一笑,站在他面前,道:“那你一定还没见过王将军了”

“王将军王定边”陈平原惊得坐直了身子,“是王将军我告诉,王纨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怎么可能毒死他呢”

苏拙笑道:“谁说王纨是被毒死的”

陈平原一愣,道:“官府不是都这么说的么我真的没骗你,他的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拙道:“你说跟你没关系,不知道王将军愿不愿意相信呢我听说出事那天,王纨一直与你在一起。照这么看来,也只有你有杀人的嫌疑和可能了”

陈平原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站起身拉着苏拙的袖子,道:“那天王纨虽然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还约好第二天在哪里见面。谁知道他”

苏拙见也吓得差不多了,便问:“那天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去了”

陈平原一怔,脸色一变,转过身,不敢看苏拙,结结巴巴道:“没没干什么”

苏拙眉头一紧,意识到他在刻意隐瞒,便道:“你想证明自己没有嫌疑,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陈平原脸上已经渗满汗珠,犹豫半晌,终于一跺脚,道:“我们我们那天去了城西烟花巷”

苏拙恍然大悟,按律朝廷官员和子嗣是不能到民间狎妓的,而陈平原和王纨去烟花巷,自然是有违律法,要受惩处,严重的以后就不能做官了,怪不得他不敢说。苏拙又问:“你们一直在那里”

陈平原索性和盘托出:“前些天,我与一帮朋友喝酒。有人说烟花巷邀香楼里的头牌月婵姑娘如何如何。于是那天我和王纨也没带随从,两个人去了邀香楼,专程见这个月珍姑娘。一见之下,果然惊为天人不过王纨比我长得好看,那小娘皮居然把我晾到一边。我就只能出去了。不过我们没敢过夜,天一黑就赶紧走了。分别的时候,王纨还好好的,谁知道当晚就”8

京师诡谲卷第十章师徒

苏拙走出营帐,远远就看见诸葛铮还在挨陈忠的训斥。他无奈摇摇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看来诸葛铮日子也不好过,幸好自己没当官儿。他走上前去,陈忠一看他来,赶忙要问陈平原的情况。

苏拙不等他开口,先道:“陈大人,令郎有吃有喝,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转头对旁边守卫的武官道:“你去告诉王将军,陈公子并不是杀害王纨的凶手,可以将他放了。”

陈忠听苏拙这样说,略略安心。苏拙又道:“陈公子虽然没有嫌疑,但是还有些问题,需要经常询问,希望陈大人能够约束令郎的行止,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出远门了。”陈忠连连点头。苏拙临走又道:“对了,陈大人还是多多劝导,还是别让令郎经常往城西跑了”说完与诸葛铮扬长而去。

那武官前去禀报此事,只剩下陈忠一个人,脸色一忽儿黑一忽儿红。城西是些什么地方,他自然清楚,心里又恼又气,向苏拙背影看了一眼,露出深深恨意。

苏拙与诸葛铮上马离去,将情形向诸葛铮说了。诸葛铮皱眉道:“城西邀香楼你是认为问题出在这里”

苏拙摇头笑道:“一切都要等会一会这个月珍姑娘之后,才能知道”

两人驱马缓缓而行,走在郊外小道上。正说着话,前面路中央忽然有一人拦住去路。这人青色短衣结束,抱拳道:“苏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去前面山涧亭喝杯茶”

这人不是仆人打扮,诸葛铮也猜不出来历,对苏拙道:“想不到你才来京城,就有这么多人急着想见你了。”

苏拙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对那人道:“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苏公子也是认识的,去了自然知道”那人不慌不忙。

苏拙道:“前面带路”诸葛铮犹豫道:“小心”苏拙点点头,道:“无妨。山涧亭也不远,到前面找个早点铺子等着我就好。一大早被你惊醒,肚子都快饿瘪了”说着策马随那人而去。

报信的人从林中牵出一匹马,显然在此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两人一前一后,向林中而去。走了二里多路,前面是一处山涧,水边一个石亭,清幽雅致,景色也别有洞天。石亭中已坐着一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晰。那人向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