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唐浩然需要等,这边同样也需要等,他可不希望如历史上一般,李鸿章被日本人拍了个马屁,然后就屁颠屁颠的派出北洋水师访问日本,而日本哪则在那大造着什么“东亚携手”、“清国之威”的声势,借北洋水师以自威。结果惹得俄国人非但没恨日本,反倒恨上为日本出起头来我大清了,“我大清”这外交办的,非但未能从中余利,反倒留下了后来的遗患。
李鸿章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能等得下去,可朝廷能等下去吗这件事怎么处置,朝廷那边可是等着他回话那。
“敢问中堂大人,如若俄国以此为借口进攻日本,以大人见,谁能赢得此战”
“自然是俄国”
张士衍连忙于一旁说道,那日本不过只是弹丸之国,又岂是俄国的对手这会他似乎意识到自己那五千两弄了一个什么烫手的山药。
“那下官还有一问”
抬起头来,唐浩然的语气一变:
“在我国所处之位置,又岂能从此事中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
不用想亦知这独善其身完全没有一丝可能,且不说理不理会日本人,纵是俄国人那边,亦已经多次同北洋衙门交涉,日俄之战,中国断无不涉其中的关系。
“子然,那你说说,既然如此,我国当如何处之”
名义上这中国的外交是由总理衙门负责,可任谁都知道这处交说到根上还是要靠北洋大臣去办,至于那位庆郡王,不过就是一不问事的主。
“中堂大人,以下官之见”
话声稍顿,唐浩然看着李鸿章说道,
“第一,我国需知会各国,此战中国将保持中立,并令各国背书作保”
一如另一个时空中一般,唐浩然拿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当然这个“中立”只是确保不至引火烧身的外交承诺罢了。
“这是自然,如若日俄宣战,那于我国而言,自然唯中立一途可走”
不经意间,李鸿章完全被唐浩然的话语所左右,见其心意为已所扰,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如若日人求助,自可以“局外中立”处之,如此即可稳居事外,虽不能独善其身,但却可免去许多麻烦,至于将来”
抬头看着李鸿章,唐浩然缓声说了下去。
“俄国相求者,无非是此许不损大局之要求,可于中立后与英法等国协商,确保相助俄国之范围”
只要牺牲的不是中国的利益,唐浩然自然不会看在眼里,至于日本的命运,谁会去关心,在战争中,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与胜利者为伍,而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自然只有一个国家俄国。
“子然,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助俄人攻日”
张士衍连忙于一旁问了声。
“不是要助俄人攻日,而是不能不助,以小弟看来,此次俄人若进攻日本,势必将得英人默许,如此一来,如若我国严守中立,自然将引俄国不满,徒生他日之祸端,今日东亚之势,我国需小心应对,否则他日”
话声微微一沉,唐浩然无奈的苦叹道。
“他日如俄国占领日本,其野心势必再度膨胀,我国东顾之忧将远盛今日,中堂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鸿章默默的端起茶杯,应了声:
“子然,您尽可直言”
“中堂大人,以今之势,非但需速修关内外铁路,这北洋水陆师亦非得加强不可,否则”
“哎”
唐浩然的话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双眼有些无奈的朝着门外看去。
“此事本官又岂是不知,只是朝廷”
话未说完,李鸿章便是陷入沉思之中,先前靠着东顾之忧把路款解到了北洋,现在有俄人侵日之鉴,若是凭此上奏朝廷,再将那俄人之忧夸大上几分,没准能从朝廷讨上一笔海军的建设费,可朝廷那边能拨出银子吗
银子可以借
思索间,经唐浩然这般一提醒,李鸿章立即意识到此事于北洋是个极为难得的机会,至于其它问题,他反倒是不甚在意了。心想着,李鸿章瞧着面前的唐浩然缓声说道。
“这东顾之忧又岂在东北,子然,朝鲜那边亦处前沿,非练兵不可保啊”
第96章日本的命运第一更,求月票
明治二十四年1891年5月,此时的日本原本应该是春光普照,天气怡人之时,虽樱花飘落可却也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现在阴云却笼罩着日本列岛,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日本人喘不过气来。四天前大津市的枪声,改变了一切。
在过去的四天间,官方的道歉被西洋诸国指责为“卑鄙的文字游戏”,至于日本上下从国会议院,到各道府县市町村,纷纷向远在圣彼得堡的沙皇发来慰问道歉电报,数量超过一万封。对于日本人而言,他们最大的恐惧就是俄罗斯报复发动对日战争。为表示歉意,学校全部停课,孩子们也不上学了,大家在家写信的写信,叠千纸鹤的叠千纸鹤,弄完之后再拼凑到一起给沙皇或者驻俄公使馆寄过去,而与此同时,一个个坏消息却不断的传来。
先是俄罗斯下达了几乎置日本于亡国境地的“最后通牒”,接着又是法国政府表示为东北平的和平,日本应该接受最后通牒,随后,德国亦表示了对俄国的支持,至于英国则可怕的沉默着。
5月13日,日本列岛的预备役以及后备役官兵接到征召令,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努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日本人必须要为日本的存亡而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希望,更准确的来说,清楚自身力量的日本人,深知日本绝不是俄罗斯的对手,他们仍然在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平息着俄国人的怒气。
当百姓们仍然通过自己的方式徒劳的努力着的时候,东京皇宫千种厅内,御前会议再次召开了,72小时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