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双喜吗
怎么已经跪了
皇后齐雪筠简直要骂街了
盈袖这个贱妇,把自己想做要做的事全给做了
如今她倒成了施恩的人,自己倒成了居心叵测的对头了
皇后齐雪筠咬着牙关,才能克制住自己要抓狂的心态。
她慢慢走了过去,对盈袖笑道:“谢副相夫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她请的是未嫁女来给元应蓝守灵。
盈袖对她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
皇后齐雪筠看着元应蓝的灵堂:“蓝儿没有出嫁,你来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盈袖笑了笑,道:“都是亲戚,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说呢这是谁告诉您的臭规矩我们东元国从来没有这样不近情理的说法”说着顿了顿,在皇后齐雪筠开口反驳的时候。接着道:“别是哪个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吧”
皇后齐雪筠一句“这是我们北齐的习俗”刚刚说出口。就听见盈袖说这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顿时气得倒仰,胸脯起伏不定。目光中一丝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她已经忍盈袖许久了。
无奈怎么也弄不死她
想到这里皇后齐雪筠就觉得憋屈真是日了狗了
“原来真是北齐的习俗”盈袖吃惊地以袖掩面,“啧啧,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
皇后齐雪筠全身哆嗦起来,她上前一步。瞪着盈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里的事。就不劳烦谢副相夫人了。你先下去吧。”
盈袖点点头,“是该回去了。这么多家姑娘,都托我去她们家报平安呢。”说着,对皇后齐雪筠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皇后的大宫女双喜见盈袖终于走了,才敢爬起来,委屈地来到皇后身边。道:“皇后娘娘,这谢副相夫人。一点都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齐雪筠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本宫让你来操办蓝儿的丧事,你就是这样操办的你不给这些姑娘小姐蒲团、炭火,是要冻死她们,累死她们吗”
双喜吃了一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忙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你是做什么吃的本宫养你有什么用”皇后齐雪筠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双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求饶,皇后身边的一个掌刑嬷嬷已经凑了上来,将一个麻核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嘴,快手快脚将她拖下去了。
没过多久,那掌刑嬷嬷回来秋霜斋回报:“娘娘,双喜已经杖毙。”
皇后齐雪筠点点头,“就让她给兰儿陪葬吧。”
这跟用活人殉葬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姑娘们吓得心惊胆战,但是好歹盈袖刚才来过,改善了她们的待遇,又答应把她们的情形告诉她们的爹娘,她们也没有先前那样害怕了。
只是皇后齐雪筠的手段,还是让她们心生怯意。
谢家的三个未嫁姑娘互相看了看,在人群中深深低下头。
盈袖出了宫,马上开始走访那些姑娘家里。
她一家家地递帖子拜访,将宫里的情形说与他们听。
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显就是皇后故意敲打他们,心里都很是不虞。
当然,也不乏有的人家真的被吓到了,虽然不至于倒向皇后那边,但是也不再向谢东篱他们靠拢,而是保持中立。
皇后齐雪筠知道她的这个局已经被盈袖破了,也无所谓再把这些姑娘留在宫里拉仇恨。
第二天,她就将这些姑娘送出宫,每人都得了很多赏赐作为补偿。
几个马上要出嫁的姑娘,甚至得到皇后赏的一抬嫁妆,给她们做添妆之用。
谢家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就得到了一抬添妆。
但是她身子本来就弱,在宫里折腾了一整天,虽然有盈袖的药丸做保,回来之后,还是大病一场,到年过完了才渐渐好转,此是后话不提。
元应蓝的丧事开始走入正轨,小磊作为宗室成员,也要经常进宫去帮忙。
盈袖不放心,每次小磊进宫,她也跟着小磊进去。寸步不离。
皇后齐雪筠冷眼看着,终于等到一次机会,盈袖去了净房入厕,小磊在泰和殿的偏殿一个人坐着吃茶。
一个丰满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突然开始脱衣裳。
小磊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起来,忙道:“你做什么快把衣裳穿起来”
那宫女置若罔闻。越发脱得快了。
小磊急了。大叫一声:“来人啊”
从殿外哗啦一下闯进来十来个侍卫、太监和宫女。
小磊都傻了,愣愣地道:“怎么这么多人”
这时候,那宫女已经脱得光光地。跪在小磊面前,仰头对他哀求道:“辰郡王,您吩咐的,奴婢都做了。请辰郡王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不依了”一边哭。一边开始磕头,很快额头都磕得青紫一片。
小磊气得脸都紫了。恼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脱过衣裳我都不认得你是谁”
“这是怎么了”皇后齐雪筠恰如其分带着人走了进来,说着,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光溜溜的女子,皇后齐雪筠呵斥道:“大胆竟然敢反抗辰郡王你什么东西给本宫脱下去杖毙”
几个掌刑嬷嬷从皇后身后走出来。拖着那宫女就要往外走。
先前冲进来的那些人默默看着小磊,就连小磊自己身边的侍卫和丫鬟的目光都很复杂。
他们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那宫女的话,以为是小磊逼她脱的
“住手”小磊跺了跺脚。“也不用就打死她吧再说,关我什么事我要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