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司徒暗香并不是司徒健仁的亲生,而是填房夫人张氏带来的拖油瓶。
她八岁跟着张氏嫁到司徒家,司徒盈袖并没有看不起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姐妹俩感情一向很好。
未时正下午两点。
司徒盈袖被飞鱼卫带到东元国京城东面的白塔大狱前。
东元国京城临海而建,白塔就在最东面的海边上。
这座白塔的历史已不可考,似乎在东元国建立之前就有了,高达百丈,洁白如雪,和蔚蓝色的大海交相辉映,屹立在海天之间。
看起来这样美好,其实不过是东元国的监牢,用来关押最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犯人。
只要被关进这白塔大狱,那是插翅也难逃,再厉害的囚犯,都只能乖乖在里面等死
司徒盈袖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白塔,眯了眯眼。她何德何能有资格进入白塔大狱
第2章重生
申时正下午四点。
另一个丫鬟采桑没有回司徒府,而是跟采芹商议后,分道行事。
采芹回司徒府报信,采桑则去司徒盈袖的外祖沈家求救。
沈家老爷子是刚刚卸任的东元国大丞相,沈家书香世家,在东元国朝中遍布门生故旧。
只是沈家跟司徒家的关系不太好,采桑敲门,门子根本不理她。
她在沈家门口候了半天,才看见一辆青木香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身材纤细、弱不禁风的女子拿着团扇掩在面前,撂开车帘看了她一眼,问道:“采桑,你不在袖袖身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二小姐遇到您真是太好了”采桑都快急哭了,ot您快救救我们大小姐吧ot
这女子正是沈家大房嫡出的二小姐沈遇乐,也是司徒盈袖的闺中蜜友。
“出了什么事”沈遇乐放下团扇沉声问道。
采桑忙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飞鱼卫”沈遇乐心里一沉,ot你别急,我现在就回去找爹和祖父”
沈家外院的从安堂里,卸任大丞相沈友行和新任大丞相谢东篱正在把酒言欢。
“祖父祖父盈袖被飞鱼卫抓走了您快找人救救她啊”沈遇乐不顾门口小厮的阻挠,硬是闯到从安堂。
沈友行放下酒杯,不悦地道:“遇乐,你的闺仪都学到哪里去了我这里是外堂,还有贵客,你就冒冒失失闯进来,你可知错”
沈遇乐气喘吁吁地道:“祖父可以罚我,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又说事急从权,盈袖表姐被飞鱼卫抓走,这件事非同寻常,祖父您一定要”
“飞鱼卫”坐在沈友行身边的谢东篱皱了皱眉头,“飞鱼卫直属皇帝陛下,监视百官,这位盈袖姑娘是”
没有听说东元国有女子做官啊
沈友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为难地道:“老夫已经致仕,朝堂中事,插不了手啊。”说着,他看向身边的新任大丞相谢东篱。
谢东篱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就我所知,皇帝陛下最近病重在床,没有见过任何人。这飞鱼卫,是从哪里得来的谕旨”
酉时正下午六点。
哐当
白塔大狱最高一层单间牢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又关上。
几个五大三粗,遍身腥臭的男人狞笑着闯了进来。
“哈哈,这里果然有个小妞儿瞧这味道,香喷喷的,等下兄弟们可得缓着点儿,便用力太大,一下子就玩死就可就没意思了。咱们哥仨在这里关了一年,就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哥哥我可是梦里夜里都想啊”当先一个男人看着墙角抱膝坐着的司徒盈袖哈哈大笑。
司徒盈袖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心里一沉。
完了,她逃不出去了
司徒盈袖扶着墙站了起来,沉声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是白塔大狱,你们不怕我招呼一声,就有狱卒过来吗”
“啊哈哈哈哈”那三个男人一愣,笑得前仰后合。
“哥们儿听见没还真是个雏儿还狱卒呢她难道不知道哥仨能进来,就是狱卒吗”
司徒盈袖趁着他们笑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猛地抡起身边的小凳子,往前一扔,然后跑到最近的扶梯上,快速往上爬了上去。
她下午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扶梯,知道这个扶梯上面有个小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咦她跑上去了”一个男人停住笑声,像看傻叉一样看着司徒盈袖往上攀登的背影。
“呵呵,上去了好啊,上面风景更美,哥仨可以看得更清楚”
司徒盈袖爬到扶梯最上头,用手一撑,头顶的小门应声而开。
一股晚霞照了进来。
司徒盈袖爬上去一看,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原来这是白塔大狱顶峰最高处的平台。
她站在平台之上,甚至能看见对面的夕阳,似乎跟她在同一高度。
三个男人怪笑着跟着她从扶梯口爬了上来。
“咦这个地儿不错,宽敞,还要亮堂,等下一定很舒服”为首的男子向司徒盈袖走了过去。
司徒盈袖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道:“你敢我外祖父是大丞相沈友行未婚夫是慕容长青大将军你们敢动我,他们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姑娘,我想你弄错了。我们个个都是判了极刑。”为首的男子掏了掏耳朵,不屑地指着身后左面的男子,“他,被判腰斩。”又指着身后右面的男子,“他,被判车裂。我,被判凌迟。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死法,比我们被判的这些死法更惨而且有人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玩了你,我们就能舒舒服服地死,不会再受这样的酷刑”
司徒盈袖知道,被判了这样的重刑,这些人一定是穷凶极恶,犯了很严重的罪行。
居然用这些恶徒来对付她,那背后的人,一定是恨她入骨了,只想用最惨的法子折磨她,不仅要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