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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5(2 / 2)

不料才走不多时,便见廊下呆站一个人,不知何故,盯着栏杆外一角,正发呆呢。

笑荷小声说道:“姑娘,是小凌驸马。”

怀真自早看了出来,但因凌绝先前多方照顾应兰风,怀真心中对他很有些感激之意,早把昔日的龃龉抛在脑后,因走到跟前儿,道了个万福:“小凌驸马。”

凌绝一怔,转头看向她,却并无言语。

怀真见他仿佛有些神不守舍,毕竟也不好跟他多话,就只一点头,便要走开。

凌绝见她欲走,才反应过来,便道:“你如何跟他和离了”

怀真听了这句,虽知道问的有些不成体统但毕竟他对应兰风有恩的,当下也不理论,只垂了眼皮儿,小声说道:“也是不得已的。”

凌绝哑然,盯着她看了会子,才道:“你竟舍得”

怀真皱皱眉,更不便回答了,勉强一笑:“失陪了,我得去见父亲了。”

凌绝连说了两句,心中却早也后悔起来,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冒出这样两句,见怀真走开了两步,情急之下,竟说:“这两日,他在我们府里”

怀真听了这话,猛然住脚,回头看向凌绝。

凌绝话才出口,又有些懊悔,便跺了跺脚,自顾自低下头去,也不吱声。怀真看了他一会子,终于问道:“小凌驸马你是说三爷在你们府上”

凌绝咬了咬唇,转开头去,皱眉道:“是。”

怀真看着他,疑惑问道:“如何只在你们府上,不曾回唐府”

凌绝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骑虎难下,只得闷闷说道:“他这两日病着一直在养病,自然不曾回唐府去。”

、第321章

只说先前,唐夫人痛斥了唐毅一番,自此他却一去不还唐夫人只以为他有意不听自己的话,且又忙于朝政国事上去了,因此心中很是气恼。

又因小瑾儿哭闹不休,唐夫人索性带孙儿来到应府,竟自在住了两日,一来是为了孙儿着想,二来,心底也是想着把儿子空两日,让他自个儿反省反省之意。

是以唐夫人竟乐得不管他,更加不知道他近来是何情形了。

只是私下里跟怀真道:“如今好歹雨过天晴了,你父亲也没了事儿,你们好端端地,却弄得这个模样,我知道亲家母是不乐意的,我心里更是不自在的紧呢再加上有小瑾儿,难道你当真要撇下他给我我看你也未必舍得。”

怀真听了她的话,转头看向旁边摇篮里的婴儿,大概是因守着母亲的缘故,小孩儿不哭不闹,睡得也格外恬静。怀真一眼看去,竟果然舍不得挪开目光了。

唐夫人很解她的心,又说道:“你们毕竟做了这几年的夫妻,毅儿虽然也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毕竟他也是真心爱你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好孩子,你竟听我的咱们仍再行复婚可好”

怀真闻听这话,微微一震,复低下头去,满心满口的涩然。

这两日里,怀真回想往日种种,心头自然也是有些难以解释之意,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唐突”然而若事情再来一回,只怕她仍是会这样的,毕竟在那时候,她也并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要么跟应兰风同死,要么同活,唯一所想的只是不连累别人罢了。

谁想到,事情竟是这般的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可纵然如今有后悔之意,却也不能回头了。

何况怀真自忖,只怕如今,她想回头也是不能够了

那夜,唐毅风雪而来,因抱着她,求着她跟他回唐府去,大家仍旧重归于好。

当时怀真心中未尝不是不动心的,然而那时候的情形,竟如当夜外头的风雪一般,错乱迷离,叫人看不清楚前路如何。

她头前早得罪了太上皇,这会子却又回到唐府去,岂不是把火也带到唐府去了

正在心头为难,唐毅却察觉她的迟疑之意,便抱紧了她,乱亲了两下,怀真察觉他的意图,忙便挣扎推开,不料唐毅一身烈火熊熊,又因生恐失了她,内外交煎哪里肯放,动作亦有些粗鲁,两个人慌乱之中,不免碰到了手上的伤。

听到她痛呼了声,唐毅才蓦地停了手。

怀真顺势后退一步,便道:“时候不早了,三爷且快回去罢。”

唐毅听了这一句话,双眸寒浸浸地看着她,半晌不言。

怀真不忍相看,也怕他乱了性子,就仍说道:“三爷是行大事之人,于国于家都不可或缺,怀真却是极微不足道的”说到这里,顿时想到先前对美纱子说过的那几句话,当时虽然是想刹那倭国女子的气焰,但未尝不是有八分真心这般以为的。

怀真顿了顿,道:“三爷还请保重,就只当不曾跟我认得过以后,也把我忘了就是。”

说这句话,却是因做了十足坏事的打算,倘若果然天命不可违背,这一次仍是被抄家灭族,她若死了,自然无足轻重,除了至亲之人,只怕无人记挂,可他却不一样。

不料唐毅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平生、都不曾这样求过人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肯回心转意”

今夜若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怕也不会这样擅自登门、效这纠缠不退的姿态,这已经非他平素举止风范。

怀真仍不看他,只屈膝行了一礼,道:“三爷请回。”

唐毅听了这一句,万念俱休。竟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给她捏在手中,又丢在那冰冷的地上,拿脚踩了个稀烂。

当下再也不说一句话,便径直转身,走出门去,也不避风雪,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

他原本就感了风邪,方才又擅动内息,加上先前中了美纱子的毒针留下一个根儿未除,再被她伤了心,真真是五毒俱发,只勉强撑着出了府,就再也支不住了,亏得有个凌景深还守在外头未退,不然的话,一头栽在雪里,无人看顾的,只怕真个儿就万事俱休了。

这一场病,却甚是厉害,竟一直都气息奄奄,昏迷难醒。

次日凌景深本派人去唐府报信不料说唐夫人去了应府,并不在家。凌景深一想,索性不去张扬,免得又害老人家担忧。

于是便只留唐毅在府中养病,又请了太医来给看。

赵永慕即刻得了消息,特严命太医院不可怠慢,务必好生看顾然而,饶是太医们出尽八宝,施展平生所能的,却一直到次日傍晚,才略清醒了几分。

然而开始却仍喃喃说了几句胡话,复一夜昏沉,几个太医见情形比预计的更要凶险,竟日夜守护,片刻不敢离开身边儿。

今日,整个人方好转了一半儿。

这些种种,唐夫人跟怀真自然是不知道的。

因此唐夫人虽然仍怀着让两个人再续前缘的意思,然怀真心中却也知道:那夜她已是彻底的触到了唐毅的底线,当时他又是那个冷绝而去的情形,以他的为人,自然不会在唐夫人跟前多嘴,可是心中恐怕也绝不会原谅她了。

所以怀真听了唐夫人这话,只是心中苦笑而已。再加上唐毅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