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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2)

“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氏含笑说道,用手捋捋暗香额前垂下来的刘海,“快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就不好看了。”

司徒暗香忙点点头,止住泪水,拿帕子在脸颊上印了印,一边道:“娘,姐姐为何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咄咄逼人的。今儿非逼着娘要去她娘灵前上香。”

“你姐姐啊,唉,算了,她总是原配嫡长女,背后的靠山又硬,我们暂时争不过她,就不用跟她争了。暗香,你要记住,只要你爹把你放在心上,你姐姐再折腾,也只能徒让你爹对她更增嫌恶而已。”张氏眼里闪过一抹冷笑。

她并不想对付司徒盈袖,事实上,她以前很怜惜这个自幼丧母的小姑娘。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自己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却丝毫都不放在心上,只一心记得她那个死去的娘。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容情了。

张氏拍拍司徒暗香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好了,你回你屋里歇着去吧。这件事你别管。这一次,咱们索性就弱到底,让你姐姐占一回强也好。”

说完,张氏唤来一个婆子,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安排下整个议程。

那婆子越听脸色越过诧异,但主母吩咐,她不得不从,只得神情复杂地低下头,应了一声,先去安排了。

张氏随后去换了素服。头插白色银器,来到她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旁边的小佛堂里,给司徒健仁的原配沈咏洁的灵位上香敬茶。

司徒盈袖带着内院的婆子丫鬟在小佛堂门口伺候。

司徒健仁也被张氏请到供桌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张氏跪了下来,给他也敬了一杯茶。

整个议程,就跟纳妾一般无二。

司徒健仁瞪得一只独眼大如牛眼,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朝站在门口的司徒盈袖吼道:“盈袖你搞什么鬼不过是上香而已。怎么弄得跟纳妾似的我跟你说,你母亲也是我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娶来的正头娘子,不是可以让人随意糟践的”

司徒盈袖往屋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这事传出去,就是她的错了下意识又神情复杂地看了张氏一眼

果然。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自己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试探,看看她是不是安于她现在的位置。但是张氏不动声色间已经将计就计,给了自己最有力的反击。

因为让张氏去原配灵位前执妾礼上香是一回事,而让张氏真的走一遍纳妾的议程,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继室虽然在原配灵前执妾礼。但是继室的的确确是正室妻子,并不是妾。

原配的女儿让爹爹的继室妻子在原配灵前行纳妾礼,就是妥妥地不敬加不孝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司徒盈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司徒盈袖也许对自己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在意,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这一世,她还有弟弟要养。

如果她就这样被张氏暗暗阴了一把,毁了名声,别的暂且不说,她以后势必就不能将弟弟带在身边教养了。

情急之间,司徒盈袖大步走了进来,打断了仪式,对跪在地上作势要给司徒健仁敬茶的张氏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您是不懂在原配灵前执妾礼的规矩吗没关系,我这就使人去沈相府,找我外祖母借几个懂礼的教养嬷嬷过来,给母亲再教一教礼仪好不好”说着作势转身要走。

这是在隐隐威胁张氏,如果她敢继续下去,司徒盈袖也不惧抬出沈相府来压制她

张氏当然不想惹上沈相府,她斜眸看了司徒盈袖一眼,提着裙子款款起身,道:“还是盈袖想得周到。不过,礼仪这些东西我早就熟识了,就不劳烦沈相家了。”

“是吗那刚才母亲为什么是行纳妾礼,而不是在我娘灵前行妾礼呢”司徒盈袖就等着张氏往她挖的坑里跳

话说的这个份上,张氏只好道:“我只是行妾礼,并没有行纳妾礼,你看错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盈袖含笑点头,“我还以为母亲不懂呢。毕竟爹爹从来没有纳过妾,母亲是从哪里学来的”

张氏婉然一笑,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我们的年纪都大了,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呢盈袖,你确实是看错了。”

“我看错不要紧,只要我爹不看错就行了。您看,刚才我爹就看错了,还骂了我一顿。母亲,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司徒盈袖似笑非笑地道,毫不示弱地看着张氏。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厚此薄彼盈袖,你真的想多了。”张氏再一次轻描淡写地否认,转头看着司徒健仁,柔柔地笑道:“老爷,您看这样行了吗我已经给姐姐上过香,敬过茶了。”

“行了行了当然行了”司徒健仁一叠声说道,回头瞪了司徒盈袖一眼,“就你事多算了,这一次饶了你,再有下次,跟你母亲作对,我一定重重罚你”说着,带着张氏离开了供奉着沈咏洁牌位的小佛堂。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司徒盈袖一个人立在小佛堂的供案前面,看着供案上自己娘亲的牌位出神。

瘦高修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咚咚。

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司徒盈袖回头,见是许久不见的慕容长青站在小佛堂的门口。

因背着光,她眯了眯眼,才看清楚慕容长青的模样,心里暗暗吃惊。

只见慕容长青以前光洁白皙的面容变得胡子拉碴。眼里血丝满布,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慕容公子,你回来了一路可好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盈袖忍不住问道。

慕容长青扯了扯嘴角,笑道:“回来了。刚回来就听说你生辰,过来看看。”说着走了进来,跟司徒盈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沈咏洁的牌位。微挑了眉梢。道:“这是你娘的牌位”

司徒盈袖点点头,“这小佛堂是刚建好的。才刚太太刚给我娘的牌位上过香。”

慕容长青敏锐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再叫张氏“母亲”。而是叫她“太太”,“怎么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爹和你母亲,他们说你在这里”

“没事。就是有些感慨而已。”司徒盈袖吁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慕容公子,如果你发现一个以前对你好得掏心掏肺的人。其实是别有用心,你有什么感觉”

许是现在是司徒盈袖最脆弱的时候,她想有一个人依靠,有一双耳朵可以让她倾吐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