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族的秘密而已
当然,白云婉跟盛琉璃有些相像,而且比盛琉璃白嫩,这也是吸引夏云的原因之一。
总之,他需要跟白云婉在一起,也需要盛琉璃不跟他退亲,至少在那祖地来人到来之前,他们一定不能解除婚约
“盛姑娘。当我求求你,为了我们的族群,暂时忍让一下,等半年,就半年好吧”夏云想来想去,只好求盈袖,“半年之后,不管他们祖地有没有来人,我都跟你退亲”
他看得出来,这姑娘吃软不吃硬。跟她好说可能还行,硬来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夏云这样笃定,盈袖本来想反驳,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了谢瞬颜给她看过的天上的“舰队”
“它们来了。”
谢瞬颜的话。在盈袖脑海里回荡,她有些恍惚。
难道那个从天外飞来的舰队,就是夏云和白云婉说的“祖地来人”
这样一想,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但是盈袖绝对不信谢瞬颜也是吃人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她知道,他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半年之后,你真的跟我退亲”盈袖咬了咬下唇。“如果你反悔呢你给我发个誓言。”
“如有反悔,天打雷劈”夏云喜出望外,誓言冲口而出。
盈袖摇了摇头,“不行,这个誓言太宽泛,我不信。”
“那要怎样啊”夏云也很惊讶,古人居然有不信“天打雷劈”的誓言的他这个未婚妻,真的是不同凡响呢
“这样吧,你发誓,如果你半年之后不跟我退亲,你这辈子处心积虑得到的所有东西都将失去,你永远不能跟你爱的人在一起。”盈袖将鞭子缠在手臂上,目光坚定澄澈,看得夏云怦然心动,心里如火烧一样难受。
这样的誓言,真的会有应验的一天吗
如果自己半年之后不退亲,自己会永远失去她
可如果自己半年之后退了亲,自己同样会失去她
夏云的目光幽深晦涩,盯着盈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掌,“好,咱们击掌为誓”
盈袖毫不犹豫伸出手掌,和夏云三击掌。
清脆的掌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悦耳。
盈袖从夏村长家回到自己家的新房里,在屋里坐了一夜,想着夏云跟她说的耸人听闻的话,一直惴惴不安。
她下意识想去问谢瞬颜,但是又担心万一,万一夏云说的是真的,谢瞬颜要如何面对她
盈袖在浑浑噩噩中过了几天,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跟着盛家三个兄弟准备过年的东西。
姐弟四个蒸了青团,做了鱼丸,还腌了咸鱼,为冬天和青黄不接的初春做准备。
盈袖甚至还去琉璃河挖了一些莲藕回来,做了藕夹给盛家三兄弟吃,一举成为他们三个的最爱。
为了吃到更多的藕夹,盛五弟和盛六弟这几天天天跑琉璃河,在淤泥下挖莲藕。
冬天的琉璃河冰冷刺骨,但是盛五弟和盛六弟为了藕夹,一点都不惧寒冷。
但是他们回来之后,盈袖发怒了。
“你们还要不要命了大冬天在水里泡那么长时间,以后腿还要不要了老了得老寒腿,不能走路,看你们怎么办”盈袖一边骂他们,一边用草药煎了热水,给盛五弟和盛六弟泡澡祛寒气。
冬日里学堂放假,渔民又不用下河捕鱼。都在家里闲着。
盈袖看这三兄弟不会照顾自己的身子,就将自己学过的医理和药学拿出来教他们。
只想着等自己离开这里,这三兄弟也有一技之长,不用再做苦兮兮的打渔郎。
为了能够留下一些东西给长大的盛七弟。盈袖将自己关在房里,开始将谢东篱教她的医术写下来,编纂成书册。
“五弟、六弟,这是我跟着执政官殿下学的一点医术,你们要仔细学。这些都是能救命治病的良方。以后我不在家,你们生了小病,也能自己料理。”盈袖郑重其事对他们说道,“这些都是盛家的不传之谜,传子传媳不传女,知道了吗”
盛五弟和盛六弟大为惊喜。
天正帝国的原住民还没有做郎中的,能治病的都是那些外来客,都是贵人。
没想到姐姐居然有这个好机会,从那些人那里学来医术。
他们知道轻重,马上发誓。绝对只会传给自己家的人,姐姐从贵人那里学来的医术,是盛家的传家宝。
盈袖其实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但是目前为止,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她这几天埋头在房里写医书,不仅将谢东篱教她的东西全写在上面了,而且将后世里盛家施展的几次手段也写在上面,比如对于疟疾,用青蒿治疗效果最佳,等等。只为了让这医书更加管用,能救更多的人。
所以这些天,他们除了准备过年吃用的东西,别的时间都在学习盈袖给他们写的这本医书。
很多不懂的东西。盈袖也不多解释,先让他们背下来。
不管懂不懂,先背个滚瓜烂熟再说。
等冬天过完了,她再带他们去山上采药,顺便教他们识别药草,这是盈袖的强项。
姐弟四人有了正式的事情做。几乎没有注意时日的飞逝。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
盈袖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年夜饭。
她是按照夏家村的规矩做年夜饭,只加了几道后世东元国的年夜菜,比如藕夹,还有红烧狮子头。
盛五弟、盛六弟和盛七弟从厨房里闻到异乎寻常的香味,简直跟猴子一样坐都坐不住,不断地往厨房跑,腆着脸找盈袖要“尝一尝”
盈袖看得好笑,将各样年夜菜都用小碟子挑了一点出来,给三个弟弟吃。
三个弟弟在外间吃得高高兴兴,盈袖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新盖的房子窗明几净,高大的梁柱,青色的砖瓦,再也不是那风一吹就到处摇的茅草屋了。
盈袖吁了一口气,低头掀开锅盖,看了看锅里蒸的青团和狮子头。
“想我吗”
一双胳膊突然从背后伸过来,抱住她的腰,热热的鼻息从她脸颊旁边扫过,她的耳垂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盈袖全身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