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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手把活着的希望寄托在李妙身上,一边移挪着膝盖,一边向李妙磕头:“小桃红,我平时待你不簿,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那八十岁的老母怎么办啊。”

“阿平,你现在才知道有家人你平时为什么不想想,我们这些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尊平时你们是怎么折腾我们这些姐妹的你去死吧”

李妙飞起一脚,踢向阿平的头部。阿平被踢倒在地,试图爬起来。这时,血鹰已不再给他们机会,一个猛虎下山,一阵刀光闪耀。

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黑暗潮湿的房间里,酒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气氛显得十分诡异。尤其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死相各异,狰狞恐怖。

“妹妹,哥为你报仇啦”

血鹰突然跪在地上,面向窗外黑茫茫的夜空,号啕大哭起来。那份被释放出来的悲恸,无不让人动容。

李妙把头偏向一边,也暗暗地抹着眼泪。

文奎等他们都哭够了,一手牵起一个,说道:“我们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第八十九章还有一个

文奎以为血鹰报了仇,该走了,谁知他抹了一把泪,说道:“不,还有一个”

李妙愣愣地问道:“还有谁”

“松江知府王通”

血鹰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里飚着火星。

文奎和李妙面面相觑,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李妙很清楚,小彩虹最后接待的客人的确是王通。血鹰把王知府列为报仇对象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李妙哪里知道知府大人的家在哪

血鹰伸出舌头舔了舔刀锋上的血迹,眼神阴森得可怕:“李妙,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带路,剩下的事和你无关。”

李妙被他误解,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文奎轻轻拽了一下血鹰,柔声说道:“血鹰,你误会李妙了。她不是怕死。你想想,像她这个角色,整天大门不出,哪里知道知府大人住哪”

李妙略作沉思,兴奋地说道:“我知道知府衙门在哪里”

说罢,李妙走出大街。文奎和血鹰跟在她身后,在迷宫似的大街小巷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座恢宏的建筑群。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这个时候,衙门紧闭,四处黑沉沉寂静无声。几个人脱去夜行衣,换上平常人穿的衣服。然后由李妙去叫开一家客栈的门,每人开了一个房间睡觉。

第二天下午。

阳光普照,市井繁华。女扮男装的李妙带着血鹰沿街闲逛,默默地寻找机会。他们看见知府衙门两侧,有几个手执兵器的官兵,便知李妙的说法没有错。

可是,如何找到王通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李妙和血鹰坐进衙门斜对面的一家小酒店,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默默观察着衙门的动静。直至酉时三刻,随着一声铜罗声敲响,王通下班了。四个精壮男子抬着红顶轿子,前后各四名刀斧手。

这阵势,的确有些排场。

血鹰不由两眼放光。此等规格,不是知府大人还有谁

血鹰轻声道:“跟上去”

两个人招呼店小二结了帐,悄然跟在队伍后面,一直跟到王通宅邸。

好家伙

王通的住宅修建得像一座王宫。占地大约有十亩。五六幢建筑相连,周围三米高的围墙围住。大门的门楣处挂着一块大匾,写着“王府”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血鹰和李妙回到客栈,向文奎汇报了“敌情”,文奎听得眼放精光,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见文奎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血鹰有些不解地问道:“文兄,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文奎明知故问:“哪不对劲了”

“你好像捡到宝贝一样的高兴。”

“那是当然你们给我休息好。今晚戌时三刻,行动”

李妙和血鹰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文奎葫芦里卖什么药。以前,文奎都喜欢在下半夜出击,这次他完全改变了风格。

所以,他们都表示看不懂。

文奎也不作解释。

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直吃到酒店关门歇业。走出酒店,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便融化了。

此时,更夫一边打着破铜锣,一边报着“平安”。宵禁已经开始,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已。王府的两个家丁手执火铳,站在大门口打着哈欠。

王府院内的那几幢房屋,象一头头怪兽蹲在黑夜里,偶尔有一两个房间透出昏暗的灯光。

文奎带着血鹰和李妙,大摇大摆地走向王府。

“谁”

一个家丁厉声喝道。

文奎听到拉动枪栓的声音。血鹰手里的飞镖更快,呼,飞镖划破夜空,如一枚射出枪膛的子弹,刺进了家丁的眉心。另一个家丁刚想尖叫,血鹰如一道残影飞了过去。

当尖锐的利器顶住他的喉咙时,家丁哪敢出声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粗重一些。

“别喊,我就给你一条活路。”

听到血鹰这样说,家丁夹了两下眼睛,表示配合。身边倒下的那个人死得太彻底了,连腿都没伸一下。

“告诉我,王通住哪个房间。”

家丁:“御祥楼一楼。”

血鹰又道:“带我去。”

家丁点点头。血鹰把他的身体拉过来,刀锋顶住他的后背。

前后不到一分钟。文奎和血鹰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家大院。大概由于天气太冷,没有人注意到门外发生的一切。

他们在王家大院转了一阵,终于在后院的楼房停下来。家丁指向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轻声说道:“就在那里。”

“他在家吗”

“嗯。”

文奎走到窗下,用手指沾了口水,点破窗户纸,看见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满脸的淫笑,道:“小花,天寒地冻的,早点睡吧。被窝里暖和些。”

这是后世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那个女孩,按年龄可以当王通的孙女,也不知是他第几房姨太太。

“你个死鬼,今晚想到来陪我啦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和我亲热了吗”

“多久”

“两个月了你两个月才来我这里一次。你说你不是叫我守活寡吗”

“小花,以后我多来一些就是啦。别生气,快点吧。天冷啊。”

黑暗处,血鹰右手一扬,一记手刀砍在家丁的颈脖处。那家丁瞬间昏迷过去。

李妙有些不悦道:“你不是说留他一条命吗”

“放心。他死不了。最多一个时辰。”

说完,血鹰一个箭步,来到一楼大门前,拔出匕首拨开门栓

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