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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陛下言中的悲意,李幕臣张张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作臣子的不能插言。他看着陛下重新坐到了桌上,那桌上还有几碟简单的菜食,只见陛下亲自拿起酒壶为对面的酒杯倒了一杯酒,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复生,我敬你”

尽管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尽管客人已经离去,但唐浩然却仍然对着空影端起了酒杯道。

“我此生别无知己,唯君而已,只可惜,你我之路不同”

一杯酒猛的下了肚,唐浩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那未动的酒杯,又继续说道。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好诗,好诗我敬你”

念着另一个时空中,谭嗣同作的这首绝命诗,一口将酒喝下后唐浩然摇头长叹道。

“复生,一路保重,保重”

话声落下的时候,唐浩然猛然站起身来,面上尽是绝然之色,他看着李幕臣,冷声吩咐道。

“好了,江西之事已定,现在就只剩下了武昌了我们去九江”

“陛下”

就在陛下经过身边的时候,李幕臣听到陛下细不可闻的吩咐。

“动手吧”

第327章去向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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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武元年,对于中国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中国在异族殖民奴役中获得了解放,同样也意味着新生,意味着剧变,变革的序幕也正是于这一年开始拉开,在随后的数十年间,整个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我们今天所骄傲的一切,都是于那一年奠定的基础,在这个民族在奴役中沉沦258年之后,再一次焕发勃然生机。

然而新生,往往伴随着阵痛,无论是新税制推行带来抵抗,亦或是为强化法律尊严推行的“法以责众”,这往往都是剧变中的阵痛,也是剧变的代价,但在这些阵痛中最为可惜的是什么

我想,真正让人倍觉可惜的恐怕却是谭嗣同,在那个大时代里,他是一个革命者,同样也是理想主义者。在国家大义之下,在强权政治下,注定了理想主义是不能成活于那个大浪淘沙的激进时代了。

众所周知,太祖皇帝与谭嗣同有着布衣结拜之情,至今时过百年,于太祖皇帝的南昌之行,仍然有着这样那样的争论,而最大的争论恐怕就是,两人是否与鄱阳湖畔的观湖楼见面,两人倒底谈了什么当然,所谓的“观湖楼相会”不过只是的野史所载。

时至今日,对于野史中的“观湖楼相见”,总有着这样那样的争论,历史的真相总是如此的扑朔迷离,但至少我们可以相信,谭嗣同曾留过一封绝笔与太祖皇帝,也正因如此,才留下那首每每读及总让人只觉荡气回肠的诗句。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每每读到这让人只觉荡气回肠的诗句,这所表达的是何等的慷慨和悲壮而这,不恰是他那时的真实心理写照吗

不过,百年来不知多少人总相信,谭嗣同并没有人,人们单纯的相信他也许离开了,毕竟,那一夜赣州城处于混乱之中,尽管许多人死去了,可时至今日,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死于军变之中”

网络杂文革命者荼靡蔷薇

枪声

清脆的枪声在赣州城内外回响着,这枪声是内乱的枪声,就在几个小时前,在民军内部持续多日的争论,终于随着枪声的响起,将口头上的争执转变成了血与火的斗争。

枪声,爆炸声。

于城市的上空回响着,街道上尽是一片喊杀之生,曾经生死相依的革命同志,此时却在赣州城内的街巷中以生死相搏,街道上的青石板,被革命者的血染成了。

而在“大汉都督府”内,谭嗣同的心在滴血,他没有想到,与唐浩然会面往返数日间,在革命的队伍中,争执就已经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尽管对于这一切,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切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是心如刀绞一般,那些都是他的同志,他的战友,而现在,他们却在自相残杀。

“谭先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福岛四郎这位从杭州一路追随谭嗣同至今的革命者,看着神情悲痛的谭嗣同沉声说道。

“离开去那”

谭嗣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可”

话声微微一沉,福岛四郎微微垂首言道。

“陛下,希望你能离开,毕竟于陛下眼中,您永远是他的朋友”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在提及这句话的时候,福岛四郎的话声不大,甚至他的神情有些痛苦,深鞠躬道。

“真的非常抱歉,谭先生,我”

不等福岛四郎把话说完,谭嗣同便笑着打断他的话语说道。

“福岛,我知道,你职责所在,其实,当年投身革命的时候,你同样也是职责所在,现在哎”

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长叹后,谭嗣同微微抬头,朝着空中看去,仰视着那夜空上的满天繁星,轻声说道。

“也是你职责所在”

福岛再次深鞠躬,他神情显得有些悲切,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他是绝不会如此的。

“我平生最欣赏的就是子然”

这一声感叹之后,谭嗣同又摇了摇头。

“福岛,你走吧,转告子然,我和同志们会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都督”

在那90度深鞠躬中,看着那脚步缓步离开时,福岛四郎始终保持着深鞠

“嘟”

鄱阳湖上汽笛长鸣,在几艘内河炮舰的护送下,一艘白色的客轮正缓缓航行着,在船舷边,唐浩然默默的站在那里,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电报纸,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电报,赣州发生军变的电报。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应该说是计划之中。

“复生”

念叨着知已的名字,一滴泪从唐浩然的目中滴落,落到了舷边扶拦上,又滑落入湖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