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吗”
其其格满脸仉俏道:“你没吐。你只是一个劲地说我没醉“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来,喝一碗蜂蜜水,缓解一下酒力。”
其其格端过来一大碗温热的蜂蜜水,递给文奎。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尤如两个黑葡萄,闪亮闪亮,真的好美。还有她那一头的首饰,什么样的金器银器珠宝都有,头一动,发出了美妙的撞击声,让文奎觉得心旷神怡,好像自己来到了古老的荒原上。
其其格笑起来,实在是太美了这种野性的美,和刘芸芸温文尔雅的美截然不同。
可惜,她是个蒙古族姑娘
“把碗给我。我去叫人帮你弄点热牛奶来。”
其其格接过碗,一闪身出去。被窝里很温暖,垫的盖的,全都是羊绒毛,摸上去手上很有质感。
文奎看见窗外夜色已经开始降临。不知道辛力刚会去哪个酒店等候
来到后世的文奎被其其格的美貌迷住了,觉得古代真好。古代的美女和现代相比,风格迥然不同。她们的身上很少的脂粉味,心灵更是纯洁如天山上的雪莲花。
“文公子,您的热牛奶来了。”
老管家孟和佝偻着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文奎也没心思去揣测一条走狗的态度。倒是孟和自己发话了。
“文公子,我家小姐看上你了。你倒是离她远点。道理你清楚,孟恩大人是不可能容忍他的女儿和汉族人通婚的。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和你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
天哪,这叫什么节奏是你家大小姐把我请到这里来的,可不是我自己厚着脸皮要上门求婚。
文奎有了想在孟和那张老脸上抽几下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压制了这种冲动,苦笑道:“孟和管家,道理我当然懂。你看,我这不是喝醉了酒,被你家小姐扶着来的吗她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啊。”
“那是,那是”
或许是话题太敏感,孟和连忙退了出去。
其其格从外面进来,差点和孟和撞个满怀。
“文奎,刚才孟和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他为我端来热牛奶,要我趁热喝了。”
“别以为我没听到。我的耳朵是特制的,三十米开外都能听清楚,信不信你试试我听你说话的意思好像我们之间是两清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是吗”
其其格杏目圆瞪,形象有些吓人。文奎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说道:“其其格,看你说哪去了”
“孟和还说,我们之间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适合。别以为我没听见。这世间想忽悠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文奎算是彻底服了。原来其其格听清楚了他和孟和之间的谈话,触动了她的肝火,她这大小姐的脾气,不发怒才怪呢。
文奎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其格,今天真该谢谢你。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其其格脸上一阵愠怒:“怎么你想走”
第一一三章时机来了吗
看见其其格的表情,文奎懵了。这个大小姐,好像真把自己当情人啦。
“小姐,你看天都黑了,我也该回家了。”
“不行山高路远,我不放心”
其其格一把拉住文奎的衣袖,娇嗔得不要不要。文奎不由满头黑线。这架势,真是要留下来当入赘女婿啊。
我是有妇之夫好不好
其其格拽住他的衣袖,眼神里多了一丝柔情。软硬兼施,文奎的内心有些松动了。
“其其格不得胡闹”
门外传来一声断喝。文奎抬头一看,孟恩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孟和像条走狗似的站在孟恩后面,面无表情。
文奎看见孟恩,深深地鞠了个躬:“大人,打扰您了。”
孟恩道:“我们今天接到举报,说有人在御水湾酒家非法聚集。我派人赶赴现场,却扑了个空。没想到我的人还碰巧遇到了文奎文公子。不知你是否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孟恩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在酒家喝酒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需要我给你一个解释”
孟恩用他那鹰隼一般的眼光看向文奎,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他永远也看不透的。上次营救其其格,文奎的表现让数十名蒙古士兵逊色,还惹得其其格情窦初开。他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
既然是巧合,孟恩要求文奎给解释,显然太过苛刻。其其格有些愠怒道:“阿布,我不许你对我的救命恩人无礼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得大醉,是我带人把他请回家的。难道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客人吗”
“其其格,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孟恩一把搂过其其格,轻抚了一把她那瀑布似的黑发,道:“文公子,你走吧。其其格的事,我已经还过你的人情,请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好,在下告辞”
文奎头也不回,猛然一个转身,大踏步地走出孟恩府邸。他的身后,传来了孟恩大声训斥其其格的声音。
来到大街上,到处漆黑漆黑的。要不是路熟,文奎真不知道该往哪去。
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文奎又回到了御水湾。酒家掌柜看见文奎,也有些惊愕。这个被达鲁花赤大小姐掳走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又回来了
掌柜有些错愕道:“先生是要吃饭吗”
文奎吐了口酒气,问:“我那个朋友呢”
“还在啊。楼上请”
辛力刚的面前摆着两个新鲜的下酒炒菜,还在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看见文奎回来了,辛力刚抬了一下眼皮,冷笑道:“文大公子,还是被未来的岳父赶出来了”
文奎有些无语了。这家伙四十多岁的人了,难道是吃神下凡吗这个时代,难道就没有所谓的“三高”
“辛师傅,别开玩笑了,小心把你撑死,你还真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躯走吧,回黑水寨”
“不喝酒,我上哪去等你我就猜到孟恩今晚不会让你在他府上住。上次留你吃饭住宿,那是他刚刚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今天没把你脑袋砍下来,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文奎四下张望了一下,酒家夜间的生意很兴隆,几乎爆满。由此可以看出,颖州的战事,对于信州而言还没有任何影响。
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人向官府举报,而官府抓人又如此莽撞今天蒙古兵的失败,显然是情报不准确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