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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2)

到底是多少,根本就没有实际的概念。他只是在硬充大方罢了。他可不想当被佃户背后痛骂的无良地主。

“那来年,老朽就按每亩五升粟米的定议,替郎君收取租子了。”赵守义说道。

“有劳您老人家了,某也绝不会让您老人家白受累,定有重谢”赵云泽朝赵守义一拱手说道。

赵守义憨厚的一笑,道:“什么谢不谢的,郎君把地给村中庄户种,还少收了一升租子,应该我们谢你才是。再说,天下同姓是一家,郎君也姓赵,那与庄中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朽就是动动嘴的事,郎君不必客气。”

忽然想起一事,赵云泽又问赵守义:“你们为何只种谷子不种麦子”

据赵云泽所知,麦子应该很早就已经在中国种植了。

野史中有个典故,春秋时的晋景公,曾经向一位算卦先生问自己的寿限,算卦先生说:“大王吃不上明年的麦子。”晋景公大怒,就把算卦先生关进了牢里。等到了来年麦子入仓后,晋景公命人煮了一碗麦子粥,然后把那名算卦先生放了出来。当着算卦先生的面,晋景公端起麦子粥说:“你不是说寡人吃不上今年的麦子吗,寡人这就吃给你看。”

可就在这时,晋景公忽然感到肚子不舒服,便放下碗去了茅厕。这一去,晋景公就再没回来,原来他掉到粪坑里淹死了,果然没有吃上新麦子。晋景公也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死于粪坑中的君王。

至于晋景公死前有没吃上新麦子,此事已不可考。但是,从野史中的这个典故来看,春秋时中国就已经广泛种植麦子了。

可是赵云泽现在见到的情况是,不光赵家庄的田地里不种麦子,他从长安一路行来,见到的田地中也多数种的是谷子。

按说,麦子的产量比谷子要多,后世的麦子,一亩地能产到一千多斤,而谷子却只有四五百斤的亩产量。那还是经过改良的品种,再加上后世先进的种植技术下的成果。

唐朝时就算麦子的产量达不到后世的水平,可想来应该也比谷子要多。而且,关中地区的气候和土地品质,也是适合种麦子的,为什么这些百姓却只种谷子呢

听了赵云泽的话,赵守义叹口气道:“不是我们不愿种麦子,而是麦子太娇气,咱这儿的地伺候不起呀。”

谭庚这时也说道:“赵老说的不错,麦子太不抗旱,泾阳县虽然有渭水、泾水等河流,但地形高矮不平,像赵家庄这样的村子,处于高处,没法引水灌溉,所以百姓也就不能种麦子了。”

赵云泽一听,心下也有些遗憾。看来,要想种麦子,首先就得解决水利问题。

一想到水利,赵云泽忽然心头一震,好像有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跳了出来。可真仔细去想,却又一无所得。

第68章再见孙思邈

“不知种谷子一亩地的收成是多少”

赵云泽想了半天也没找出自己心头震动的原因,便暂时压下此事,询问起了庄稼的收成。

赵守义道:“若是风调雨顺,像赵郎君这片田的话,每亩能收斗谷子吧。”

对于“斗”这个单位,赵云泽还是了解的,一斗粮食,大概是后世的十二三斤到十四五斤的样子。因为粮食的种类不同,在用“斗”的盛装量具体斤数上是有差异的。

谷子的比重较小,一斗也就是十二三斤,这么算来的话,一亩地也就能收一百斤左右的谷子。这比起后世的产量来,差别实在太大了。

再一想,一斗是十升,自己所收的租子是每亩五升,一亩地自己才收六七斤谷子

听赵守义说,他们这儿的地租,一般都是照每亩六升算的,那也才七八斤谷子呀,相对于一亩地实际一百斤左右的产量,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这个租率很低呀,说好的无良地主呢

不过赵守义的下一句话就让赵云泽释然了。赵守义说:“可这些年,十年倒有八年不是旱就是涝,再加上蝗虫作梗,一亩地能有好年景的一半收成就不错了。”

哦,这么说来那就是两成地租了,不算多,但也不是很少。

随即,赵云泽的心头狂震起来:什么,水涝旱灾、蝗虫作梗

想起来了,明年,也就是贞观元年,河北山东春夏大旱,关中秋涝,此三地的田地几乎绝产;贞观二年,关中大旱,天下蝗灾遍布,李世民不顾众臣劝阻,亲自吃蝗虫,号召天下百姓捕蝗减灾。

之后,贞观三年、贞观四年、贞观五年好像终唐一朝,中国没有一点自然灾害的年份找不出几年。

赵云泽之所以对唐朝的自然灾害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他在后世时,曾经看过一本网络小说,那本小说中说贞观元年关中大旱,有读者在书评区纠正说“贞观元年关中不是大旱,而是大涝”。为此赵云泽专门上网查了历史资料,从而对于唐朝时尤其是贞观初年的自然灾害非常了解。

完了,难道明年我这些地要收不到一粒租子了再一想,自己身为朝廷官员,不靠这点租子,靠其他的俸禄也能糊口,可老百姓呢

赵云泽或许没有范仲淹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尚道德情操,可让他眼睁睁看着一地百姓受灾饿死,他也不至于那么冷漠。况且,自己要是不知道将来的灾情便罢了,既然知道,总不能一点办法都不想,任由灾害发生吧。

“赵校尉,怎么了”谭庚看到赵云泽脸色有异,连忙问了一句。

赵云泽摆摆手,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点杂事,走神了。”

现在自己还没有想出应对灾害的办法,与其说出来让别人白白担忧,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再说,那是明年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自己说了,别人信不信还两说呢。

“两位郎君,这天色也近午了,不如先去老朽家中用些饭食”赵守义这时出言邀请谭庚和赵云泽。

赵云泽道:“我二人就不搅扰您老人家了,某这便随谭大人去泾阳城,那里,还有某的一位故人,某想去他家串串门。”

“那老朽只好失礼了。”赵守义说道。

“此间事情,一切就托付于您老人家了。”赵云泽对着赵守义拱了拱手,又转身对谭庚说道:“谭大人,我们去泾阳吧。”

谭庚点点头,几人下了山坡,走到田间一条小路上,刘善宝正等在那儿。

与赵守义分别,赵云泽和谭庚坐着刘善宝的马车,去了泾阳城。

回到泾阳城,谭庚又与赵云泽去县衙办理了田地的交接文书。公事办完,谭庚本想请赵云泽吃饭,但赵云泽说自己还要拜访朋友,婉拒了谭庚的邀请。

赵云泽所说的故人,就是孙思邈。

泾阳战事之后,赵云泽一直记挂着孙思邈研究的止血药一事,既然来了泾阳城,那就干脆去找孙思邈问问此事的进展。

上街买了些吃食之物,赵云泽便坐着刘善宝的马车,又往孙灵儿家而去。

敲响孙灵儿家院门,等了一小会儿,院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孙灵儿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赵郎君,你怎么来了”见到赵云泽,孙灵儿很是意外。不过她的表情却是一脸喜色。

“灵儿姑娘,你师父可在家”赵云泽微笑着问道。

“在呢,郎君快请。”孙灵儿打开了门,把赵云泽往院里让。

赵云泽刚迈过门槛,孙灵儿忽然又问:“郎君只是来看我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