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庆州伯也真的是有韧性就算是看不到希望,却一直在坚挺因为庆州伯相信,海州肯定不会长久在庆州伯心中,按照萧浩现在的样子看,必然会遭受到贵族的排斥。只是处于历史的漩涡中,庆州伯看不到广大民众的力量
尤其是很多低级的贵族“士”,他们的生活不见得多么好,很多甚至还不如平民,而这些士族竟然也是海州的坚定支持者正是因为处于底层、受到压迫,所以这些士族才看得更加清楚,高层贵族已经腐朽了。完全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人,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眼看着晚霞都消失了,宋传伟不得不开口。
“不,我再看看”庆州伯的声音早已经不复一年前的铿锵有力,而是有了一种疲惫与迟暮。
宋传伟张了张口。却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夜幕降临,但是离江之上却反而开始了喧嚣这绝不平常,但事情还就是发生了实际上,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必然发生
大量的百姓拖家带口踏上舢板,开始北逃北岸海州的士兵弓弩贲张直指南岸,一旦南岸有阻止的,就弓弩齐出,甚至发动渡江战争这样的事情进行几次之后,南方的庆州终于屈服了。
南方的士兵看着百姓拖家带口。坐上从海州那里过来的船只,飘飘荡荡飘向对岸有无数的传言能说明北方的富裕商路繁荣、人人都有土地、甚至就算是渡江的费用都是海州支付的
民众只要来到海州,就会划分土地、登记管理,这里税收公开透明,这里没有大大小小的官吏和花样繁多的税收,这里甚至有专门的、由墨家组建的内部监察系统,始终贯彻墨家仁义爱民的思想。尤其是海州的法律,所有的法律全都篆刻在县城门口的方碑上好吧。现在的方碑已经变成巨大无比的方印。
晚霞早已经消失,然而江中灯火通明。与天空的星辰相对应,仿佛在相互争辉。
庆州伯盛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但是心中的滋味,却无法言喻。而实际上,这已经不是庆州伯第一次在这里观望了
周围的将士们都不敢说话,甚至就算是宋传伟这个时候也只能小心地陪伴。此刻任谁都能看到庆州伯心中的愤怒。可是再愤怒又能如何北方的海州已经摆明了态度:要么你们这里主动放行,要么我们让你放行
一条离江虽然宽广,但也只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宽广;而实际上只要燃烧一鼎气运,就足以暂时让几千大军轻松渡江。再考量下海州和庆州的作战能力等等,庆州伯不得不忍痛吞下这慢性毒药至少慢性毒药还有一点时间挣扎。
南方。钦州不断地侵略,也同样让庆州伯苦不堪言。
实际上,这钦州日子也不好过,南方和陈国几乎全面接壤,北方又和庆州、离州、厉州三州接壤,自己本州又是偏向于雨林的环境,让钦州岌岌可危。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钦州伯想要扩张求保,很显然庆州就是不错的目标首先庆州土地肥沃,而且靠海无“后背”之忧。
所以,被海州和钦州都当成目标的庆州,当然也是更加的苦不堪言了。钦州几乎将所有能够用得上的力量都用到了攻击庆州的过程中;而在战斗中,双方将士仇怨越来越深,也几乎没有什么停战的可能,反正双方的战线上,尸骨如山。
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想而知庆州伯的心情;尤其是亲自看着大量的平民走失
平常还不觉得平民如何,但是当大量的平民离开之后,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问题了这一年春耕,庆州半数田地荒芜;军事后备开始捉襟见肘,无论是衣食还是武器、乃至粮草运输等,全都开始出现问题封建时代的战争,经常需要征调大量的民夫运输粮草。
据考证当年汉武帝远征西域,10万将士、20万民夫,不到3万人活着回来。
但就在庆州伯沉思的时候,忽然又密使来报。
缓缓打开文书,庆州伯脸上竟然出现一丝解脱的神色这文件的内容是:海州正在整顿兵马,但海州边关无战事,料想必然是准备南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二章算计
海州的战斗力,可是比钦州高出至少一个等级的无论是装备、还是士气等,尤其是军事特别注重的纪律,海州足以将钦州甩出一条大江。
海州的士兵不怕死因为海州有优秀的、在世人眼中堪称完美的后勤系统和死伤保障。
海州的士兵作战很勇猛因为他们有锋利的武器、有坚固的铠甲、更有优秀的饮食。
而有了上面两点,再稍加训练,纪律就有了那种哪怕是死也要排好队的坚定意志,让庆州伯都有些心惊胆战海州和庆州发生的几次冲突中,所有的正面战斗都是一边倒,庆州的士兵根本就挡不住海州的攻击。
其实还有一点庆州伯没有想到,那就是阶级斗争的残酷与仇恨。海州的士兵经常被这样鼓励士气报仇
这种阶级矛盾一旦被激发,甚至会把自己给烧毁。当然,为了防止玩火,萧少爷也有办法,那就是灌输正面的思想比如解救同胞,比如为子孙后代造福等等。
总之,当得到海州将有极大地可能南下进攻的时候,庆州伯盛构竟然有了一丝解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因为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但随即盛构就忽然有些叹气,腰身更加佝偻和疲惫,应对一个钦州就已经无能为力了,还要应对海州,庆州彻底没有了活路
但盛构就是盛构,关键时候枭雄本色终于再次爆发
没有活路那就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一股凌厉的气息,从盛构身上升腾而起,看着江边“忙碌”的景象,心中忽然有了决心。
“回去,立即准备战争”
“是”宋传伟应了一声。随后一帮人哗啦啦的回到庆州新的驻地,一个改建后的子爵领地。
夜风湿热,如今已经是夏天了;庆州伯盛构站立在城墙上,身后跟着宋传伟等人,一个个人员将士站立在黑夜当中,等待着吩咐。但是所有人都不再具有平常的神态。
此刻。有的焦躁,有的冷静而紧握武器,有的眼神闪烁,有的眼神坚定,有的距离盛构很近,有的很远
盛构转过身,看着大大小小三十多个文武官员,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各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