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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3(1 / 2)

拿下了。”

郑昊长叹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我父皇一时失手呢”

为人子女,这方面是无法完全放心的。

谢东篱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郑昊走后。盈袖回来了,她听说郑昊来过了,笑道:“郑昊是来看你笑话的”

谢东篱笑了笑,目光温润,静静地落在盈袖身上,淡然道:“不是,他是来辞行的。”

“辞行这快过年了,他要去哪儿”盈袖大为惊讶,“我还想今年过年,请他跟我们一起守岁呢。”

谢东篱抬眸看向南郑国的方向,轻声道:“南郑国宫变,他必须要回去。”

“宫变”盈袖面色一沉,“南郑国太子到底还是逼宫了”

谢东篱慢慢点头,脸上露出笑意。

盈袖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拊掌笑道:“是不是都是你设的圈套”

“何以见得跟我有关”谢东篱不以为然地道,可是低头咳嗽的时候,眼底却流露出几分狡黠的神情。

“当然跟你有关”盈袖笑着瞥他一眼,在回廊下的鹦鹉架子下站定,拿着鸟笼子上的小银水壶给鹦鹉添水,一边道:“我还一直纳闷你为何一定要求巫家灭族,原来都是为了逼太子造反坦白说,我觉得你要巫家灭族的理由不是很充分。但是南郑国皇帝是想要巫家灭族,所以顺水推舟,他应了。然而这样一来,巫家肯定是不愿引颈就戮的,所以他们肯定会怂恿太子造反你看,这一里一里的,不就连上来了”

几乎算无遗策,逼得南郑国太子反了,给郑昊腾出位置。

“也不能都怪我。如果南郑国太子没有把他的岳家看得比他爹还重,我的计策也不会成功。”谢东篱心情极为舒畅,他伸手虚抚了一下盈袖的头,点头道:“孺子可教,不枉为师一番心血。”

盈袖白了他一眼,“进去吧,外面风大。”

两人刚进了暖阁里坐定,就听采桑在门口回道:“五爷,三房的六爷来看您了。”

盈袖看了看谢东篱,“要我回避吗”

“不用了,自家兄弟,以后见的机会多了。”谢东篱摆了摆手,“他早成亲了,儿子都四岁了。”

这个三房的六爷,便是谢东篱选定的在朝中做他喉舌,暂代副相一职的人选,谢家三叔谢双的儿子谢东兴。

第389章风流债

采桑撂开暖阁的大红撒花遍地锦皮门帘,请谢东兴进去。

谢东兴对她笑着点了点头,才低头进了暖阁。

屋里的陈设看上去半新不旧,黄花梨圆桌,南窗下摆着一张三面围魑纹黄花梨夔足罗汉床,罗汉床下的脚踏上垫着樱草黄毡条,罗汉床上铺着暗金绿贡缎大坐褥,东首摆着藕荷紫锁子锦靠背,南面横卧一只黑白双色大引枕。

罗汉床上摆着一只长形拱足矮几,矮几两边分别坐着谢东篱和盈袖。

谢东兴连头都不敢抬,笑着弯腰躬身行礼:“见过五哥、五嫂。”

“坐吧。”谢东篱淡然说道,抬手指了自己对面搭着白狐皮的太师椅。

谢东兴这才抬头应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谢东篱面上,很明显地怔了一下。

盈袖看了便觉不喜,起身淡笑道:“六弟坐吧,我去看看小厨房准备什么菜,等下一起吃饭。”

“哪里敢劳动五嫂。”谢东兴忙站了起来,对盈袖很是有礼。他的目光飞快地在盈袖面上扫过,唇边微笑不减,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盈袖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大红撒花遍地锦的门帘处。

谢东篱知道盈袖这是见不得别人对他露出一点不喜的神色。

他虽然并不在意外貌所代表的一切,但是有一个人为他这样在意,他心里还是觉得很舒服的。

当然,他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今天叫你来,是说正经事。”谢东篱肃了脸色,朝他扬了扬下颌,“坐下说话。不要拘谨。”

谢东兴比谢东篱小一岁,也是读书人,容长脸,白皙的面皮,有谢家人独有的清隽容颜,但是比谢东篱萧然轩举,皎皎如山中白雪的风姿还是差了很多。

他去年中了举。但没有考中进士。所以只能赋闲在家。

谢东篱挑中他作为自己在丞相阁的替代喉舌,也是做了多方考虑的。

首先,这个副相的位置只能便宜谢家人。不能再如同以前一样,被张家人占了便宜。

其次,这个人不能本事太高,因为他是要他做喉舌而已。不需要他自己拿主意。

有本事的人,也不屑给别人做替身。

谢东篱在谢家的旁支远亲里面细细挑了一遍。才挑中谢东兴一个比较合适的人,而且他是谢东篱嫡亲三叔的儿子,论亲近,也是最亲的。比谢东篱自己两个便宜哥哥还要亲。

谢东兴对这些情况也是心知肚明。

他是很想抱谢家嫡系大腿的,特别是谢东篱这一支,跟他们家本来就很亲。只是他爹谢双不靠谱,才跟大伯家生份了。

不然谢家有个做过大丞相的伯父。他们三房怎么着也会沾点光。

可惜的是,这个大丞相伯父过世太早,大房的这些大哥们又不给力,直到谢东篱长大成人,考了进士中了状元,他们谢家才又抖了起来。

虽然都是三侯五相世家,但是只有谢家,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是最憋屈的。

如今因为谢东篱,才一跃成为三侯五相世家里最有前途的一支力量。

谢家所有人都愿意团结在谢东篱周围,让谢家的势力再大一些。

“五爷吃茶,六爷吃茶。”绿春给谢东篱和谢东兴上了茶点,倒退着退了出去。

谢东兴点了点头,等绿春走了之后,才转头看着谢东篱的面容,同情地道:“五哥,你的病到底怎样听说你还受伤了”

谢东篱叹息一声,抬手说:“你吃茶。”自己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吃了一块酥油小点心,才道:“带大军回城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圈套,被人伏击,所以受了点轻伤。”

谢东篱知道,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那些人才会越是相信他是真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