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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2 / 2)

直到夜晚了,镇海堡内猛的响起一阵激烈的喧闹,但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就有三颗明亮的烟花在城堡内升起。

城外刘暹笑了,多尔济沙木笑了,所有的征伐军上层与蒙古王公都愉快的笑了。

三颗烟花的升起,证明城堡内穆嵩、白子兴两人已经控制了镇海堡大局,大军通往西宁的道路,敞开了。

不过,不能疏忽大意。万一穆白二人是做戏呢。虚拟地图上倒是显示了镇海堡内真的有一阵火并,可细节什么的,就从小红点点的减少上看不清了。

“各部继续戒严。今夜不的松懈。”

刘暹吩咐下军令没过多久,穆嵩就亲自缀城来征伐军大营觐见。

“大人,堡内顽固不化之徒一十四人,连同党羽二百余人。已经全部就戮擒拿。”

面前的机会是仅有的一丝生机。穆嵩自然要竭力抓住。他不待刘暹肯定与否,就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虽然这一个举动引得军帐里的刘暹亲兵个个拔刀出鞘。让慌张的只想着献殷勤的穆嵩脑袋一阵清明。见鬼了,自己方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找死啊。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误会,误会大人,这是镇海堡钱粮账册”

亲兵将账册呈给刘暹,刘暹掀开后脸上表情立刻就变了,笑着对穆嵩一抬手,“起来吧。看你神态不算做假。态度也诚恳”语气和婉的太多太多。

穆嵩大松了一口气,起身中借机用袖子擦了一下明淅淅的额头。

七万三千两白银,一千二百两金子。珠宝一批,绸缎七百匹,茶砖三百箱、盐巴二百二十石,药材一千多斤。还有小两万石的粮米。

这些东西全放在镇海堡近年修筑的官库里。青石圆木石灰土,坚固不下外头的城墙。虽然今天的炮击中被多次命中,却毫发无损。刘暹的和缓全是穆嵩拿钱买来的。里头相当一批就是穆嵩他自家的财产,再有就是三年来镇海堡代替官府从附近数十上百村镇里收取上来的赋税。

这下全便宜刘暹了。

此笔收获,比之商机断绝,汉裔绝迹后的丹噶尔城,都要多上一筹。

更让刘暹高兴的是,小两万石粮米。有了这笔军需的支应,他还何必再从丹噶尔城运粮到西宁前线啊。

“穆嵩。你与白子兴乃暴乱匪首。本该处斩。今本将念你们能弃暗投明,拨乱反正,立有功勋,就纳了你等,不再追究往日之罪。但是你们镇海堡中,真就无有心怀叵测之辈了吗”

“没有没有”穆嵩脑袋摇的如同拨楞鼓,“大人,真正的没有了。那些死硬贼党,白日间就被打死的差不多了。小的们适才再擒杀了一批,堡里真的没有了”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明日天亮,带上你们的人依次出堡,向我军投降。记住,你们只有一时辰的时间,到了辰时我军就会攻城。

到时任何胆敢停留镇海堡里的人,都为铁杆叛逆,格杀勿论”

“是,是,罪民等定当竭力报效,一定会让官军兵不血刃的收复镇海堡。”

穆嵩的语气极是肯定。刘暹对此只是冷笑,不答。

口头上的一切都能是虚的,要看实际行动。

第二日清晨,启明星还在天边挂着。镇海堡东门大开,一股一股的暴兵涌出大门,然后在头目的带领下,一块一块的站定。刀枪堆放在一块,一群群人席地坐下。

再然后就是拖家带口的暴军支持者了。这些人至少有五千人,青年男丁不多。显而易见,年轻的男丁都去当暴兵了。

至少八千人就这么的坐在地上,默默等待着官军即将到来的处置。哭泣声不绝,但没人再起骚乱。

所有人都清楚,镇海堡东,现在四周放眼也看不到一个官兵或蒙古人骑兵的地方,实际就是一个大大的囚笼。只要自己等人敢有半点不轨的举动,四面八方就会涌出一队队策马扬刀的骑兵,将自己等人彻底送入真神的怀抱。

神的怀抱是安详可亲的,但这个时间还没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去见自己信仰的神灵。

穆嵩、白子兴以下,数十个暴军头目,自觉的聚到一块,坐在了人群的最外面。

辰时到了,一个大队的征伐军步兵在大批蒙古骑兵的伴随下踏入了镇海堡。真神寺、府库、穆府,这些大笔钱财粮秣汇集的地方,全被征伐军步兵牢牢看住。至于镇海堡其他的地方,则就成了随军蒙古人的乐园了。

同时间镇海堡的东门野地上,骑兵营四面聚集,刘暹先控制住穆白等首领头目,然后骑兵穿插,将大批的支持者和暴军分割开来。三四百伤病员抬走,随后两三千暴军就一百人为一队,再被征伐军一队接着一队的分割开。

跟丹噶尔城外的规矩一样,所有的面带红光的,身材高大的,体格健硕的,手心有握刀老茧的。一律给挑出来。

数目只有少少的二百人,还真如穆嵩说的一样,死硬分子在三次反扑的时候都给打死了差不多。

二百人被挑出来。人群中的呜咽声就更大了。甚至刘暹都能听到有人叫阿爸的。

镇海堡的人谁还没听过数日前湟水河边发生的那场事现在哪里还会不知道被挑出的二百人要面临这样的命运

但除了变大呜咽哭声,刘暹目光扫过的俘虏一张张面孔上,更多人露出了如释负重和死里逃生的表情。

二百被挑出的人中,许多人面如死灰。但他们依旧没有反抗。这些人里也有哭泣的,可也有十几张视死如归,满面凛然之色的。

二百人知道自己的死代表的哪一种意义。跟另边七八千人的性命相比,他们死的很值得。

两种情怀。两种人生。前者是人类绝大多数的劣根,后者则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和光辉。

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如是而已。等待二百人的只有一个字杀

没有用枪弹,也没有纵马踩踏。一排二十人,砍了前排押来后排。一刻钟时间,二百颗脑袋就此落地。

六月的天。酷热的紧。

杂石营南十里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