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索要进门彩礼的程序都忘了。
隆重的仪式在万人瞩目中逐一进行,披红挂彩的朱道临,骑在忻城伯赵之龙赠送的雄健白马上,张德义兄弟、徐文爵兄弟和严义和等狐朋狗友簇拥周围,护卫新郎官和装上新娘的八抬大轿,游走于紫阳观和虎山庄园的主干道上,所到之处喝彩不绝,祝福声声。
庞大的迎亲队伍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绕行一圈,返回嘉宾云集的虎山正院,举行庄重的拜堂仪式,完了小两口还得恭恭敬敬跪下,逐一叩谢前来捧场的魏国公等十余名身份显赫的长辈。
直到下午三点,徐拂等十余名伴娘才把新娘子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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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依依不舍
朱道临回到东厢房脱下沉重的新郎装束,换上一身崭新道袍,挽起个简洁随性的发髻,跟随司仪应大掌柜和一干狐朋狗友返回正堂开始敬酒,本就热热闹闹的喜宴再次掀起阵阵高潮。
外面的两万余父老乡亲欢聚的2,200桌喜宴,用不着朱道临逐一答谢,但设在正堂、前院和后院的108席必须要新郎官前去敬酒。
朱道临令人震惊地不做停顿走完一圈,用特别准备的五钱牛眼杯喝下一百零八杯美酒中的大半,最后还是逃不掉当场醉倒的欢喜结局。
一计得逞的狐朋狗友直接把朱道临抬到洞房门外,交给等候多时的一群婆子便大笑而去。
洞房里的新娘子夏玉颖和徐拂等人担心不已,尚未来得及吩咐六位婆子把朱道临放到榻上,朱道临已经睁开眼,向六位七手八脚把自己抬进洞房的婆子低声致谢,挣扎着站起来快步冲向里侧的大浴室,抱着洁白的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入夜,虎山正院里依然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不绝。
送走了所有嘉宾的紫阳观住持玄青道长等四名元勋,以及160余名紫阳观弟子和数十名大小总管再次汇聚一堂,边喝边回忆大半年来的艰苦创业历程,说到艰难处,满堂唏嘘,说到高兴处,笑声四起,经久不绝。
应昌培和一群留下准备闹洞房的损友听得入迷了,在众人浓郁的情绪感染下,情不自禁加入其中。
被众人判定至少醉到明天才能醒来的新郎官朱道临,早已沐浴完毕,并且完成了两个小时的入定调整,此刻正与喝过合卺酒掀开红盖头的美丽新娘在一起。幸福地相依相偎,窃窃私语。
“夫君,妾身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这一切真像做梦一样。”美如天仙的夏玉颖靠在朱道临胸口上喃喃而语,两只手紧紧抓住朱道临的衣袍下摆,似乎担心一松手自己的丈夫就要飞走。哪里知道此刻的朱道临比她更恍惚。
“小影,你累吗”
“不累,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累。”
“那就脱衣服睡吧。”
“夫君我担心有人偷听”
“放心吧,我都安排了,不会有人敢来胡闹的。”
“夫君,妾身妾身害怕”
“别怕,一切有我呢。”
“你那听徐姐姐说,你好厉害妾身怕受不了”
“没事的。到我怀里来,和你说个故事,说完你就不会怕了,嘿嘿从前啊,有个很有名的和尚,活到九十五快死了,死前他说还有件心愿未了,死不瞑目。于是一群徒弟立马赶到城里的青楼,花高价请来最有名的花魁。为他们的师傅达成最后愿望,谁知那位极为妖冶美貌的花魁在老和尚面前脱光之后,老和尚非常失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直挺挺地死去了。”
“夫君好坏老和尚说了什么”
“他说,原来和尼姑没两样啊,害得我足足想了八十年。”
朱道临怀里的新娘子笑瘫了。窗外很快响起阵阵无法压抑的大笑,朱道临反应过来,翻身跳下床几步走到窗前,拉开酸枝木雕刻的玻璃花窗,冲着飞快逃走的应昌培、张德义、严义和等十余人怒吼起来:
“狗日的有种别跑啊老子不弄死几个算你们命大。还有你杨大鼎,别以为你逃得快就没事,明天开始你小子滚去养马,老子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次日一早,朱道临照样天没亮就站在武馆操场北面的高台上,和以前一样满脸冷漠,巍然伫立,其实他心里美滋滋的,脑子里全是爱妻小影婉转娇吟的动人颜容。
紫阳武馆的306名少年弟子是整个山庄唯一没有假期的人,昨晚集体享受完喜宴大快朵颐之后,照样十点整熄灯睡觉,今早五点半,那催人命的铜哨声照样尖利地响起。
所有孩子都没有一句怨言,因为在昨天下午的喜宴上,他们最尊敬的师父朱道临来到他们身边,允许他们每人喝一杯酒,然后严肃地告诉他们:
“从明天开始,你们的训练将转入新的阶段,未来一个月里你们将会更苦更累,希望所有人都能挺住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愿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人离开紫阳武馆”
十圈跑下来,306名孩子没有一个被拉下,长达半个多月的基础训练和充足的营养,已经为孩子们打下一定基础,每个人的体质都有了明显改善,精神面貌已经与紫阳书院的孩子们大不相同。
朱道临心里清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孩子们面对逐渐增加的运动强度和更加严格的综合素质训练,肯定有不少人无法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