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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安排也好,倒也是为国惜才。”

慈禧轻轻颔首。

“刚才你说唐浩然若加以历练,日后可望大用,莫不是你有什么打算”

“臣觉得虽说以唐浩然未受教化,虽不宜调往中枢廷中,可现如今这外事却是国事要务,唐浩然既然久居外洋,且又得洋人欣赏,若是调往总理衙门,想来也可为朝廷出力,到时候,磨练几年,想来也可堪一用了。”

“这样安排也好。”

心知李鸿章之所以提到唐浩然,是为了挖张之洞墙角的慈禧轻轻颔首,那张之洞可是清流帝党。再则在她看来,张之洞与李鸿章相比自然是樗栎庸材,普天之下,能有几棵李鸿章这样的擎天大树呢既然他想要人,那就许了他吧,免得薄了他的面子,不就是一个通西学的人嘛,横竖也都是为了朝廷办事。

“既然如果,那就这么办吧,回头和总理衙门那边说一声,我看就由总理衙门要人便成了,毕竟总理衙门也需要像唐浩然那样精通西洋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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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无奈之局求推荐、求收藏

刚出正月十五,便下了一场冷雨,下到中间便转成了雪,绛红的浓云阴沉沉地压在武昌城上,白盐似的雪粒打得人脸上生疼,呼啸的北风吹了一夜,天气骤然间变得寒冷许多。

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了网络、电影甚至小说,唐浩然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躺在床上睡一夜,一睁眼见窗外通明,还以为起迟了,便连忙穿起衣赏来。他这边不过只是一动,不过片刻功夫,那边云儿便连忙起来,手忙脚乱在厨房里烧起水来,同时将牙粉什么的准备好,一边轻声说。

“少爷,外头的下了半夜的雪,雪色映得天发亮。其实时辰还早呢那边宋先生还没起来呢”

云儿口中的宋先生,指的是宋玉新,打从其入了唐浩然的“幕”,自然也就搬到了唐家,不再回家建于老家老宅的“陋室”了。

“哦,又下雪了”

唐浩然惊喜得目光一跳,他喜欢雪,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雪可以周围的环境更为干洁,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压去街上的尿骚味。

如果说对于这个时代的城市,最大的感慨是什么,恐怕就是武昌城内道路两侧专门留有土坑,供人解决“燃眉之急”。城内到处可见背对人群“方便”的男子,以至于整个武昌城都成了厕所,臭气熏天。那晴日里扑面而来的骚臭味,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更加喜欢下雪雪可以掩盖一切,可以让他更从容的欣赏这个时空武昌城。

“昨晚看那样子,雪落地就化了,还以为下不起来了呢。”

唐浩然嘴上说着,双手舒展了一下,到门前拉开了门。一股寒风立刻裹着雪卷进门来,弄得他脸上脖子上都是雪。

“少爷,天寒”

云儿的话却让唐浩然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雪景可真不错”

说着便要出了门。刚刚起来的宋玉新一见,连忙披穿着衣服跟在他的身后。

这场出了年的雪,下的着实不小。步出家门,街道、房屋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虽是清晨却可以看到巷子里有一些孩子在那里打雪仗,唐浩然踏雪在路上走磁卡,而宋玉新则跟在他的身后。

“杰启”

走着走着,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望着街那些有些残旧的中式古建筑,唐浩然突然开口说道。

“看样子,这禁烟局的位子,我是做不久了”

“嗯”

先是一怔,宋玉新点点头。

“是坐不久了”

深知官场的宋玉新知道,自己这位东主的性格太过耿直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为官者想要的是什么,就像现在,那位制台大人想的是稳,要的是不能前功尽弃。

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唐浩然知道,现在府上已经有几个人表现出跃跃欲试之意,现在张之洞虽说还在犹豫中,可这犹豫的背后却是他决定放弃自己,不,不是放弃自己,而是放弃禁烟。

相比于禁烟,他们每一个人,所看到的只是禁烟带来的利益,相应的,他们自然也就乐得止步于当前,尽管明知道包商制的漏洞,其宁可视而不见,因为这样至少不会引起什么乱子,两权相较取其轻,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默默的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当唐浩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到了江畔,站在高堤风地里望着长江,西北风把袍子下摆掀起,辫梢也被撩得老高,唐浩然不禁长叹一声。

“杰启,若是离了禁烟局,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给你谋个差事”

无论如何总归是一场宾主,总该为他做些什么,反正,这年头人都是这样。

宋玉新一听,便陪笑道。

“子然,说真的,过去我连做梦都寻思着,能不能谋个差事,想着,想着,便成了这副猥琐模样”

宋玉新的自嘲,让唐浩然不由一乐。

“什么这副模样”

用手遥指江堤远处,宋玉新说道:

“子然,你看”

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不过百多米远的地方散落着一排低矮的用苇子扎着的茅屋,从这里看到去,可以看到几个妇女抱着孩子坐在破旧的四下漏风的茅屋里,衣衫破烂男人们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隐隐还传来孩子的哭声。

这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贫民窟,唐浩然的脸色阴沉沉的,半晌都没有说话,而宋玉新却开口说道:

“过去,想当官,不是想办事,而是想捞些银子,即便是当初投靠东主你的时候,寻思的也是看看能不能在您身上走个捷径。”

宋玉新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当初卖了祖田捐了个七品县,寻思着上任后刮点地皮,捞回来,至于为老百姓办事什么的,真没想过,可没曾想这一等就是十六年,十六年还是没当上官,虽说在市井里饥一顿,饱一顿的,也算是见惯了人间的疾苦,若是让小的当官,没准会变本加厉的捞回来,把这十几年的劳累连本带利的索回来,可最后受苦的是谁还不是他们吗”

看着身边东主,宋玉新又长叹道。

“虽说咱们宾主不过一个来月,可我也算是瞧着了,这大清国的官儿们到那都一样,即便是清官想的不过在保顶戴,能不刮地皮便是好官了,可是任谁也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