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哦,不多,在下姓祖,名伯颜,字竹生,未请教”
“还竹生那,干脆叫竹竿得了,瞧你那瘦的,跟小鸡子似的”
祖伯颜的话未说完,旁边便响起一阵笑声,虽说被人嘲笑着,可他却像是没事似的,瞧着面前这位身上水师营号衣的后生。
“在下姓吴,名佩孚,字子玉。”
吴佩孚连忙连礼并自我介绍一番,同时又不无好奇的问道。
“听竹生兄的口音,似不是本地人不知竹生兄家居何地”
“在下陕西长安县人氏,这不四年前初来此地”
话时祖伯颜的语间带着些闪躲之意,其间苦楚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虽说山东离陕西有千里之遥,可若是万一让债主得了音信,那可得了。
就在祖伯颜试着询问其它点校的内容时,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鸣,却看到一位穿着游击将军官衣的上官嘴里叼着个铜笛,那声刺耳的尖鸣似乎正是由铜笛发出。
“大家都听好了,本官来此募勇,是为驻朝总理大臣唐大人招募亲勇,这亲勇事关国朝体面,身高少五尺者不入,诸位身个虽够,仍需校以耐力、体力,此为三关,一为十里长跑,二十五分钟不过者既行淘汰,”
站在空弹箱上,商德全盯着面前的两百多人大声喊道,初时他倒不觉得唐大人弄的这个点校三法有什么用途,可不过前日小试牛刀之后,顿时便明白了这跑步的益处,十里路不多不少,但凡身体强健者,若拼尽全力二十五分钟亦也差不多,这一路跑下来,体弱的、吸食大烟的撑不下,自然也就淘汰了,而接下来的俯卧撑也好、仰卧起座也罢,同样亦起到淘汰的作用。而且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的三轮点校,便是有人想做假,也无法做假,从而避免有滥竽充数者。
也正因如此,这几日才只招了不过213人,可无一不是十选一的精健丁勇。
“大家听我哨响为准,沿营前路见蓝旗折返入营二十五分钟后,横行绳挡门,入营者可为丁勇,营外者,还请自行返家,”
商德全的话声不过一落,便拿起了哨子,哨响的同时,两百余号刚募的百姓便一窝蜂似的顺着水师营兵丁标出的路往前跑着,瞧着那一阵撒开丫子狂跑的人,水师营内的一位参将瞧着那些,却在那里嘀咕着。
“也就是他姓唐的要在朝鲜给国朝拉面子,要不然照这般点校,这国朝百万大军,能给点没了九十万出去”
嘴上这般说着,这参将却打起了哈欠来,他摸了摸鼻子,冲着一旁的兵丁吩咐道。
“把烟给爷点上,既然中堂大人有令,就由那姓商的闹腾吧”
今天有些琐事,第二更尽量争取吧,不过估计可能要到10点以后了求推荐
第4章练兵先练官求推荐
闹腾
若是说到闹腾,恐怕没有比大沽炮台附近的海滨泥滩更闹腾的,在过去的六七天里,这片滨海之地搁在炮台兵眼中,却是那个闹腾,而这闹腾已经持续了好六七日了。
“快瞧瞧,差一点,差一点”
炮台上的几个丘八依于炮台上手着上海上起伏的舢板,兴奋的叫嚷着,脸上全是副瞧热闹的兴奋状。
这营中的日子无趣,能有些乐子瞧倒也不错,甚至于,这营中的丘八们还从中找着了乐子,比如就那敲钟对赌着今日几人敲钟之类的,还有便是到最后,这还能剩下多少人。
不过瞧着乐子的时候,他们倒是庆幸自己是在炮台上,不用像这群人一样,被拾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二、三”
十五艘白色的洋式舢板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着,舢板上喝着号子的人们纷纷挥着手中的桨,奋力的将舢板朝着岸上滑行,每天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他们便会把船划到三里外,然后再往岸上划。
六天
过去的六天,日日如此。终于在船近岸的时候,随着岸上的一声枪响,船上的人便像下饺子似的跳下舢板,站在过腰学深的海水中,手抓着舢板边的马尼拉麻绳。
“起”
随着一声喝吼,数百斤重的洋式舢板便被众人扛在了肩边,全靠着左右手撑着力。
“快、快”
只穿着大裤衩的刘四在岸上叫嚷着,不时的吹着哨子,作为大人的亲兵,他奉命在这里监督这些兵佐差训练,按照大人的说法是,这两百号人,若是不淘汰百五十人,便是他失职,到时候军棍伺候。
虽说不能打这些兵目,可大人却教了他些损招,比如扯着鼻瞪脸的羞辱他们,搁过去这些穿着云裳大褂的出来的时候,对老百姓来说个个都是爷,可这几天被他像孙子似的训着。
“你他娘的还不如个娘们”
在骂着一个近似撑不住的兵佐时,刘四一边跑着跑,一边尽可能的将嘴巴贴近这人的耳边。
“就是个小脚娘们也比你强”
极尽的羞辱之中,那人被骂的满面羞愤,虽是恼怒非常,可原本似要撑不起的右臂,却再一次撑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随着身边的战友,扛着舢板向将冲去,终于冲过了粘稠的泥滩后,将舢板放置于岸边,这边的折腾却还没有结束。
“快,俯卧撑一百”
“他娘的快点”
伴着刘四、王力等亲兵的吼骂声,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手臂酸痛的兵佐继续在那里操练着。
“你是个娘们吗”
“就是小脚娘们也比你快,快点”
耳边传来的让人羞辱至极的斥声,只让宋在礼几次欲起身跳打这几人,可心里的火却被下面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你恼小爷,爷给你个机会,瞧着那个铜钟不”
盯着在满面恼色的兵佐,刘四手指着不处处用木架悬挂着的船钟。
“敲一声就不用在受罪了,想要报仇,小爷和你过过手”
这一声提醒,让宋在礼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下来,他顿时便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出身
对于宋在礼来说,他之所以投军,就是为了谋个出身,十五岁中了秀才,被乡人称为“神童”,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噩梦一般至今已过十年屡第不中,虽说心里依然存着他日高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