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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

起床穿衣,洗洗梳梳,随手抓了两个包子,正要出门时便看到林爸自厕所出来,板着脸向这边瞪了一眼,林同书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揣起包子拔脚落荒而逃。

出了单元门,林乐乐才推着单车跟出来,在后面大呼小叫,无非是让他载着她去学校,林同书本来不想理她,谁让她恶作剧来着,不过想想昨天自己头疼的时候,妹妹惊慌失措、两眼含泪,担心的可怜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骑在车上,费力的往前蹬着,林乐乐坐在后面,两手抓住他的腰,一双还穿着凉鞋的精致小脚,在早晨蒙蒙青光下泛着乳白的光泽,随着她哼出的旋律上下踢踏,满满都是溢出的幸福悠闲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往日里,一回头就见惯了的场景,今天却令林同书格外触动。

两天之前的日子,载着妹妹上学,他还感觉心理不平衡,变着法儿敲诈妹妹的饭票做劳务费,但今天,那丝丝不平衡全都消失不见了,迎面有凉风吹来,心里却像揣了个小炉子,暖暖的,让他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车,只因为路不好走,骑快了会颠簸。

他怕那颠簸,会打破这温馨的氛围。

虽然还没到7点,但路上上学的学生已经三五成群了,这还是秋天,若是夏天时候,6点到学校都要被班主任罚站。

骑车经过的时候,有认识的同学,会挥手和兄妹俩打招呼,多数是问林同书病好了没有,林同书随口敷衍,一会说头疼,一会说肚子疼,短短一段路就找了好几个借口,林乐乐在后面小狐狸一样笑。

到校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几个值日生,初中的站左边,高中的站右边,个个背着手转来转去,检查有没有佩戴校牌,若现某个人没有,便寻那高壮的值日生带到保安室去,等待教导主任训斥。

林同书在门口停下车,口袋和书包里翻了翻,才现居然没带校牌,回头正准备跟乐乐说声,让她先进去,一个长相俊秀,但头却梳成大背头,下巴高高抬起,用鼻孔看人的少年走过来,挂在他左臂的袖章上,印着“学生会生活部”。

“校牌呢,戴上。”少年不耐烦的说道,接着便将目光扫向林同书身后的乐乐,在她胸前看来看去。

学校规定校牌得戴在胸前,就是为了显眼,平常值日生看那里虽是为了检查,但多半一扫而过,确定了就好,可林同书却现面前这个少年目光实在不正,哪有男生一直盯着女生胸前看不够的

他侧过身,将林乐乐挡在后面,望着面前明显因为被林同书挡住视线,而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少年,不动声色道:“检查完了么我校牌没带,马上回去拿。”然后转头吩咐身后,被少年那目光扫视,气红了脸的妹妹:“你先进去。”

“嗯”

林乐乐答应一声,正要离开,那个少年抬起胳膊拦住了,他挑起眉毛,哼了一声:“敢走我看看,我还没检查完呢,你都没带,谁知道她是不是找别人借的”

说着,他伸手就向林乐乐胸前抓去,口中却说着:“把你校牌拿来我检查检查。”

“靠”

林同书顿时火了,这哪里是检查校牌,这是公然猥亵,他一把推开单车,抬脚“砰”地一声踹在那个少年肚子上,还没等少年疼的弯下腰,探手便抓住他脖颈,紧握的拳头,一拳正中那俊秀脸上挺拔的鼻子。

“啊”

第四章哪里都有小老鼠

一拳正中靶心,少年只觉得仿佛被柄大锤砸中了似的,脑袋嗡嗡乱响,一时间酸的甜的麻的,各种滋味从鼻子扩散开,好一会儿剧痛才如潮水般涌来,不禁痛呼出声。

他自己看不到,但围观的学生却看的清楚,那本来挺拔的鼻子,此刻就像食堂大师傅用勺子拍过的番茄,看起来特别鲜艳,特别有喜感。

不少胆小的女生,已经捂住眼睛尖叫起来。

即使如此,林同书也不愿轻易放过,从小他就没什么好脾气,自从练武后,受阿青那个肌肉长进脑袋的叔叔教诲,信奉拳头才是老大,就更不愿意说些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废话,就像阿青叔叔说的“谁敢惹你,马上捏拳头揍他丫的,能打过就往死里打,打到服为止,打不过就跑,等练到家了再打回去”。

“我让你手贱”

林同书拽住少年的头,把他提起跪在面前,满脸煞气,一巴掌扇个满堂红,反手再一巴掌,少年俊秀的脸庞顿时肿的像猪头,“刚刚是左手吧自己伸出来”

少年已被扇迷糊了,但却异常的很硬气,闻言脑袋一晃就清醒过来,狠狠瞪着林同书,肿起的嘴巴含含糊糊骂道:“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王八蛋,敢打我,我杀你全家”

林同书充耳不闻,只是说着:“不愿意自己伸好,我帮你”

一把将少年贯在地上,脑袋磕上水泥地面,出“砰”地闷响,林同书拽开他左手,平摊地上,抬脚就踹了下去。

“我让你手贱”

“啊”

“我让你骂我王八蛋”

“啊”

“我让你要杀我全家”

一连几脚,少年“哽儿”一声疼昏了过去。

林同书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一指围观人群中,几个拿着扫帚、洒水壶的值日生,叫道:“洒水壶里还有水没有给我”

那几个值日生里,有两个是高中部的,认识在学校里鼎鼎大名,以能打又学习好出名的林同书,知道他平日为人,更知道一中之所以很少有小混混来捣乱,就是因为道上在传,一中高中部有个林疯子在学校见到有小混混就打,打到服为止,从初二开始,至今都有四年了,风雨不歇,敬业得很。

承蒙关照,他们这些平凡的高中生,最近几年倒是很少被闯进学校的小混混勒索、威胁,还不用像以前那样交保护费,日子倒是好过不少。

因此,见林同书指过来,两个值日生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倒是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戴着副眼睛,瘦瘦的乍一看倒有三分像猴子的高中生,把洒水壶递给林同书的时候,面色有些忧虑,他犹豫了会儿,最后咬咬牙,凑到林同书面前指着地上的少年小声说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班昨天刚转来的,听看到的同学说,他上学有车送,放学有车接,接送的人都穿着黑西装,一来三四个,家里肯定不简单,要不也不会转来头一天,就进了学生部你揍了他,可得小心点儿。”

林同书一怔,倒没想到,自己打的这个家伙居然还挺有来头,不过他也不介意,笑话,从初二到高二,他打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出身好在社会上有关系的,又不只这一个。

他目前只有一个念头,先报复再说,之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谁拳头硬。

要说学习,林同书还不敢认第一,论打架自然是当仁不让了,连手把手把他教出来的阿青那个叔叔,现在都不是他对手,每次过招都被他天生巨力打的手臂酸麻,直骂“怪物”。

“谢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以为然,但林同书还是感谢这个面相有点猥琐的家伙,边从他手里接过洒水壶,边问道。

小个子脸涨的通红,兴奋地道:“我叫钱列康。”然后一指他旁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咧嘴笑,却不说话的高个子,“他叫付言杰。”

“噫你们俩名字虽然不一样,但听起来感觉很般配啊,还没请教你们的关系是”

“高手就是高手,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我们俩亲如兄弟。”钱列康满脸钦佩,竖起大拇指赞道,“初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