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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旧板凳,便又瞄准它。但这一切似乎都有些无趣。

“要不然”

突然,山口原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来,一个古怪的念头来,最后他再也顶不住引诱,将枪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是个令人眩晕的举动枪向前靠,触到皮肤,感到枪管的冰凉了。现在可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了对,还可以把枪管放在口中,感觉它在口中的味道。而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将枪对着眼睛看里面,黑洞洞的枪管里好像是一口井。

这一切尝试似乎都有些无趣,更准确的来说,一时的新鲜感过后,反而变得更加无趣了,像那些露国人一样,山口原把带枪的皮带系在屁股上。

然后他坐在破板凳上,看着那个木门,木门外的世界似乎正召唤着他,召唤着他走出这个木屋。去面对木屋之外的世界。

他用手比划着手枪的手势,瞄准着窗外的树干,那树干就是外面的世界,如果开一枪,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最近的房屋离这边也很远,谁也不知道枪声从哪边来的。再说,露国兵在宵禁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向行人开枪,即便是枪声传了出来,也会被人误以为是露国兵开枪,他们至多只会在心里同情着那个被击中的人。至于露国人没准他们会以为是某一个喝醉了的露国兵,在胡乱开枪,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只开一枪,一枪”

就这样山口原的手指放在扳机上,瞄准了那树干。抵抗扣动扳机的是很难的,尤其是在内心挣扎犹豫时。突然,枪声响了,山口甚至没觉着自己扣扳机。手枪在手上向后震了一下,冒着烟

枪响了

一开始,山口原害怕极了,但紧接着,他整个却又变得欣喜若狂起来。一切都这么好玩。火药味很好闻。

枪声

就在枪声打破午夜的沉寂时,原田一郎整个人浑身不由一震,刚刚参加过会议的他,甚至误以为是露国人发现了他的企图,可随后,他却发现枪声是从学校中传来的,准确的来说是操场上传来的,难道是露国人

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时,原田的心里显得极为紧张,他的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条木棍,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了其它的武器,实际上,他和他的几个朋友,也不过只有几把武士刀,至于枪,倒是有一条一条米国制造的火帽步枪,那是一个朋友父亲留下的财产,他的父亲曾是幕府的武士,那支步枪并没有上交,尽管他们找到了火药,但让人遗憾的是却没有火帽。

“原田老师”

山口诧异的看着老师,刚刚藏好枪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怎么会在这

“山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呼吸着还未散去的火药味,原田一郎看着木屋的杂物,他似乎明白了山口原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因为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老师,我”

不等山口原把话说完,原田一郎便板着脸说道。

“枪在那里”

对于原田来说,他并不关心山口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枪,他只知道,有了枪,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和他的朋友们甚至可以像击败拿破仑的西班牙游击队一样,击败入侵日本的露国人。

梦想,有时候,梦想就是这么简单。无论原田,还是山口,不过只是众多小人物中的一个,但是他们的梦想会是什么样的呢又会是什么结果呢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选择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帝国的朝阳,支持无语拜谢如果您的手里还有的,请支持一下无语,鼓励一下

第29章希望求月票

到了1892年10月11日,露军已经占领了大宫、川越以及山犁县等地,形成了对东京的包围,“关东会战”中遭受重创的露军在修整几个月后,已经再次恢复了对东京的进攻,而对数十万从各个方向赴来的露国、军,每一个日本人都明白东京的沦陷了

或者说,日本的灭亡已经不可避免了

隆隆的炮声、爆炸声于夜空中回荡着,远处的地平线更是不断的为爆焰映亮,尽管这里看似远离战场,但实际上战争已经近在咫尺,浦和,这座城市将是露国、军通往东京的最后一座城市,一但他们越过浦和,就将会进入东京,进入日本帝国的心脏。

面对露国、军的进攻,尽管缺枪少弹,但日军的抵抗却极为顽强,尽管明知道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尽管有越来越多的逃兵,但是仍然有人在顽强的战斗着,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希望的仅仅只是通过自己的抵抗,使得在未来的占领中,露国人不会轻视日本人。

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希望的已经不再是日本的存亡,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通过自己的英勇,让露国人看到日本人的勇气,从而正视他们,尊重他们,而不至于如英国人视印度人一般,将其视为奴隶,这似乎成了现在日本人,至少一部分日本军人的希望。

阴冷的秋雨落在战壕中,只让战壕中的士兵冻的浑身颤抖,他们身上款式、颜色不同的衣服,这会已经被秋雨淋透,只有少数士兵蜷缩在战壕中,用一块破布或毛毯作雨蓬,用于遮挡阴冷的秋雨。

可尽管如此,他们却依然等待着,警惕的凝视着黑夜,一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击退露国侵略者的模样。虽明知战争的结果,但是他们却愿意战斗下去,或许正像旅团长、联队长们说的那样“用我们顽强的抵抗向露国人证明,大和民族绝不是劣等民族,而是应该与他们享有同等权利的民族”。

尽管明知道这不过只是幻想,有色人种何时能够与白种人享有同等的权利白种人何时尊重过有色人种但有时对于一些来人说,拥有一线希望,总好过失去希望,希望往往是人们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战壕里到处是蜷缩于冰冷的稀泥中的战士,而在战壕附近少数的几间掩体土屋里透出稀疏的光亮,那是军官们的掩体以及弹药库。一个矮小健壮的军官在泥泞的战壕中穿行着,在一间军官住的土屋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匆匆地解开雨衣,抖落雨衣上的水珠,很快在踏烂的于草上擦了擦长筒靴,这才推开门,弯腰走进土屋。

小油灯的黄光,油晃晃地照在来人的脸上。一个敞着的穿着的白色衬衫的军官,从板床上抬起身来,一只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打了个呵欠。

“下雨啦”

秋山好古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平泽,瞧着他那雨衣上的雨水,看来雨下的还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