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们并没有使用阿拉伯数字,他们的运算用的是十进位制的算筹计数法。
所谓算筹计数法,指的是人们用一些长短、粗细相同的小棍子来进行计数和计算。
那些小棍子多用竹子制成,也有用木头、兽骨、象牙和金属等材料制成,大约二百七十几枚为一束,放在一个布袋里,系在腰间随身携带。
需要计数和计算的时候就把它们取出来,放在桌上、上或者地上进行摆弄,来进行简单的计算。
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小棍子,在古代数学史上立有大功,它们的使用看似简单,实际上经历了一个满场的历史过程。
在算筹计算法中,有竖横两种排列方式:
1到4,就是竖着摆放1到4根小木棍。
5,横着摆放1根小木棍。
6到9,先横着摆放1根小木棍,然后在上面在竖着摆放1到4根小木棍,相当于在5的基础上加上了1到4。
至于0,遇到0就清空地上的木棍。
它的计数方法也很特别,个位竖着摆放棍子,十位横着摆放棍子,百位再竖摆,千位再横摆,万位再竖摆依次类推。
有一句算筹计数法则:凡算其法,先识其位,一个位纵十百位横,百立千僵,千十相往,万百担当。
也就是说,用这种方法计数的时候,一个数字就要用众多的木棍来摆放,这样才能表示出它的意思,看上去非常麻烦。
而阿拉伯数字就完美地避免了这一缺点,它同样也是十进位的算法,这样使得那些士子们非常好理解,又不用摆棍子那么麻烦。
况且,阿拉伯数字与传统的大写字母一一对应,这样可以清晰地书写下来,一目了然,其优越性显而易见。
至于加减法则的发布,更是被京城的士子奉为算法的宝典,这使得明新居士在京城士子中的名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有些士子和监生甚至跑来明新馆想要求教明新居士,齐福将他们劝走,表示一个月后将有一场考试,如果他们能娴熟地运用阿拉伯数字和加减法则,那么明月居士会教给他们更深一层的运算法则。
这使得不少士子和监生跃跃欲试,卯足了劲想要通过考试,一睹明月居士的庐山真面目,李云天成功地调动了这些士子和监生的兴趣。一
第202章天下疆域
四月底的一个上午,慈庆宫。讀蕶蕶尐說網
慈庆宫是太子朱瞻基的住所,位于东华门内三门北部,也就是人们俗称的“东宫”。
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李云天手里捧着一个画轴,穿过几道走廊和宫门后来到了一间厢房前,守在门外的内侍见状连忙进去通报。
虽然朱瞻基已经在慈庆宫住了九个多月,但这还是李云天第一次来这里,与朱瞻基也没见过几面,而且都是在朱瞻基给洪熙帝请安的时候,私下里没有什么来往。
毕竟朱瞻基是储君,又正值壮年,李云天身为洪熙帝的近臣,自然要与朱瞻基保持距离,以免引起洪熙帝的猜忌。
自古以来,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微妙,一方面,太子是国之储君,皇帝不得不大力培养。
另一方面,皇帝同时也要防备太子的势力坐大,对其统治地位形成威胁,暗中进行打压,历史上皇帝与太子的父子之争屡见不鲜。
不过,周雨婷与太子妃和太子嫔关系却非常亲密,李云天只能用这一种方式来与朱瞻基保持这一种亲近的关系。
今天他之所以来慈庆宫见朱瞻基,是因为奉了洪熙帝的谕命,将他所画的天下疆域图拿给太子。
李云天将七大洲和四大洋都画了下来,取名天下疆域图,在这明初可是一件令人叹为观止的事情,毕竟现在人们的思想还处于天圆地方的时期,认为大明是天下的中心。
况且,古代经济和科技不发达,不要说各个大洲之间的交流,就是临近国家交流也有限,对外界可谓是一无所知。
洪熙帝对这幅天下疆域图是赞赏有加,爱不释手,很惊讶李云天能作出如此奇妙的一副地图出来。
作为大明的天子,洪熙帝自然知道西方有波斯、天竺、大秦和大食等国,而天下疆域图上都清晰地将这些国家表现了出来。
按照李云天的解释,他是经过了查阅元代留下来的历史文献资料,再加上以前在九江府为官的时候接触过一些西方来的商人,最终完成了这幅天下疆域图。
由于时间仓促,李云天表示有很多地方都未完善,洪熙帝经过权衡,让李云天将此图给太子送去,并令李云天再重新修图一幅呈现。
故而,李云天这才得以来到慈庆宫,正大光明地见到朱瞻基。
对洪熙帝来说,自幼跟随永乐帝生活、驰骋大漠北疆的朱瞻基更需要这幅图。
洪熙帝生性随和,实行休养生息的国策,使得大明养精蓄锐,暗中积攒力量。
而朱瞻基跟随永乐帝纵横疆场,有开疆拓土的潜质,所以无论朱瞻基是谨守大明现在的疆域,还是像蒙古人一样打下一个庞大的帝国,有了这幅天下疆域图,未来他都可以从容不迫地应对。
进去禀告的内侍很快就出来,躬身将李云天请了进去,脸上挂满了笑容,谁都知道李云天是洪熙帝身前的红人,自然要小心应对。
朱瞻基俯身桌案前专心致志地作画,太子嫔孙氏立在一旁伺候,李云天见状向孙氏一躬身以示敬意,随后捧着手里的画轴,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待朱瞻基完成画作。
趁着朱瞻基在桌案泼墨挥毫,李云天抬头瞅去,发现其所作竟然是一幅牡丹图,几株牡丹争奇斗艳。
李云天显得有些惊讶,按理说朱瞻基的性格与永乐帝非常相似,不应该喜欢这种花花草草的东西,凶禽猛兽和江河湖泊更符合他的胸怀。
不过随后李云天就明白了过来,朱瞻基这是形神内敛,以免惹来不必要的猜忌,毕竟他现在只是太子,还不是天子,锋芒太露的话只会使得洪熙帝厌烦。
由于李云天来的时候牡丹图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故而没过多久,朱瞻基就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完成了画作。
“李御史,你觉得本王这幅画如何”活动了一下腰身后,朱瞻基望向了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