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点点头,“这话精辟透彻。所以我从来不救女人。因为我长得这么美,不管救谁,那女人一定会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我可不想娶那么多媳妇”
这人真是够了自恋到这种地步
司徒盈袖白了他一眼。
“好了,不跟你胡诌了。我问你,这阵子你去哪里了你答应我的虫草鸡汤呢难道你要赖账还是要拖到过年之后”郑昊很是不虞地敲敲司徒盈袖的大车。
“我出去有正事。”司徒盈袖迟疑一下说道,“我可不像二皇子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是平民老百姓,要靠自己的手刨食吃的。”
“埋汰我我又不是猪,哪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了”郑昊翻了个白眼,“你要再不给虫草鸡汤,我就”
司徒盈袖咳嗽一声,在车里大叫道:“国民郎君在这边呢”
东元国的街道上顿时沸腾了。
“哪里哪里国民郎君在哪里”
此时正是腊月里采办年货的时节,各国在东元国京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一听国民郎君出现了,那些看过没看过郑昊的女子都蜂拥而来。
“算你狠”
郑昊瞪了司徒盈袖一眼,慌不择路地翻身上马,寻了小道穿梭而去,避开大街上汹涌的人潮。
司徒盈袖笑得直拍车窗的搁架,一双明眸弯成一双月牙。
“姐姐。”司徒晨磊突然推了推司徒盈袖。
他们身边的小喵也“喵”的叫了一声,那叫声极尽谄媚之能事,还朝着车窗那边直挠爪。
司徒盈袖笑着转头,惊鸿一瞥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只见谢东篱一身天青色常服,身姿笔直地骑在马上,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鞭,居高临下斜睨她,神色淡漠,衬着他背后雪白的院墙,乌黑的飞檐,纹风不动,如同一尊青玉瓷的雕像。
第93章敲打
不知怎地,谢东篱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冷峻萧然的姿态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得司徒盈袖压力山大,额头汗珠涔涔而下,她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做贼被抓的内疚感
真是奇了怪了。
司徒盈袖忙缩回车里,装作没有看见谢东篱。
但是她爹司徒健仁在后面的车里探头出来,大声招呼:“谢五公子,您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司徒盈袖这才想起来,刚才看见谢东篱的马鞍上挎着羊皮水袋,似乎是刚从外地回京,跟他们的情况差不多。
谢东篱对司徒健仁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手勒紧缰绳,回鞭猛抽,低斥一声“驾”驱马扬长而去。
他的小厮阿顺在后面骑马上前,对司徒健仁拱手道:“我们公子刚从兴州回来。几位也是出远门了”
司徒健仁讪笑着点点头,“我们刚从雷州回来。呵呵”
“要过年了,都很忙啊。小的不打扰司徒老爷,司徒大小姐了。”阿顺笑着勒马退到一旁,让司徒家的大车先过。
司徒盈袖出声道:“你先走吧。你家主子生气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阿顺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笑着道:“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往前追去。
“咱们也走吧。”司徒盈袖闷闷地坐回座椅上,不再看车窗外的热闹。
“太太,二小姐,老爷和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二门上的婆子高高兴兴来上房回报。
张氏笑着起身,道:“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说着,带了司徒暗香去二门上接他们。
“老爷,盈袖,小磊,你们可回来了”张氏迎上前去,满脸笑容。
“爹,姐姐、小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还没趣儿。下次可别再丢下我了。”司徒暗香挤上前,拉着司徒盈袖的手撒娇说道。
司徒健仁笑着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司徒暗香手里,“暗香。拿着。爹这次出去久了,多亏你记挂爹,真是个孝顺孩子。”说着快走两步,来到张氏身边。扶着张氏的胳膊,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咱们进去说话。”又道:“天冷得透了,你怎么不穿我上次给你置办的银狐大氅”
“就在家里,几步路的事情,不用银狐大氅。我这身灰鼠斗篷才上身。我很喜欢。”张氏轻声说道,和司徒健仁转身走上抄手游廊。
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跟在后面,一路说说笑笑。又说:“姐姐,爹给我的东西。回去我就跟姐姐和小磊平分。有我的,就有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温和说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和小磊的早就有了,这是单给你留下的。”
“哦。”司徒暗香更高兴了,道:“真是太好了。爹应该多疼姐姐和小磊的。”
“都是上了司徒家族谱的后嗣,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因有前世十年的姐妹情做底,司徒盈袖对司徒暗香一直很是疼惜。
回到内院的正院上房,司徒健仁先去浴房洗漱。
张氏在外间跟司徒盈袖说话。
“盈袖,你们在去雷州的路上是不是救了两个姓赵的父女俩”张氏命人给司徒盈袖上茶,又让司徒暗香陪司徒晨磊去吃点心。
司徒盈袖接过茶,笑道:“是救过两个人,他们姓什么我倒忘了。举手之劳的事,记不清了。对了,我也饿了,母亲的点心,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点”
“你这孩子不早说”张氏嗔道,“走,咱们跟暗香和小磊一起吃吧。”
少顷点心送上来,司徒盈袖自己先尝了尝,才拿了两块糕点放到小磊的碟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小磊,别的糕点太甜了,对你的牙不好,别吃了。只吃姐姐给你拿的,行吗”
司徒晨磊嘟起嘴,表示反对,然后把桌上的点心挨个都吃了一遍,才推开碟子,下桌子去跟小喵玩了。
司徒盈袖心里诧异,面上一点都不显,笑着道:“母亲,小磊越发不听话了。”
“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多担待些。”张氏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对了,你上次救过的那父女俩,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亲戚”
“谁”司徒盈袖有些好奇,“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如果是不认识的,张氏应该不会用这种口气说的。
张氏点点头,“正是认识的。就是谢家,那个刚刚中了状元的谢家。”
“是他们家”司徒盈袖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这么巧你们怎么知道的”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