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他们追过来,想着是暗算,所以身上的长大兵器都没有带,这也是景臣豹敢把人给领进来的原因,这会鲍旭轮了甩棍和景臣豹斗到一处,焦挺则不用兵器,身子不停的闪动着,缠住了挥刀的叶从龙。
雷应春就看那帐子里面,破木床上不住的晃荡,王勇大声叫喊,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但是里面滚出血来,雷应春吓得心都在抖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王勇冷声道:“你要,那就给你”说着话一扬手,一个人丢出来向着雷应春飞了过来。
雷应春下意识的一抱,没想到入手的却是张应高,他的脑袋上被砸了一个大洞,里面鲜血和脑浆子一齐向外滚,却是死了多时了。
雷应春刚抱住张应高,王勇厉喝一声,飞身从帐子里出来,身在半空,双腿连环踢了出去,都踢在了张应高的身上,雷应春抱着张应高呢,这力量都倾泄在他的身上了,被踹得不住的后退,王勇将要落下,就打个旋子,落地站稳,随后怪叫一声:“打”一脚侧踢,正中张应高的胸腹之间,抱着张应高的雷应春闷哼一声,向后飞了出去,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不住的咳了起来,昨天他就被穆弘踢伤了心脉,好容间用伤药给压制下去了,此时又被震伤,不由得一个劲的咳血,手上无和一滑,那张应高就滑到地上去了。
王勇尖声叫道:“佛山无影脚”飞身过去一脚踹出去,脚掌抵在了雷应春的脖子上,把他的脑袋给顶在了墙上。
雷应春只觉得一口气都踹不上来,双手抓住了王勇的腿不停的摇着,但是哪里摇得动啊。
叶从龙、景臣豹两个同时丢了对手,向着王勇冲了过来,鲍旭抓了桌子上的茶壶,用力甩了出去,就砸在了景臣豹的后脑上,景臣豹闷哼一声,向前一倒,鲍旭飞身过来,双手抓了甩棍,就从后面勒住了景臣豹的脖子,拖着他向后退,景臣豹丢了刀,双手抓了甩棍拼命命挣扎,但是他的力气没有鲍旭大,不但不能把甩棍给扯下来,还让鲍旭给勒得不住得向后退。
叶从龙倒是冲到了王勇身边,轮刀向着王勇的腿上砍去,想着一刀逼得王勇把腿给收回去,可是王勇手向前一送,甩棍飞了出去,正好把他的刀给挡住了,与此同时焦挺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的向着叶从龙的背上拍去。
砰的一声,一把椅子拍得粉碎,叶从龙痛叫一声,向着王勇的怀里扑了过去,王勇抵住了雷应春的那只脚突然抽了回来,一脚踹在了叶从龙的胸口,叶从龙飞身向后摔去。
雷应春感觉到脖子上的脚抽了回去,刚要踹了两口气,没想到王勇踹飞了叶从龙,回脚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雷应春被蹬得都翻了白眼了,一张嘴喷出一口血来,却是黑色的,还散发着一股臭气,王勇不由得一怔,这是中了毒了,只是他不记得穆弘昨夜用毒了。
焦挺一把抱住了叶从龙,就用相朴的法子向下一压,叶从龙奋力挣起,焦挺闪身微侧,单手扯着他的衣服,拉着了转了半圈,叶从龙的脚下早就乱了,焦挺收手,他自己依着惯性,又向前转去。
焦挺看着叶从龙转过来,一伸抓住了叶从龙的腰跨,猛喝一声,把叶从龙就给提了起来。
这会鲍旭勒着景臣豹就退到了屋门口,还在向后退,掌柜得急匆匆赶来了,尖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鲍旭一回头瞪着那掌柜的叫道:“杀人,你要不要也来尝尝”这家伙的外号丧门神生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睛再一瞪,那掌柜得嗷得一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鲍旭大吼,用力一勒,拖着景臣豹暴退出了屋子,景臣豹浑身一软,抓着甩棍的双手垂了下去,但是鲍旭手中的甩棍也喀的一声断成了两截,这东西在宋朝做出来的,工艺不行,经不住这样对掰。
甩棍断了鲍旭全无防备,向后摔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此时,白夫人突然闯了过来,尖声叫道:“恶贼,拿命来”手里抓着泼凤大刀向着鲍旭头上就劈下来了。
鲍旭一时之间哪里起得来啊,屋里的焦挺一眼看到,大声叫道:“休伤我哥哥”说着用力一甩,把抓到手的叶从龙就从窗户甩了出去,正撞在白夫人的大刀上。
泼风大刀一下把叶从龙劈成两段摔在地上,那叶从龙一时不得死,摔在地上不住的哀嚎,鲍旭趁着这工夫飞身起来,一步跳了开来。
白夫人悲愤长嘶:“你们这些恶贼,我们和你们无怨无仇,怎么就闯进来杀人”
焦挺这会拾了叶从龙、景臣豹的刀冲了出来,先丢了一口刀给鲍旭,随后冷笑道:“这世上无怨无仇的事多了,你们不也无怨无仇就割了人家的舌头吗”
屋外的白夫人一怔,屋里的雷应春先反应过来,费力的向王勇道:“你你们是穆弘派来的”
王勇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和没遮拦当真不熟,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尊夫人的那匹马来的。”
白夫人尖声叫道:“马可以给你们,放了我夫君和孩子”她不知道那屋里还有谁,但是她相信,只有雷应春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不顾孩子,现在的情况,肯定是雷应春和孩子都被制住了。
王勇冷笑道:“放了你们然后你们好再来报仇”
雷应春费力的道:“阁阁下;听我解释,小儿中了巨毒,我们夫妻两个求到了,江州铁真人的门下。”
王勇听到这里脚微微一松,雷应春知道这是王勇有意让自己说,于是吸了口气之后,快速的道:“那铁真人和穆弘的师父,长芦崇福院的普伦禅师有仇,当年他在金陵采取未成型胎儿练功,被普伦禅师一掌腰椎,自此瘫在了床上,他提出来,我要想救我的儿子,只能杀了穆弘,我们夫妻两个没有办法,只得以私盐为名,找上了李俊,和他约战,没想到我们全败在了穆弘的手里。”
雷应春长叹一声,道:“本来那铁真人答应了,就在这里给我们解药,我们到了这里之后,铁真人的那个徒弟知道我们没有能杀了穆弘,立刻就翻了脸了,说什么也不给我们解药,最后我们的弟子。”
雷应春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悲哀,他的五个弟子对他一向忠心,现在却是都死在王勇他们的手里了。
雷应春长叹一声,道:“可是那药我的松儿吃下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怕。”
说到这里雷应春不由得放声大哭,王勇缓缓的把脚撤了下来,他倒不是可怜雷应春他们一家,而是想到了一件事。
王勇沉声道:“白夫人,请您进来一趟”
白夫人向里就撞,焦挺、鲍旭双刀一横冷冷的道:“把刀放下”
白夫人冷哼一声,把刀丢下,走了进去。
王勇沉声道:“鲍大哥、焦大哥,你们两个向远了走几步,我要和他们谈一笔生意。”
鲍旭、焦挺两个人从到扈家庄哪天起,就是以下人自居,虽然王勇很是抬举他们,拿着当朋友那么待,但是他们并不会对王勇说得话提出异议,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走远了几步,既能看到那屋子,又不会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王勇示意白夫人把房门给关上,然后道:“我能救你们的孩子。”
白夫人猛的一挑眉,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你想要什么”雷应春也站了起来,道:“只要你能救了我的儿子,我就是死。”他话没有说完,又喷出一口血来,还是黑色的,这一回臭气更浓。
王勇冷声道:“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雷应春苦笑一声,道:“我们和铁真人的徒弟动手的时候,我因为身上有伤,被他的透血神针打中了,那针是铁真人的独门暗器,沾血即化,一日夜之后必死无疑。”
王勇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来,道:“这是蓟州二仙山风雨活神仙罗真人练制的解毒丹。”
雷应春和白夫人眼前同时一亮,他们夫妻对罗真人这个名字,也是熟得很了。
王勇接着道:“我看了你们儿子,他身上的毒应该没有解,只是被铁真人的药给压制住了,所以才会这样半昏不醒,这颗丹药下去,他应该就能活了,不过我也不瞒你们,我和罗真人有关系,算是师徒的情份,不过是没有正式拜师,但是这药我现在身上只有一颗,我家里还有,我没有带。”
白夫人急声道:“公子家在何处,我的锦花红狮子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我去把药取来。”
王勇道:“我明白,你是想救你的丈夫,但是我家在京东东路,阳谷县独龙岗右扈家庄,你还认为能取回来吗”
白夫人脸色大变,这何止是千里的问题,一路上还要过江过水呢,一日夜之间,绝对回不来。
王勇接着说道:“而且我不知道这个丹药能不能救尊夫,必竟尊夫的毒已经很重了。”
雷应春豁达的一笑,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说我了,其实我们看到这孩子没醒,就知道事有不对,所以才想找郎中给看看,既然这药能解毒,那就请公子说说,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救我的松儿吧”
王勇看了一眼白夫人,白夫人一咬牙道:“公子看中了那马,我情愿献给公子。”
王勇压低了声音道:“我要马,也要人我要嫂夫人,去嫁给一个人,日后把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龙吟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