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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5(2 / 2)

约翰派克还要再说什么,一名参谋突然冲进了会议室。

“空袭中国人的空袭”

也就意味着毒气弹

所有人立刻就坐不住了。当其他军官迫不及待地冲向防炮掩体的时候,约翰派克却漫步走出司令部所在的那栋三层楼房,向天空望去。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城堡一样大的中国飞艇,至少有五十艘。整个空袭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三四百吨炸弹落到了美军头上,造成的破坏自然不小,对于守军士气的打击更显而易见。

等中国的飞艇部队飞走之后,约翰派克望向西边。那里,落日殷红。映红了天边的晚霞,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血色的外衣。

伟大的美利坚,从世界第一的工业产值,从一个有着绝佳地理优势的天选之国,变成如今落日余晖一样的垂危国度,只是用了两年,两年啊

约翰派克从来不相信有奇迹,上帝只救自救之人,所谓的奇迹从来都只是给努力的人的回报。但是中国这两年战争中的举起和强大,不相信奇迹的约翰派克也不能不为之感叹这是真正的奇迹

他一次又一次的祈求上帝的庇佑因为失望透顶了,只有上帝让他信任

日本神户。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进了屋里。已经是上午八时三十分许了。

中江兆民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让他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他虚眯起眼睛,向窗户外面望去,街上有些冷清,巡逻的警察反倒比行人多。

这里是神户东滩区的甲南町,距离港口较近的一家私人小旅馆。东滩区是神户市最东端的一区,距离神户市中心比较远,但彼此间的交通很方便。

往昔这里的一片繁忙的景象,短时间里是难以再见了。神户可是东京日本最大最忙碌的商业港口。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形势比人强。中国人把治安军交给了西南日本,西乡隆盛故意放松了关口,引得关东地区日本成千上万的无地、赤贫民人蜂拥而入南洋。结果半年的时间过去,开辟的农田已经收割了一季稻子,西乡隆盛一下扎住了口袋,不仅不再放一个关东之民前往南洋,还把之前逃过去的三万多民人开辟的田地全部没收,人塞进英国人的货船里,一船船的全拉回来神户港

中江兆民是前天才住进这家私人小旅馆的,他是西历1847出生于日本高知县的一个下级武士家庭里。自幼学习汉学,特别爱读庄子和史记。幼名竹马,继而改名笃介,先后用过的名字有青陵、秋水、南海仙渔、木强生、火之番翁等,最后专门定在“兆民”两字上。“兆民”两字出典于诗经吕刑篇“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意为“亿兆之民”,即“大众”之意。从17岁起学英、荷、法等国语言,到1865年,中江兆民以土佐藩藩费留学生身份去长崎,会见过维新志士坂本龙马。1871年被政府派往法国留学。潜心研究哲学、史学和文学,深受法国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是日本明治时期自由皿权运动理论家、政治家、唯物主义哲学家、无神论者。

1874年中江兆民归国,随后即投身宦途,始任元老院书记官,继任外国语学校校长;不久辞职,从事教育工作,开办法兰西学塾,讲授法语、政治、哲学等。前后受教育者达2000余人。1881年参加自由党,投身于政治斗争,创办东洋自由新闻,开始进行理论活动。奋力抨击藩阀政治,对自由民权运动理论上的影响极大。1882年出版政理丛谈、自由新闻,宣传自由民权学说。这时他用汉文译出了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附以解说,名为民约译解。译著发表后给日本社会以很大的影响,许多青年都是在中江兆民的影响下,投身于自由皿权运动的。中江兆民也因此在日本获得了“东洋卢梭”的美名。他反对君主世袭,公开鼓吹“君民共治”、“地方分权”,甚至说“自主”的“主”,就是在“王”的头上钉上一个钉子。

这样的一个人注定是不能容于日本南北两方政府的。1887年12月日本东京政府在东京都部署了警察和军队之后,公布了保安条例,并立即在东京实行大搜捕,以“阴谋内乱”、“防害治安”等莫须有之罪名,勒令片冈健吉、中江兆民等民间政治活动家560人离开东京,否则予以逮捕。

中江兆民由此离开了日本,前往南洋新加坡定居。

新加坡是南洋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这里绝大多数的居民都是华人,报业在南洋,乃至在中国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中江兆民以自己名字的最后两个字为笔名,累累发文抨击日本南北政府,说东京政府的二元君主制不文不类,是西方国家的一条看门狗;说西南政府的军管是彻头彻尾的独、裁,骂西乡隆盛是独夫民贼骂西南军政府是中国的狗腿子,是祸乱日本的罪魁祸首直言武士阶层是注定要被世界抛入垃圾堆的破烂

中江兆民偶尔也抨击中国的政治,说刘皇帝一边加强国内的皿煮力量,另一边却死握着军权不放手,是典型的摇摆不定,当断不断,将来必受其乱。但中江兆民主要抨击的还是日本。

不管是东京日本还是西南日本政府,都对他恨之入骨。

之前两个日本政府都怎么不着他,他们的力量勾不到新加坡。也不敢轻率的去派人刺杀中江兆民。一直到现在,西南军政府有了治安权,接着清理关东非法移民的当口,南洋治安军的将军们把手一挥,中江兆民就被打包送回了神户

第七百五十二章战争该结束了

作为一名从南洋被撤侨的侨民,中江兆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他安安全全地返回到了日本国内,在乘船返回日本的旅途中,没有染病,也没有被同舱的被撤侨者给打死、揍伤。

虽然他的家产被治安军几乎没收一空,但他的妻子,他的一双儿女,和他一块平安的抵达了神户港。中江兆民不敢两名身份的在神户公开亮相,他让友人将自己的妻儿送到乡下,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小旅馆里,防的就是东京政府不要脸皮了,把他抓紧监狱。那样也省的连累了妻子和儿女

反正中江兆民是一百个瞧不上东京日本政府,对于蛮横的西南军政府也很是痛恨。他已经决定见机行事了,看东京政府的动作再应对,伊藤博文等辈若是能容的下自己,自己就待在神户,继续传播自己的理念。若东京政府容不下自己,那就西行中国,去上海、去天津

可是人生境界已经达到了中江兆民这个层次的人,考虑问题从来是向着国家的,甚至小家还要放在大国之后。中江兆民是有了容身之处,却不能不想起大海上那些失声痛哭的日本侨民,那些绝望之下从船上一跃跳海的日本侨民,那些到了神户后家无余财身无冬衣,流落街头,饭都没得吃的日本侨民

想到这些,中江兆民的心就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看着眼前萧条的神户港,两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