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正在休息的人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准备出发。同时有一人低声说道:“云轩,你的眼睛还真尖啊”
这年轻人就是孙云轩,他千方百计获得了范永斗的信任,当了亲信护卫之一,护送着范永斗前来见皇太极。
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态度恭敬地等待着老爷过来。
“走,去遵化”范永斗走近之后,只是吩咐一句便领着他们出营门。
再说皇太极在范永斗出去之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两只肥手互相搓着,越想越兴奋。
真是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解决辽东贫瘠,让大金国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天,不至于实力大损而发起的这场行动,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接一个的惊喜。
先是劫掠到的钱粮人口出乎意料的多,然后自己的威望也达到了定点,最为关键的是,原本以为只是抢一次就走的,眼下好像能在明国京畿之地扎下一个钉子,还能让之前无可奈何的山海关成为废地,这真是天助大金,天助朕啊
皇太极想了一会,又怕有问题,走到地图边上反复地合计又合计之后,便下令召见自己的儿子豪格和代善的儿子岳托。
不一会,两个年轻人联袂走了进来。其中年长一点的那人,看着更为稳重,是为代善的儿子岳托。
这岳托也算是皇太极的粉丝了,当年努尔哈赤身死之时,他就力劝他爹代善拥戴皇太极为大汗,其后更是唯皇太极之命是从。
见礼过后,皇太极看着他们两人道:“这次收获不少,但我大金勇士受伤的也有不少。你们两人领五百精锐,一千包衣押送钱粮人口先回辽东”
“父汗,儿臣不回,儿臣还要杀明狗呢”二十岁的豪格一听,不等皇太极说完,便大声出言打断道。
一边的岳托却是一言不发,在恭敬地听着。
皇太极见了,眉头一皱训道:“明狗有的是机会杀。此次的事情很重要,必须你们两人回去”
岳托听到这里有点惊讶,这不就是押送战利品而已么,换了别人也可以的啊
豪格其实也怕皇太极,见他不高兴,又听到说必须自己两人回去,就有点好奇,也就不闹了。
皇太极见他安静下来,便再解释道:“你们的兵力已经足够押送那些钱粮人口,等到了沈阳之后,向二贝勒转达本汗王的命令,让他领本部人马前来汇合。”
增兵关内豪格和岳托听了,不由得兴奋起来。
461好算计
皇太极沉着脸,仔细叮嘱道:“你们见了二贝勒之后,须如此说,不得有错。至于关内的情况,他问什么,你们都据实回答即可”
豪格和岳托一听,连忙洗耳恭听有关皇太极的吩咐,最后领命而去。
皇太极看着他们俩出了中军帐,那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入关以来的一切,说明明军的战力实在是渣,大金说不定还真能在京畿之地扎下这个钉子。
但皇太极毕竟是个谨慎的人,想着要在明国都城的眼皮底下扎下这么一个钉子,必须够硬,要能顶得住明军疯狂的反扑才行。否则的话,明国必然是要迁都。
对于目前的皇太极来说,他自然认为是能守住的,毕竟遇到的明军根本就没有野战之力,如今又有城池作为依仗,赢来犯之敌的把握性更大。
皇太极走过去看着地图,心中还在思量自己的得意之作。这次让豪格和岳托押着那么多战利品回去,必然会引起阿敏的眼红。如果只是豪格回去,他必然会怀疑这怀疑那,但代善的儿子也一起去,说法又一致,他自然会领命过来。
到时候自己领着大军班师,让他镇守京畿之地刚打下来的城池。能守住就最好,他虽然有功劳,却不可能大得过自己,把他安排在外,也方便自己在沈阳做事。
要是守不住的话,呵呵,没被明军杀掉,回到沈阳,自己也可以以这个为借口收拾他。不管阿敏成功与否,他都已落入自己算计之中,不会再对自己的权力有威胁。
皇太极反复想了几遍,越想越有把握,不由得再次裂开肥嘴笑了起来。
在原本的历史上,事情的发展虽然不利于建虏,因为他没料到人心的变化,但他还是把逃回沈阳的阿敏给幽禁,从此排除在建虏的权力圈之外。
而在这个位面上,却因为多了一只蝴蝶,翅膀扇啊扇,把他的如意算盘给扇掉了。
再说第二天早上,在军议会上,在三大和硕贝勒面前,豪格和岳托正式领命,押送手头的钱粮人口先去遵化,再汇集那边的钱粮人口后出关回辽东。
看到这个情况,奈曼、巴林、扎鲁特等部落的首领也纷纷提出了要求,想把抢来的物资也让一部分人运回去。
他们在富饶的京畿之地抢了这么多天,虽然大头是大金军队拿了,但他们的收获也不少。可以说,这次跟着大金军队进关,是一夜暴富了。
带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财富打仗,终归不安心,他们此时的心态,和普通的劫匪没什么两样。
为了让皇太极答应他们的请求,不少首领还纷纷表示,把手头的物资带回去后,能喊来更多的同伴进关来。
皇太极自己都要押送物资出关,他又是个懂得收买人心的人,自然不会不同意。
当然,也有一些部落一开始就倾巢而出,就想着再跟着大金军队多抢点,抢到实在搬不动了才回去。
关内战事继续,遵化城外,却已是一条长龙出城。
建虏们一个个穿着厚厚的皮袄,就连头上也都戴着暖和的皮帽,骑在马上,双手插在兜里。虽寒风呼啸,他们却似在郊游一般,很是悠闲。
在道路的中间,一辆辆的车子排成了长龙。有牛马骡子拉着的大车,也有壮年汉子推着的独轮车,还有人拉着的大车。
这些车子上无一例外,全是堆着满满的物资,从绫罗绸缎到稻黍稷麦菽等等,要什么有什么,只要能用能吃的,都被他们抢来堆在车上。
而那些推拉车的壮年男女,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