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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3(2 / 2)

徐姥姥把应兰风拉到炕前,笑道:“我说姑爷是个好的罢了如今这不是亲自来接你了”

说着,将两人的情形略一打量,便回过身来,拉住应佩的手道:“佩哥儿好歹来了,今儿中午姥姥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呢”

应佩知意,就随着徐姥姥先出去了,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李贤淑心中仍是有些紧张,却并不知该说什么,只做不搭理状。

应兰风看了一会儿,便到了炕边坐下,道:“这许多日子了怎么还不家去可知道怀真都想你了”

李贤淑听了,本想问怀真好不好,话到嘴边,知道他是故意引自己说话,便又停口。

应兰风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在赌什么气呢”

李贤淑听到这里,才说道:“前儿不是说了要休了我么你还来做什么好好地去跟那些人一块儿过就是了。”说到最后,到底难舍夫妻间的种种深情厚意,便滚下泪来。

应兰风叹了口气,便慢慢地拉住李贤淑的手,停了一停,才说道:“你心里大约是有些怪我事到如今,我也跟你说实话罢了。当初你不肯除掉秀儿的时候,我心里也何尝不是怪你的我虽然也不是个狠心的人,但只要为了怀真,我什么都能做得出,因此我对你难免失望。”

李贤淑听他自个儿说起此事,便垂了头。

应兰风又道:“如今咱们在府内,不像是在泰州,这府内的情形太过复杂,你偏又在掌家,可知道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我因忙于朝政之事,无法分神,何况内宅的事情,原本也不该我插手,因此我心里暗暗地想要你能够撑起来,别的尚且罢了,只是一定要保住怀真跟你自个儿安然无恙。”

李贤淑听到这里,便微微地转头看向应兰风。应兰风又叹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想逼你厉害些,虽学不到许源十足,学个五六分也是使得的,只是这一向看来你竟最多只能学个三分罢了,不然的话,这次蕊儿又怎会的闹出如今这件事来若真的有五六分,蕊儿也该给你治的服服帖帖。”

李贤淑一愣,便低了头,道:“你又是怪我么”

应兰风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做不成那些,虽然难免失望,但一面儿,却仍是欣慰,你毕竟不是那种能狠心辣手的人,我虽然盼着你那样,但倘若你真变成那样,只怕我也不会如现在一般相待了。”

李贤淑猛地抬眼,看向应兰风。应兰风道:“罢了说来说去,其实我只是想同你说,我做这所有,无非是想要你也尽你所能,护住怀真跟你自个儿,但是倘若你真的做不到那么你也不用自责,也不必惧怕,不管别人说什么,横竖还有我在呢。”

李贤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颗本有些发冷的心像是烤着暖暖的火,熨帖的难以言说,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差点大哭出声。

应兰风起身,走到炕边,便把她的头抱在怀中,李贤淑哽咽了会儿,便问道:“我以为你已经是嫌弃我了”

应兰风笑着摇摇头,抚过李贤淑的背,轻声说道:“你比我小这许多岁,我本该多疼你些才是。先前跟我去泰州,无怨无悔,吃尽那许多苦,操持里外,照料我跟怀真,哪里不是都靠你倘若换了第二个人,也难如此后来回了京,我一去又是若干年,仍是多亏你在府内照应,苦苦撑了几年,古人云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读圣贤书,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岂不真成了那等衣冠禽兽了”

、第146章

应兰风跟李贤淑两个终究说开,李贤淑便抱着他大哭一场,这连日来的委屈惊怕,种种懊恨尽都散了。

中午徐姥姥留着吃饭,李家几个长族,地方上许多耆老,士绅听说了后,也都来相陪,应兰风略应酬了会子,便要启程回京了。

这些人原本也有些闻风猜忌,如今见应兰风亲自回乡来接李贤淑,应佩这般一个正经嫡公子又十分孝顺,因此才都信了那些原本不过是混账谣言罢了。

一行人等送着出门,一直送出了巷子口,望着车驾远去,才各自散了。

应兰风也不骑马,就跟李贤淑两人在车内坐着,又说话。因说起应蕊来,应兰风便道:“那个孩子如今在家里住不得了,须快些给她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才好。”

李贤淑点头,忽然又问道:“老太君既然不追究,是不是蕊儿的事查出来了到底是怎么样呢”

应兰风想了一想,只怕李贤淑是个藏不住的性子,便道:“这件事就此过去,以后不至于再有人暗地作祟,然而仍要劳烦你在内宅多方留意,毕竟真儿也一日大似一日了。”

李贤淑称是,忽然又问:“那么那位谷二姨呢”

应兰风笑了一笑,道:“回头你自己看便知道了。”

李贤淑望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道:“近来我在家里想了许久,我是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了原本你纳个妾之类也并不是十恶不赦,只是,因我看着三奶奶那个模样,未免有些惊心,怕你真的贪图了美妾等,以后这屋里就没我容身之地了。”

应兰风叹了口气,道:“因我年轻不懂事时候,收了杨姨娘,生了蕊儿,却一日也没叫她们两个好过,杨姨娘死的那样,蕊儿又屡屡闹出事来,这些竟都算是我的罪过了,前日我去看蕊儿,她说了好些埋怨我的话,倘若再纳妾,生出儿女来,这还不知更生出何等事端来呢。只是你把我比三弟,却是不妥,三弟的性子跟我原不一样,何况,对别人而言,或者是多子多福,但对我而言,儿女多了,只是债。你给我生了怀真,我一生都满足了,更何况佩儿也出息再添什么其他的,不论好歹,我也承受不起了。”

李贤淑听了这番话,心里才着实地踏实了。如此回到应公府,谁知才一下车,就见里头白影闪动。

应佩先一惊,赶上前问,门口小厮便道:“三奶奶一个时辰前殁了。”

应兰风跟应佩还犹可,独李贤淑听了,心中痛楚难忍:当初进府之时,许源乃是她最敬重的一个人,如今这个人便在她跟前儿倒下去了,此刻的心情,竟难以形容。

应兰风道:“切勿忙着悲伤,如今府内并没有其他人能理事,好歹先帮着把这一场大事料理了。”

李贤淑回过神来,也知道只靠应竹韵一个怕不顶用,便才敛了悲容,先进门理事去了。

因这一场,又来了许多吊祭之人,李贤淑因念许源昔日的情分,打起精神,使尽神通,竟把她的后事料理的十分妥当体面,应竹韵看在眼里,暗怀感激。

且说这日,凌景深因来见胭脂,两人吃了几杯,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