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走以后出门记得长脑子。你家不是有的是银子吗几个侍卫打手都请不起这是京城,不是江南”谢东篱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左耳的耳坠子上。
小小的珍珠吊坠,她的脖颈略一动,就跟着两边轻晃。
珠光莹莹,衬得她的耳垂也是莹白如玉。
司徒盈袖再对谢东篱有成见,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好意,只是对他说话的方式很是耿耿于怀,她不敢抬头,忙盈盈下拜,行了大礼,低声道:“知道了,多谢谢五爷。”
谢东篱半天没有做声。
司徒盈袖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腿脚都蹲麻了,再加上今天晚上抱着小磊跑了一晚上,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她想自己站起来,但是腿脚竟然不听使唤,整个人一下子往前扑去。
谢东篱下意识上前几步扶住她,但是在抓住她胳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用力将她推开,自己转身就走。
司徒盈袖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往前一扑,然后被人用力往后一推,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后仰天摔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
“谢东篱你给我等着”司徒盈袖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真是倒了血霉了,哪里不好摔,偏偏摔着了屁股
“表小姐,您没事吧”二门上的婆子这才敢跑出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司徒盈袖不好当着人的面揉后股,只得僵着腿道:“我的腿摔坏了”
第67章同病
“表小姐,您的腿还能走路吗”那看守二门的婆子担心地问道,“要不奴婢背您回去吧”
司徒盈袖欲哭无泪,点头道:“劳烦了。”
那婆子忙蹲下来,将司徒盈袖负在背上,背回了沈老夫人住的院子。
沈老夫人刚刚哄睡了司徒晨磊,听见司徒盈袖回来了,忙出来道:“盈袖,天不早了,赶紧睡吧。”
司徒盈袖闷闷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沈老夫人看见一个婆子背着司徒盈袖走进来放到床上,很是奇怪,“伤着了不能走路了吗”
司徒盈袖点点头,“刚才在外面不小心,摔了腿。”
二门上的婆子刚才躲在门房里,没有看见整个经过,只知道表小姐跟谢五爷说了几句话就摔倒了,跟着道:“想是天太黑了,没有看见路。”
明明抄手游廊上挂着明晃晃的灯笼,怎么会太黑
沈老夫人看了那婆子一眼,道:“你是守二门的你走了,那边还有人吗”
那婆子点点头,“还有两个刚留头的小丫鬟。”
沈老夫人挥手让她下去,回头对司徒盈袖道:“我那里有跌打散,等下让你的丫鬟来给你敷上,这些天就歇着,哪里都不要去了,正好养伤。”
司徒盈袖应了,趴在床上,偷偷让采芹和采桑给她敷药,折腾了大半宿才睡着。
第二天,沈遇欢和沈遇乐都来看她。
知道了昨夜的事,两个人都拍着胸脯道:“好在你们没事这些凶徒太狂妄了,连我们沈相府的车都敢动手,实在是罪大恶极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司徒盈袖趴在床上。低声嘀咕道:”凶徒哪有谢东篱厉害”
凶徒没有能伤她一根头发,谢东篱却害她摔得起不来床。
一想到自己伤的地方,司徒盈袖想死的心都有了,还不敢让别人知道,抹药都只能偷偷地抹。
中午的时候,沈大丞相听说司徒盈袖昨晚摔坏了腿,回内院来看她。对她道:“昨儿东篱也病了。今天早上他包得严严实实来到考场。把我们唬了一跳。监考的人不敢让他进去,我只好去陛下那里请了特旨,才让他下场考试。”
“啊谢五爷也病了”司徒盈袖十分惊讶。她从床上探起半个身子,“什么病”
“不清楚,好像就是有些红疹,不能见风。太医亲自给他诊了脉。说没有大碍。上一次他的缠腰龙大概还没好完全吧。”沈大丞相看了看司徒盈袖,很是关心她的伤势。“要不要请太医来给你瞧瞧腿”
司徒盈袖吓得一抖,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就用跌打散就好了,我也没有伤得很重,就是扭了筋。”
沈大丞相点点头。“那就养着吧。若是好不了,还是要请太医看一看,你可不能讳疾忌医。”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严厉了。
司徒盈袖低头应了,缓缓趴了下去。
沈大丞相走了之后。司徒晨磊抱着小喵来到司徒盈袖床边陪她,一会儿说:“姐姐,我给你念书吧。”
司徒盈袖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你会念书”
“姐姐给我念过的。”说着,司徒晨磊把司徒盈袖常给他念的启蒙书拿了过来,一行行念了下来,居然一字不漏。
司徒盈袖大为惊讶,顾不得自己不舒服,将书拿过来,指着一个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司徒晨磊盯着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
司徒盈袖想了想,从枕头下面翻出另一本书,指了同样一个字给他认,司徒晨磊却认不出来了。
司徒盈袖松了口气,笑着摸摸他的头,“小磊原来是死记硬背啊。”
所以换个地方他就不认识了。
不过司徒晨磊的记性真是好得出奇。
姐弟俩在病床边居然玩得有滋有味。
没过多久,沈遇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表姐,你妹妹来看你了。”
司徒盈袖忙对司徒晨磊摆了摆手,把书收起来,对外面扬声道:“是暗香吗快进来”
司徒暗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打着哭腔道:“姐姐,小磊,你们没事吧早上听了沈家派去的人说的话,我快吓死了。”说着,扑到司徒盈袖床边哭了起来,“姐姐,你是受伤了吗疼不疼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看大夫”
司徒盈袖忙给她拿帕子拭泪,道:“没有,我没受伤。小磊也没有。”
司徒晨磊抱着小喵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点点头。
司徒暗香哽咽着道:“姐姐你别瞒着我们。若是没有受伤,你怎么会躺在床上起不来姐姐,我来照顾你吧。”
沈遇乐在旁边听了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