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有戴绿帽子
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这时候元健仁已经完全对张氏消弭了所有的不满和怨怼,他激动地握住夏暗香的手:“你是说真的夏凡真的是你舅舅你娘是夏凡的妹妹”
夏暗香重重点头,“当然是,千真万确。我娘那时候就是将我托付给舅舅,我才能回到北齐国。”
元健仁神色一动,“那这一次,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我当然是求了我舅舅。”夏暗香毫不犹豫地道,“我没本事,可是我舅舅很厉害”
夏凡在门口听了半天,这时才咳嗽一声,慢慢踱了进来,对夏暗香道:“暗香,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元亲王说。”
夏暗香回头见是夏凡进来了,忙站起身娇嗔:“舅舅,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元亲王。”夏凡笑着说道,让开一步,看着暗香带着侍女走了出去。
元健仁盯着晃动的门帘看了一会儿,就听见夏凡抱着胳膊问他:“元亲王,你手下昨夜企图救你回去,他们是谁你这一趟回去,是不是要重赏他们”
元健仁一怔,“属下救我夏督主,您有话直说,元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夏凡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还以为昨夜将元健仁从南郑国皇室别庄的重重看守之下救出来的人,是他手下呢看来没那么简单。
夏凡心里既喜又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夏督主,暗香说是她求您救我出来的,难道不是”元健仁狐疑地看着夏凡,又看了看门帘的方向。夏暗香刚才就是带着她的丫鬟从那边出去的。
夏凡走到他床边坐下,撂撂衣袍,道:“是,也不是。”
元健仁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是这样,昨夜暗香确实求我去救你。我们走到半路。遇到两个人,一个身上扛着一个布袋,我出手之后,发现那布袋里装着您”夏凡微笑着说道,指了指墙角装元健仁的布袋。
元健仁听了,捶床大怒,道:“怎么可能若是我的属下,怎么用布袋装我我看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被夏督主和暗香中途解救了才是”
夏凡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他记得昨夜交手之后。那扛着布袋的人就将布袋往他怀里一扔,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意思,然后那两个黑衣人就跑回东元国去了。
这样一想,夏凡倒是释然了。
东元国里有人不想元健仁活着,夏凡是最清楚的,但是他对那两个人的身份不由更加疑心起来。
如果那两人是想要元健仁的命,那应该是皇后齐雪筠的手下吧
为何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
转念一想,自己在寻找那人的事,就连北齐皇帝都不知晓,齐雪筠如何能知道呢
夏凡又一次释然了。
反正他确信了那人在东元国。以后,他可是要多多来东元国才对
夏凡目光幽深地看着元健仁,叹了口气,道:“元亲王。我妹妹倾心于你,最后却落得个腰斩弃市的下场,你就不内疚吗”
元健仁以前听说夏凡是张氏的姘头,当然对他很是膈应,但是刚才从暗香那里听说夏凡只是她娘亲的哥哥,他一下子就相信了。虽然夏凡姓夏,张氏姓张,元健仁也不想理会,想着也许是为了来到他身边,所以改名换姓,他能理解
“我当然内疚,我一想到她就心里难过。”元健仁摇了摇头,“所以我刚才跟暗香说,问她想不想跟我回东元国。只要她跟我回去,我还是认她做女儿,嫡女,求我父皇封她为郡主,等我以后能登上大位,就封她做公主”
夏凡心里好笑,他明知元健仁这辈子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但是看见对方给他和暗香画饼,也没有揭穿他,况且他心里也有打算,并不想让暗香去东元国。
他答应过张氏,这辈子要好好照顾暗香,张氏当初没有得到的名利和地位,他都要让暗香得到。
去元健仁那里有什么好
元健仁这种人有什么信誉可言
他早看出来了,元健仁最在乎的是他自己,别的所有人都要靠边站。
但是他也没有一口就回绝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暗香还小,让她在我身边多过几年舒心日子吧。等日后她长大再说吧。”
元健仁也没有强求,跟着应了,道:“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辈子必会好好待她,她永远是我女儿,比我亲生女儿还要亲的女儿。”
夏凡想到元健仁的亲生女儿和儿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元亲王,不是我说您,您还是赶快回东元国吧。您要还不回去,这皇位,就没您的份了。”
元健仁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今儿就使人送您回去,您回去就知道了。”说着,夏凡起身,叫了两个人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好了,送元亲王去阵前。”
“是”两个锦衣卫男子大声应道,命人给元健仁穿上衣裳,带了出去。
这边谢东篱和盈袖回到东元国的大兴城里,并没有惊动旁人。
盈袖看谢东篱脸色已经恢复了,才心有余悸地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东篱摇了摇头,道:“还好,那夏凡有些古怪,我暂时不能跟他直接交手。”
盈袖明白过来,忙道:“他确实有古怪。我跟他对掌的时候,用了全力,师父教的心法运转到最高层,但是他的双掌掌心突然烫得厉害,我差一点就扛不住了。”
谢东篱知道正是他教盈袖的心法露了馅
他踌躇半晌,对盈袖道:“以后你要避免不跟夏凡直接交手。他的功夫古怪,在我想到克制他的法子之前,我们不能再跟他短兵相接。”
盈袖大惊,“师父,这个世上居然有您奈何不了的人”
谢东篱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有我奈何不了的人在你心里,我难道是无所不能”
盈袖重重点头,正色说道:“当然。”
谢东篱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笑了,“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无所不能,特别在你面前”
盈袖看了他一会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