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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7(2 / 2)

那苗女看见她的目光,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阿细,娃娃。”

“你的名字叫阿细”盈袖好奇地问道。

苗女听了,想了想,才点点头,“是,我的名字,阿细。”然后指了指盈袖,“你的名字”

盈袖不想随便告诉别人名字,也想了想,道:“我叫阿袖。”

那苗女进来的时候,脸上本是一派愁苦,不过跟盈袖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笑容增多了,她点点头,“阿袖。”又道:“你,东元国人”

盈袖点点头,“我们刚从东元国来。”

那苗女眼里又增欢喜,道:“那你回东元国,告诉王郎。他有娃娃。阿细和王朗的娃娃”

盈袖一下子愣住了。

这苗女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怎么见了一个陌生人,就让人给她传这种话

盈袖还没有回答,那跑堂的小二已经走了过来。将那苗女拉开,道:“阿细,你姐姐来了,在门口寻你呢。快去看看吧”说着,连哄带骗。将那苗女拉了出去。

盈袖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小二,直到他回来上菜的时候,才问道:“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小二叹了口气。道:“不瞒客官,这阿细是个好姑娘,只是被人骗了。所以脑子有些问题了。就在我们这脚店四周转悠,遇到看上去是别国的人。就冲上来找人跟她的王郎带话唉,作孽啊”

“啊”盈袖很是惊讶,她偷偷瞥了师父一眼。

不是说苗女都是直率豪爽,胸怀坦荡,全力以赴,绝不妥协

这个苗女好像很是黏黏糊糊啊

“那王郎是怎么回事呢”盈袖好奇心起,拿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小哥拿去吃酒。”

那小二拿盈袖的赏钱,便说得更多了:“说良心话,这件事,跟我们这个脚店也有些关系。半年前,有一队东元国人士来到我们南郑国,就在我们这里歇脚。里面有个王公子,看上去就是大家子出身,生得真是风流俊俏,人又多情,跟这苗女阿细不知怎地做成一对。你也知道,人家什么身份,怎么会娶她当然是事办完就走了,她不信,天天来问,还说那王公子说了要娶她,一定不会骗她的。”

盈袖同情地往店外看了一眼,结果看见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子,正抱着阿细劝哄。

阿细靠在她怀里,看不见她的神情。

“然后呢”

“我们开始都以为她是失心疯了,人家王公子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跟她这种苗女做成一对人家带着的婢女都比她漂亮,结果过了几个月,阿细的肚子都大了,人也有些不清醒了,见天跑来我们这里问。后来是看着衣着是外地的人都要拉着问王郎。唉也是作孽,好好的姑娘家,就被那个王公子给毁了”小二说完,摇头走了。

盈袖对那苗女阿细充满同情。

师父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好了,这事跟你无关。而且苗女也未必完全无辜,不要只听信一面之词。”

盈袖咬了咬唇,道:“苗女再不无辜,还能逼着那王公子跟她生孩子”

“怎么不可能”师父放下筷子,拿巾子擦了擦嘴,“苗女善蛊,你不知道吗”

盈袖的眼睛都瞪出来了,“善蛊不是只有南郑国的大巫才会蛊术吗”

“苗女的蛊,跟大巫的蛊,是不一样的。”师父跟她详细解释,“虽然两者同源,但是性能效用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用兵器做比,大巫的蛊,就如同宫里禁军用的精制强弩,而苗女的蛊,只是街头顽童用的弹弓。”

“蛊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邪门了”盈袖也不想吃了,将筷子放下。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从他们桌旁路过,听见她的话,忙道:“这位姑娘,您可别在南郑国说蛊的坏话,会被听见的,而且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盈袖一听就恼了,正要反驳,却看见师父对她立起了眉毛,只好又缩了回去。

两人吃完午饭,又打包了七八个牛肉馅饼,买了一个五层的八宝攒盒,里面每一层都装着一些零食小吃和点心,有青蕉糯米糍,也有油炸小白鱼干,还有零碎的火腿片干豆腐,炸花生米等常见菜。

从吊脚楼脚店里走出来,盈袖看见阿细和她姐姐还在旁边的空地上站着。

“阿细,咱们回去吧。你还来做什么呢好好养胎,等生下来,族里会帮你养的。”阿细的姐姐轻声劝她,“再说,姐姐那时候让你落蛊,你又不肯。如今知道了吧人家是东元国三侯五相世家的男子,如果不用蛊,怎么会愿意娶你”

第324章偶遇

阿细姐姐的中州话说得很好,比阿细强多了。

盈袖从她们身边走过,听见“东元国三侯五相世家的男子”几个字,很是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阿细的姐姐感觉到盈袖的视线,抬起头看了看她,对她陪笑道:“这位姑娘,是我妹妹不小心烦到你们了吗”

盈袖忙摇头,扯了嘴角笑了笑,赶紧跟着师父的脚步来到榕树下自家的大车前面。

师父给她撂开车帘,“上去吧。”

盈袖爬上车,忍不住还是道:“师父,那苗女没有落蛊”

刚才那阿细姐妹说的话,师父也听见了,他跳上车辕,淡淡地道:“那又怎样呢你还能出头帮她打抱不平不成”

盈袖叹了口气,缩回车里面,道:“我确实没法给她出头,只是觉得天下男子皆薄幸这句话,真是没有说错。”

师父没有接话,扬鞭赶着大车离开了郁郁葱葱的榕树下,往前方的大路驶去。

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镇安邦去住店。

这一次马车行得很快,在南郑国粗陋的山路上行走,盈袖被颠簸得七荤八素,午饭都快吐出来了。

“师父,能不能慢一点啊”盈袖捂住嘴,担心自己真的要吐出来了。

“怎么了”师父回头撂开车帘看了看她,“很难受”

盈袖点点头。

师父见她面色惨白,唇上甚至一点血色都没有,应该确实很难受,便点点头,“好。那就慢一些吧。”

不过,如果这样慢慢走,可能天黑之前就不能到镇安邦住店了。

师父默默地勒了勒马。

拉车的马缓缓慢了下来。

盈袖这才觉得好受些。

她不再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异国景色,而是一个人歪在车榻上昏昏欲睡。

大车平缓地前行,虽然不再颠簸得厉害,但是走得也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