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夏凡见两人说得投契,忙道:“那不如我们就择日摆酒席香案,让暗香拜您为师吧”
就连北齐锦衣卫的督主也称这盛家传人为“您”,可见盛家的地位真是非同一般。
夏暗香见夏凡的态度恭敬,才真正重视起来。
盛家这个师,拜得值
二月十八是拜师的吉日。
北齐国锦衣卫督主在北齐京城大摆筵席,庆祝他的外甥女夏暗香拜了盛家传人为师,研习医术。
这个消息一出,就连北齐皇帝也出了宫,出席夏暗香的拜师仪式。
盛家传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而且在拜师礼上,这盛郎中也说了,他不会常出来走动,这夏暗香,出师以后就会代他行医。
有她治不了的病,才会传讯给盛郎中知晓。
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请盛郎中和夏暗香诊治的。
北齐皇帝缠绵病榻数十年,也盼着能有盛家人妙手回春,给他诊治一番。
趁着夏暗香拜师礼的关头,盛郎中也给北齐皇帝诊治。
他的说法,跟数十年前那个盛家传人说得一模一样,都说他的毒,需要圣血之人的血,才能彻底解除。
而北齐皇帝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如果还不能解毒的话,北齐皇帝的寿命就到头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出详细的日子。
以前那个盛家传人,都没有说得这样详尽。
北齐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人给盛郎中赏了一千两黄金,就回宫去了。
夏暗香这一次出了大风头,将北齐的几个公主都盖过去了。
当然,这样盛大的拜师礼,就连东元国的人也都知道了。
盈袖和谢东篱坐在谢家别庄后院池塘边上的亭子里,听阿顺欣喜地回报:“五爷、五夫人盛家传人的事,有消息了”
“哦盛家传人在哪儿”盈袖霍地一下站起来,冲到阿顺面前着急问道。
“在北齐国。”阿顺挠了挠头,看了谢东篱一眼,“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请了盛家传人出山,让自己的外甥女暗香县主拜了盛家传人为师,从此她就是盛家传人的弟子了。”
第409章以人为镜
“你说谁”盈袖以为自己听错了,眸光轻凝,看向阿顺,“谁拜了盛家传人为师”
“暗香县主,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的外甥女,也是”阿顺瞥了盈袖一眼,“就是张兰莺的女儿,您以前的妹妹司徒暗香。”
司徒暗香的本名凡春运。她娘张兰莺在嫁给司徒健仁做填房之前是寡妇,她以前的夫家姓凡,凡春运就是张兰莺以前那个夫家的女儿,跟着张兰莺嫁到司徒家的拖油瓶。
“凡春运”盈袖更加疑惑了,“她一点都不懂医啊也没有听说她有这样的天份为何要拜盛家传人为师”
“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听说暗香县主是为了给她最重要的亲人治病,所以立志要拜天下最有名的名医为师。那盛家传人极为傲气,一般人见他都难,更何况是收徒但是暗香县主在那盛家传人门前跪了三天三夜,那盛家传人才同意了。夏督主欣喜若狂,在北齐京城举行了盛大的拜师仪式,就连北齐皇帝都出席了。”阿顺将他们从北齐得来的消息说与盈袖和谢东篱听。
谢东篱看了盈袖一眼,对她做了个安抚的眼神,才转头问阿顺:“盛家传人真的出现了”
他们将幽灵兰的消息放出去也有一段日子了,算时间,盛家传人也该出现了。
“出现了。我们的消息说,他还给北齐皇帝诊过脉,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阿顺忙道,将线人传来的消息说与谢东篱听。
“五爷,你说过盛家人非常看重幽灵兰,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来东元国,反而去了北齐国并且还顺道收了个徒弟,办了个天下闻名的拜师礼”盈袖幽幽地问道,她一听见有关暗香的消息,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盈袖最恨的人。除了她爹以外,就是张兰莺了,对暗香这个妹妹,盈袖倒是没有那样深的仇恨。但她就是讨厌她,难以言喻的讨厌。
其实也挺奇怪的,她上一世,明明对这个妹妹悉心疼爱,将疼弟弟的一番心思。全用到暗香身上了,而且跟她姐妹情深,一直到她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跟暗香闹翻过。
但是这一世,自从她将弟弟从水里救起来,就像身边多了一面镜子,将周围的人里里外外照得清清楚楚。
有了弟弟这面镜子,她才看清楚身边这些人的本质。
在弟弟小磊的陪衬下,暗香就属于那种让她感觉到不好,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好的人。
谢东篱微微一笑。对盈袖颔首道:“说得好。幽灵兰在东元国,盛家传人不直接来东元国,反而先去北齐国大张旗鼓收了个徒弟。这件事,真是很有趣。”
阿顺一愣,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盈袖,总觉得五爷和夫人之间有种外人挤不进去的默契,他们俩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传递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意思。
阿顺低下头。正琢磨着谢东篱和盈袖刚才说的话,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团雪白的圆球“滚”了进来。
阿顺的眼角抽搐了几下,淡定地别过头,看向前方墙上挂着的兰草图。
这雪白的圆球就是盈袖从山上带下来的小白兔球球。托了它的福,他们才意外找到幽灵兰,也才有了寻找盛家人治病的资格。
球球爬到盈袖脚边蹲下,抬起头,红红的小眼睛看了看阿顺,又看了看谢东篱。再掉转头看向身边的盈袖。
它的目光似乎被盈袖身上穿的一件月白底缂丝海棠满枝大摆裙吸引住了。
那裙摆上绣的海棠花小巧玲珑,铺天盖地,海棠花中间的花蕊还是用暗金丝绣的,一般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眼睛要被缂丝和暗金丝晃得要瞎了。
球球虽然有一双红眼睛,但是在看了盈袖的裙摆一会儿之后,它只有趴下来,埋头揉眼睛了。
谢东篱淡然对盈袖道:“你的裙子把球球的眼睛都晃晕了。”
盈袖低下头,将球球抱到膝盖上,白了谢东篱一眼:“哪有你怎么会知道球球的眼晕了”
“不信你把它放下来,让它往前爬,如果它能爬直线,我输你一株幽灵兰。”谢东篱含笑说道。
盈袖无语半晌,摇头抚着球球身上柔顺的白毛,道:“它就算不晕,也爬不了直线。你那幽灵兰都已经制好要入药了,拿什么输我”
“因为我不会输。”谢东篱大笑,一向沉静的面上突然绽开笑容,如同银瓶乍裂,朝阳初升,容光四射,令人不可逼视。
盈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神,生怕自己在阿顺面前失态。
阿顺是根本不敢抬头,也怕自己瞠目结舌,被夫人嘲笑
“好了,说球球做什么我们不是在说盛家传人收徒的事”盈袖忍不住提醒谢东篱,他刚才对此可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