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3,000吨以上的超大型战舰吗”杨大鼎惊愕地问道。
朱道临点点头:“有,不信你问问巴加斯,欧洲不少国家已经拥有1,500吨以上的战舰,接下去战舰将会越造越大,世界各国海军都会争相建造吨位越来越大、火炮越来越多的超级战列舰。”
巴加斯诚实地点点头:“早在八年前,我们西班牙就制造出了1,200吨大帆船,东印度公司就有4到6艘1,200吨级武装货船往来于美洲殖民地和西班牙之间。”
“五年前,马尼拉港造船厂开始制造800吨级至1,200吨级远洋货船。正在上元港船坞里改装的两艘500吨级改良型三桅武装商船,就是马尼拉港造船厂制造的。荷兰人在爪哇岛上的造船厂也开始大吨位货船的建造。”
“有消息说,法国人三年前建造超过2,000吨级的远洋货船,两年前英国开始建造1,500吨级的强大战舰,以我对上元港造船厂的了解,也许用不了两年,将军麾下聪明勤奋拥有先进制造工具的造船工匠。也能制造超过1,200吨的优秀战舰,对此我满怀信心”
朱道临知道巴加斯的话没有多少水分,但对于自己麾下的造船厂却没有巴加斯这么乐观。
造船不是简单的仿制生产,工匠们再努力,先进技术资料和建造工具再多。也需要时间去探索、学习、消化和巩固,谁也急不来。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朱道临没有对任何人说:
荷兰人和强势崛起的郑氏家族之间,长期存在贸易航线和势力范围的明争暗斗,特别是近两年,双方的摩擦越来越频繁,正处于历史上最强盛时期的荷兰人已经失去耐心,与福建郑氏家族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不出意外的话,双方将会在明年春夏之间爆发一场决定前途命运的大海战。
朱道临必须抓住这个难得机会,在占据淡水港之后,抢在荷兰人和郑氏家族分出输赢之前,迅速把淡水港的完善防御建立起来,然后趁乱南下,占领淡水河口直到南面的新竹地区,抢先一步占据70公里海岸线和纵深地域合计1400平方公里的荒芜之地,然后才能陆续移民进行开发。
否则,一旦郑氏家族腾出手,掉头北上占据新竹,失去南面屏障的淡水港将会暴露在郑氏家族的眼皮底下。
要达成以上目标,朱道临必须拥有足够的武力作保障,在尽量避免刺激正在交恶中的荷兰人和郑氏家族的同时,大力扩充战舰数量和陆地驻军数量。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需要持续建设的淡水港和南面70公里的新竹地区,要扩充海上数量,必须拥有足够的战舰和训练有素的海军官兵,否则无法抵挡实力强大的郑氏家族,以及拥有数十艘先进战舰的荷兰人。
如今,朱道临不但缺少训练有素的海军官兵,更缺少战舰,海军官兵可以在往来航行运送移民的过程中获得锻炼,利用比对手先进数代的火炮弥补差距,可合格的战舰不是想造就能造出来的。
因此,朱道临不但要继续催促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卖给自己各种新旧武装货船,还要督促自己的造船作坊加班加点,大量制造成功研制出的500吨级新型快速战舰,未来两年内必须制造出20艘以上才堪堪满足需要。
正因为如此,未来两年之内,虎山造船工坊根本没有能力制造800吨级以上的战船,最多只能在设计方面取得一定成绩。
这就是朱道临的无奈,也是古老的东方大国走向海洋的必经之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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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有惊无险
从邻近海岸的黄水走向远离陆地的蓝水,沿途隐隐约约的大小岛屿再也看不见了,船队在连续七天七夜的航行中,经历了两场骤然而至的暴风雨,拖后两艘满载军民的货船两次再暴风雨中迷航离散,最后都幸运地重新回合。
在一望无际辨不清方向的大海上连续航行,所有人都要默默忍受白天的酷热和黑夜的潮湿环境,恐惧和迷茫沉沉压在每个军民心头上,坚韧如朱道临也感到深重的焦虑和担忧,唯独雇佣军们毫无半点儿沮丧之感,一张张满是肮脏胡子的脸上或是嬉笑,或是麻木,或是不屑,唯独没有惊恐与迷茫。
朱道临不得不承认,多亏了与水师官兵们朝夕相处的60名海军教官和后加入的140名雇佣军,正是他们的不断鼓励、谩骂甚至粗暴的体罚,激起每一艘船上水师官兵的勇气和倔强,严格遵照西班牙教官丰富的航海经验和准确的口令,齐心协力驾驭船只,才使得整个船队有惊无险地躲过两次风暴,迅速走出风急浪大的的危险区域。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两次风暴过后,经过不断地努力和团结一心的整体行动,最后都能如愿找回失散的货船,让船上的所有军民增加了信心,再次树立起战胜困难、成功抵达目的地的希望。
虽然朱道临并没有向任何一个佛郎机教官和雇佣军说声“谢谢”,但他所在的第一艘战舰上,所有佛郎机人都能从他欣喜与满意的笑容中看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与福建郑氏豪强和荷兰人的商船碰面,船队离开嵊山岛之后一直在远离海岸的大海深处航行,虽然成功避开了货船往来频繁的沿海航道。但也因此而无法以近岸的大小岛屿为参照物准确定位。
加上两次遭遇骤然而至的风暴,船队耽误了两天左右的时间,直到第八天下午,才看到南面海面上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的海岛轮廓。
下午四点五十分,桅杆的瞭望哨忽然大声呼喊起来:“陆地我看到了高山,很高很大的山。那一定是台湾岛”
甲板上一片欢呼,疲惫的水手们忽然充满了活力,站立在船艏甲板上两个多小时的朱道临举起望远镜不断观察,终于确信十余公里外沉浮于水天之间的高山,就是台湾岛东北角的阳明山,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台湾,我来了阳明山”
“阳明山亲爱的将军,你是给那座高山命名吗”
牛高马大的代理船长巴加斯来到朱道临身旁,咧着嘴满脸笑容地问道。
朱道临这个时候才想起。阳明山是老蒋被赶到台湾之后才取的名字,被冠以阳明山这个名字之前叫做草山,于是笑了笑回答:
“给那座高山命名这主意倒是不错嗯,等我们踏上淡水河口的陆地之后,完全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为这座大山取个好听的名字。”
巴加斯哈哈一笑,指向前方越来越清晰的海岸线:“这片海域我以前来过,我们前方高山下的海岸线。正是台湾岛的西北角,向东南航行30公里左右。是西班牙军队驻守的基隆港,向西南航行25公里,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淡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