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那些都是什么树”
盛青蒿又一次展颜而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用手一点一点指着盈袖,“是不是傻我们盛家住的家门口,哪里有树石山上能长出树来,你以为是不可知之地啊”
盈袖顿时心花怒放,一颗心砰砰跳得更加厉害,抱着球球的手在胸前瑟瑟发抖。
这个真的可能是盛家人
谢东篱告诉过她,盛家人住的地方,门口是一座石山,没有树
欸不对,谢东篱怎么会知道盛家人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找过去,而是要用幽灵兰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盈袖脑海里飘过一丝疑云,但是她太欣喜太高兴了,这丝疑云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那那你是盛家第几代徒弟”盈袖双眸简直亮得如同夜空里的星辰。一闪一闪,绚丽夺目。
盛青蒿微微别过头,错开眼神,盯着盈袖怀里的小白兔球球,笑容不减:“我是盛家第一百二十五代孙,怎么了你还要查族谱不成”
盈袖脸上的笑容更加热烈,她点了点头:“你跟我进来吧。”说着。她将两根手指放在唇边。撮唇疾呼,发出一声呼啸。
很快,几根藤蔓往两边散开。露出一块空地。
盈袖带着那盛青蒿走到空地上,对他笑道:“盛公子,这边请。”她往前踏一步,眼前的景致马上就变了。
身后的藤蔓恢复了原状。从背后看上去,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了一样。
盛青蒿对这一切好像并不奇怪。他笑吟吟地跟在盈袖身边,不断打量她抱在怀里的小白兔球球,问她:“这小白球是你家养的”
盈袖窒了窒,似笑非笑地道:“我家可养不起这么精明的兔子。不过。它现在确实是我家的。”
在我家山上偷兰草,铁定就是我家的好伐
是他们守株待兔守来的小白球
盈袖斜睨了盛青蒿一眼,在心底暗道。你也是我们守株待兔等来的兔子
盛青蒿目不转睛看着小白兔球球,啧啧有声地夸赞它:“真是一只好白球。又白又胖,不知道还嫩不嫩”
盈袖感受到怀里的小白球抖了几抖。
“盛公子别吓唬它,球球胆儿小。”盈袖笑着说道。
结果球球突然仰天对着夜空叫了两声。
一只秃鹫从天而降,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从盈袖怀里叼走了球球,将它甩到自己背上。
球球抓着秃鹫颈部的羽毛,迅速远离了盛青蒿和盈袖。
盛青蒿看向盈袖:“这是胆儿小那胆儿大会怎样”
胆儿小也能驾驭一只凶猛的秃鹫
盈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这位盛家后人的注意力:“盛公子,实不相瞒,我们这里前几天来了位盛郎中,据说是盛家传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盛青蒿眯了眯眼,走在盈袖身边,背着手道:“盛郎中盛家传人我们盛家除了我,这些年并没有别人在外面行走啊”
“哦那个盛家传人难道是打着盛家的旗号招摇撞骗”盈袖睁大眼睛,神情十分严肃,“盛家对这种人,一般如何处置”
她不信盛家能坐视不理。
只要能掰掉这个盛郎中,凡春运就一定要为她杀的人偿命
盈袖知道,凡春运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这个盛郎中了。
因为盛家的关系,只要盛郎中开口,中州大陆三个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盈袖的脸色阴沉下来,如同渐渐浓云密布的夜空。
轰
一阵闷雷声从头顶传了过来,雷声那么近,好像就在他们耳边一样。
盈袖忙快走几步,终于来到别庄的入口。
此时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只看见别庄入口处一丈高的大门顶端挂着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露出杏黄的微光。
盈袖看见大门旁边的角门前一动不动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人披着斗篷,灯光从顶部落下来,在他面上留下投影。
他的人一半在黑暗里,一半在灯光下,像是一尊石像,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袖袖。”那人见他们走过来,从门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居然是谢东篱
盈袖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她快走两步,来到谢东篱身边。
已经快要下雨了,天上浓云密布,就是他们两人可以牵手的时候。
谢东篱伸出手,给盈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温言道:“急着赶回来做什么都出汗了。”
盈袖握住他的手,忙道:“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想要亲口告诉你”刚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她身边饶有兴味看着他们夫妻的盛青蒿,忙又道:“五爷,这是盛家的公子盛青蒿。”
谢东篱将目光转向盛青蒿,上下打量他一眼,淡然问道:“这么晚了,盛公子还进山”
盛青蒿眼里露出惊异的神色,他看了谢东篱许久,才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副相吧”
两人不约而同做了个手势。
谢东篱微笑,转身牵着盈袖的手,对盛青蒿颔首道:“不敢当,原来是真正的盛家后人。”
盛青蒿笑嘻嘻地道:“当然是真的,还有假不成”又问他们:“在进去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幽灵兰,是怎样得到的”
谢东篱看了看盈袖。
盈袖就道:“那幽灵兰不是我们找到的,是球球找到的。就是那只小白兔球球。”
盛青蒿连连点头:“这就对了。我们要找的幽灵兰,只有那小白球才能找到。”
“啊”盈袖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她疑惑地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盛青蒿,咳嗽一声,道:“是谁找到的有关系吗难道不是幽灵兰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