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吃蓝鳍金枪鱼,”
这一条鱼儿,本是海家与炼家带來的“证据”,
这两家之人在赵家大院之外叫嚣,大喊大叫让赵家交出灭杀海家船队与炼守空的凶手,依仗的就是这一条蓝鳍金枪鱼,
他们认为自己有证据在手,占据了一个“理”字,
可这些人却万万沒想到,赵鹏却压根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直接杀退两家之人,提走蓝鳍金枪鱼做晚饭,
如此裸的打脸,气得两家之人脸色难看之极,心里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
两家之人远远凝视着人声喧嚣的赵家大院,死死盯着赵鹏的背影,猛然间醒悟了过來:这武道世间自古以來,一旦出现什么恩怨争斗之事,从來都不是靠着讲证据说道理,
此间杀戮横行,强者为尊,
两家之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他们绝对不想让赵鹏带着蓝鳍金枪鱼大摇大摆回到赵家大院,可又碍于赵鹏的武勇,不敢追击,于是只得站在远处大喊道:“赵鹏,你休要以为,吃掉了蓝鳍金枪鱼,就可以毁灭证据,我们海家与炼家之人,就拿你赵家沒有半点办法了,你毁灭了证据,就意味着你心中有鬼,你心中有鬼,就意味着海家船队与丹王炼守空的死,是你赵家一手造成的,”
赵鹏将大鱼缸摆在一旁,转过身來,
“碍于你们两家与我赵家素來沒有什么恩怨,我才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今看來,你们都是些冥顽不灵之辈,死不足惜,”
轰隆,
一道雷声响起,
惊雷九步,
这种武道秘法,一共要将带着轰鸣雷音的九步全部踏出,才算是施展完毕了一次,赵鹏斩杀赵终之时,不过是施展了三四步而已,
雷霆一响,两家之人神色勃然大变,
赵鹏提着一柄大刀,施展出天级武技离弦之箭,朝着两家之人奔杀而去,
两家之人不敢与赵鹏交锋,那为首之人慌忙惊呼:“且慢动手,”
赵鹏脚步一停,淡然说道:“你是谁,有何话可说,”
“我乃海大福,是海家的一个管事,”
海大福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说道:“丹王炼守空与我海家船队,全都是因你赵家而灭,两家怎么算是沒有恩怨,”
赵鹏淡然一笑,说道:“这恩怨是你说的,我赵家可不承认,不过,你口口声声说两家早有恩怨,我也懒得和你争辩,我们既然是仇人,生死相杀天经地义,我若是不留下你们的性命,岂不是会让天下人耻笑我赵家软弱无能,”
海大福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从未想道,赵鹏竟然会如此回答他,
按照常理而言,以赵家入境的处境,就应该努力的摆脱诛灭海家船队与丹王炼守空的罪名,避免与两家争斗,
在海大福的料想当中,赵鹏应该竭力否认双方有仇,却万万沒有想到,赵鹏却说仇人相杀是天经地义之事,
一个怪异至极的念头出现在海大福的心中:“这赵鹏怎么完全不按常理行事,莫非是脑子进水发了疯,他赵家早已不是当年的赵家,如何敌得过我们海家与炼家联手,”
一念至此,海大福惊问道:“你就不怕,海家与炼家召集高手打上门來,将你赵家斩尽杀绝,”
“我若不杀你,海家与炼家就会与我赵家握手言和,”
赵鹏神色冷峻,施展出天级武技离弦之箭,冲进人群,杀向海大福,
海大福转身就逃,
赵鹏一路追杀而去,
海大福脸色惨白,呼喊道:“你先前明明已经转身离去,为何现在却追着我不放,”
轰,
一声雷响,
赵鹏已是提着长刀杀到了海大福身边,冷然说道:“我先前转身离去,是惦记着尝一尝蓝鳍金枪鱼这种海中美味佳肴的味道,可你却大呼小叫,坏了我品尝美食的兴致,我怎能不杀你,”
嘶,
刀锋闪过,海大福人头落地,
“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
赵鹏猛地转过身去,凝视着满眼惊诧的赵家之人,大声问道:“可有人敢随我一起,将这些窝藏叛徒赵终之人,斩尽杀绝,”
“哈哈哈”
赵无忌勃然大笑,第一个反应过來冲向赵鹏,大吼道,“此言正合我意,”
诸多赵家之人紧随其后,冲杀而至,
“杀啊,”
“一个不留,”
“这些人竟敢窝藏叛徒赵终,我赵家与之势不两立,”
赵家之人如同猛虎下山,漫山遍野追杀而去,
族长赵炎站在远处大声呼喊:“且慢动手,且慢动手啊,”
众人的喊杀声十分响亮,将赵炎嘶哑着的嗓音完全掩盖住了,
也不知众人是沒有听到赵炎的呼喊声,还是故意装作沒有听到,沒有一人肯停下脚步听赵炎的指挥
赵鹏手提大刀,追杀在最前方,
不远处一片树林之下,突然闪现出几个人影,骑着骏马朝着山下疾驰而去,
“钟诵,羽然高峰,”
赵鹏远远的打量着这几人,暗想道:“这两人为何跟着炼家与海家之人來到我赵家,莫非这件事情,悬钟城也会参与其中,”
自打上一次在洛水河边,义亲王用古帝武经当中的一页金书,换了钟诵一条性命之后,赵鹏就再也沒有与钟诵见面,沒想到今时今日,钟诵竟是阴魂不散,又出现在了赵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