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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神色严肃地说道:

“以后铜元局铸铜元当搭以三成以上五文铜元,以为便民。”

在定下建铜元局开铸铜元以筹军饷定策之后,众人又就一系列的问题加以商量后,幕僚们方才离去,不过在众员离去后,作为家人的张佩纶却留了下来。

“经述有一封信寄给您,今个早上刚到。”

张佩纶从背包里取出信来,双手递给李鸿章。

一见是儿子的信,李鸿章便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这几日他在京城,这信自然先搁到张佩伦这了,接过信来,李鸿章看着信中的内容,那眉头便是一皱。

“这唐子然”

说着将信递给了张佩纶,见大人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快,张佩纶接过信来,立即被吓了一跳,原来信中的内容竟然是称在仁川居然有人为杭州“逆乱”募捐,仅一天便募捐银款达数万元之多

“大人,这若是传到朝廷中去”

传到朝中去了,他唐子然的官位可就到头了

“到时候,如若朝廷严令斥查,他唐子然”

“这唐子然,居然不加制止,实在是”

在内心里李鸿章甚至为张佩纶的话害怕,怕到时候唐浩然有什么意外之举来。那朝鲜统监府虽是统监藩国,可毕竟也是朝中大员,如若朝廷不知三思,以唐子然那能把天捅出个窟窿的脾气,不定会惹出多么大的风波来

“幼樵,你立即以我的名义,发一封电报给唐子然,告诉他,立即彻查此事,至少至少在有人把此事捅至朝廷之前,把此事给了了,千万不能授他人口实要和他晓以利害,这事若是让有心人得知,朝廷势必严令彻查,到时候,没有几十个脑袋,怕是难以交待的,现在自己去查,总好过让朝廷逼着查。这个唐子然,可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大人”

张佩纶苦笑道,

“自打从唐子然去了朝鲜,总是隔三差五的给朝中找些麻烦来,这事纵是现在他唐子然去查了,去办了,若是朝中还有人盯着,盯着让其给朝廷交待,大人以为,唐子然是否会砍掉几十个脑袋给朝廷以交待”

张佩纶的话让李鸿章先是一愣,而后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方才说道:

“现在,咱们只能尽人事了”

第160章主子奴才求月票

杭州起义,朝廷如何反应,天下如何震动,对于天高皇帝远的朝鲜来说,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甚至对于在朝的许多中国人,尤其是青年人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朝廷的想法,那满洲人的朝廷,于他们的心中,早已不是中国的朝廷,自然也不是他们的朝廷。

在过去的两年间,受朝鲜士子以及文章书籍的影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剪掉了象征着“奴隶”的辫子,而诸如扬州十日记之类的书籍不单光明正大的置于学校图书馆中,亦被光明正大的刊于报纸,甚至大家还于报纸上进行着相应的辩论,可以说,两年来,这里一直在从思想着进行着准备。

应该说,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里一直在进行着反清的思想动员,而这种动员无疑是成功的。以至于现在,对许多青年人而言,如果有朝鲜人或日本人称其为“清国人”,他们会将其视同对自身的污辱,因而与其发生冲突。

当为“清国人”等同于一种耻辱之后。杭州起义的消息传至朝鲜,引起阵阵激荡似乎也在所难免了。初时青年人还只是于校园中倡导捐款,以支持杭州义军。一些人更是大着胆子,于特区街市宣扬起义,为义军募饷,可见警察局并没有过问此事,青年人的胆子就更大了,开始于仁川游行支持杭州起义,甚至更有激动的青年要于仁川“起义”,可旋即遭到“黄魂协会”的驳斥,一些脑子发热的青年或许会觉得统监府是“清国”的,但“黄魂协会”中人又岂不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统监府刻意纵容的结果,最终他们只能将一切行动投入到游行、集会上。

不过对于这一切,似乎统监府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统监大人正值新婚,他的婚期正是杭州起义当天。自然无暇过问此事了。

没有统监大人的命令,地方警察局自然没有阻止游行、集会,毕竟根据特区司法条例他们有这一权力。

好嘛,当举国言逆的时候,仁川似乎成为了另一个风暴眼,支持起义的风暴眼。这一幕非但惊呆了仁川的华商,亦让仁川的外国人惊呆了,尤其是各国驻仁川的领事,更是开始猜测着朝鲜统监府于此事的态度。

原本一场不为各国注意的起义,因为仁川的变故,顿时吸引了外交界的注意。曾经被各国外交官忽视的一个问题,在此时被摆到了台案上“满汉畛域”,而杭州起义者直指“满汉畛域”是否会在清国政府内部引发动荡,当外国观察家们开始认真的思索着被他们所忽视的“民族问题”时,隐隐有着将成风暴的另一个中心的仁川,支持杭州义军起义的游行集会甚至更为频繁了,甚至大有风云将起的势头。

仁川特区的至圣广场,可以称之为远东规模最为宏大的广场,不过与普通广场不同,这个广场与其说是广场倒不如说是公园一片绿草茵茵布满各种植物的广场。广场是按诸葛亮八阵图分布的,一排排挤得密密匝匝的树丛,布置成曲曲折折的小道,而小道边则是各种绿树,整个广场景致极为悦目,以至广场刚一建成,便成为每一个初来仁川之人的必去之处。

手中拿着摇扇,穿着马褂的那五,来到这至圣广场后,只觉这里的景致极为雅致,纵是在京城的那些王府里头,他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致。

“崇月,你瞧,这地方,紫禁城的景也不过如吧”

紫禁城他可进过,而他身边的奴才自然更没进过,可并不妨着这会他拿紫禁城出来显摆,似乎他曾出入过紫禁城一般,可实际上,纵是他那曾是带刀侍卫的老爹,当年也不过就是在宫前当过差。

“二爷,瞧您说的,这朝鲜可是藩国边地的,这公园那能和咱大清的紫禁城比,二爷,不是奴才说您,您这话,若是传到大爷的耳朵眼里,到时候大爷可得怪罪您了”

跟在主子身边的闫崇月躬着腰,却全是一副无骨的模样,口中瞧着是提醒,可其却又是口必称奴才,似乎这当奴才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一般,不过对于闫家来说,打从当年主子入了关,把闫家圈为包衣奴,这主子对闫家可是有大恩的,能侍候主子家的人,那自是他的荣耀。

换着旁人,想当这奴才还当不上那每每瞧着那些当不得奴才的汉人,他的心里更是那个得意,他可是在旗的包衣,皇家的奴才。就是他李鸿章,也不过就是一汉臣罢了,那像他,可是皇家的“自家人”。

“再说了,亏他唐浩然还是咱大清国的臣子,这当臣子的把公园修的这么漂亮,却不知报效朝廷,实在是可恨的很”

这会闫崇月倒是为主子报起不平来,在他看来把园子修的这么漂亮,那叫逾越,按大清律是要砍头的大罪,作奴才的可不能瞧着这些个汉官,这般不讲规矩。

“你这个狗奴才,倒是忠心”

嘻笑着骂了一句,那五继续往前走,其实他来这仁川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儿,虽说旗人不准经商,可那都是几百年的规矩了,作为醇王府下的门人,这醇王府的买卖都了家里操办着,这仁川的西洋货便宜,自然成了首选。

而这次那五之所以会来仁川,却是因为奴才们口中的仁川那些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朝鲜,昨个来到仁川后,那五便住进了妓院中一面喝茶,一面和身旁的打情骂俏,狎笑玩弄好不自在,这不玩了一夜后,那五才想在这仁川特区转嗒转嗒,而这至圣广场的美景着实让他为之一惊,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这至圣广场,就是至圣先师的地方,就是有言官知道了,也不敢弹劾,这可是给孔圣人修的”

那五嘴上这么说着,一转身,抬头瞥见矗立于广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