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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啊。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我的腿都快断了。”轻步兵们都是些营养不良的农奴,也许能够凭借着一时的勇气作战,但是长途奔跑绝对不是他们的长项。

“这些蠢货。”阿若德看着竟然一路跑向自己的数百人,这些人居然以为两条腿能够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眼看着原本还能够维持着方形的一个个轻步兵连队,却在奔跑中逐渐的变得松散起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朝身后的手持着自己旗帜的骑兵点点头,那名骑兵立即双脚一蹬站起来。将手中的旗帜挥舞几圈。

“爵士们,伯爵大人的信号来了。”罗恩爵士看见了挥舞的旗帜,他拔出自己的剑队身边的骑士们点点头,并且合上了自己头盔的面罩,骑士们纷纷戴上了自己的樽式头盔,并且将马枪握紧。

“驾其。”骑士们用脚后跟的马刺踢了踢胯下战马。战马吃痛之下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二十名骑士笔直的朝着轻步兵们的左翼冲过去,马蹄踏地的响动和腾起的烟尘引起了野猪兄弟的注意。

“骑兵士兵们停止前进,将队伍转向左翼排在一起,快。”格罗佛立即命令一个连队的轻步兵转向。朝向骑士们冲锋的方向,轻步兵们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可是还没有等他们稍微休息一下,便被队长推搡着挤作一团,并且将手中的长矛和草叉伸向前去对准骑士们。

“轰隆。”身穿锁子甲和明亮盾牌,手中持着尖利长马枪,在太阳的反射下泽泽生辉,看着这些连罩衫都鲜艳无比,并且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那些身穿破衣烂衫的轻步兵们简直自惭形秽,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是很快在马蹄的轰鸣声和骑士们的怒吼声中,骑士们的队伍一下子刺入了轻步兵们的队伍中,载着身穿沉重盔甲的战马将阻挡在面前的轻步兵们撞翻在地,骑士手中雪亮的马枪将刺中的人如破布娃娃般挑飞。

“灰律律。”骑士们放弃手中的马枪,在冲锋撞击上这一个连队的轻步兵的队伍时候,挡在最前方的一列轻步兵们如同剥洋葱皮一般倒下,骑士们接着娴熟的操控着胯下战马,让暴躁的战马在轻步兵们的队伍中又蹦又跳,将企图靠近的轻步兵踢死或者踢伤。

“那些笨蛋在干什么,快用你们的长矛杀了那些骑士。”格罗佛看着突入轻步兵连队中的骑士们,看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即使是被百人包围中也毫无畏惧,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将鼓起勇气攻击的轻步兵砍翻在地,不由的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啊。”轻步兵们举起手中的草叉和破旧长矛,猛地刺向骑士和他们的战马,可是骑士们不但可以居高临下的来回劈砍,并且他们的身上穿着结实的长衫锁子甲,简陋的武器根本无法损耗分毫,而战马虽然身上被戳中后流淌着鲜血,但是结实的肌肉和不但在人群中跑动降低了这些伤害。

“弓箭手,让弓箭手们射死那些混蛋。”格罗佛恼怒的命令道。

“可是大人,弓箭手也会射中我们的人的。”

“按我的命令去吧,否则我就砍掉你的脑袋。”格罗佛可不在乎这些廉价的轻步兵们,他对提出异议的人大声怒吼道。

第三百二十八节骑兵战术

兵器碰撞声与马嘶人吼声交织在一起,鲜衣怒马的骑士发动的第一波冲击便沉重的打击了野猪兄弟士兵的士气,二十名骑士的冲锋气势如虹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起,格罗佛立即拼命调遣其他连队的士兵支援,他知道若是不能够稳住阵脚,恐怕与骑士们接战的轻步兵们便会溃散而逃。

“发射。”格罗佛命令弓箭手们对准骑士与轻步兵们缠斗的位置放箭,箭矢在四十五度仰射下落在士兵们的头上,战技娴熟有经验的骑士们立即将挂在战马一侧的尖底盾牌拿起,护住了盔甲薄弱环节,箭矢不但没有给骑士们造成伤害,反而射杀了不少正在作战的轻步兵们,见效果不明显格罗佛只得让弓箭手们停止了射击。

“吹响号角。”阿若德拿起单孔望远镜将这一幕看得十分的清楚,他向越过敌人右翼的哈伦等常备侍从团发出了信号,沉闷的号角声被吹响,飘荡在这一片小平原和森林的交织的地区。

“伯爵大人的信号传来了,该我们上场了。”哈伦戴着一顶家传的铁头盔,身穿梅克伦堡出产的锁子甲,他身上的罩衫印着的是阿若德的黑狮子纹章,他们还是阿若德的侍从因此不能够使用自己的纹章家徽。

“上吧,早就等不及了。”奥斯维德早就摩拳擦掌的了,渴望能够在战场上一展身手,随着哈伦踢动胯下战马,这一支年轻的由二十人组成的重骑兵部队动了起来,经过速步、疾步到冲锋的三个阶段,侍从重骑兵们从格罗佛部队的右翼突击而来,此时正是格罗佛为了对抗左翼的骑士冲锋,将一个连队调动开的时候。在连队与连队之间产生了缝隙,正是冲锋的好时机,不过唯一的威胁是侧后方的贵族子弟们组成的剑士连队。

“轰灰律律。”重骑兵如同一头蛮牛般瞬间撞在了轻步兵连队的侧面,没有盔甲防护的轻步兵们根本无法抵挡这猛烈的攻击,重骑兵如同烧热的刀子切入了黄油中。

小派恩在颠簸的马上根本就是凭借着本能去作战,他按照平日里的严格训练。将马枪紧紧的夹在了自己的腋下,身上的锁子甲在胯下战马的跑动中发出索索的声响,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填充着棉絮的长耳布帽子,铁头盔戴在帽子的外面,软帽是为了防止头盔摩擦也起着一定的防御作用,脖子上就像是所有的重骑兵那样戴着布垫,保护脖子处的皮肤不会被锁子甲磨破。

“唔。”小派恩亲眼看见自己的马枪刺中一名躲避不及的轻步兵的头部,一块黑色的东西被锋利的马枪掀飞,几块白色带着血丝的东西飞溅到了他的脸上。小派恩立即意识到这是那名倒下去的轻步兵的脑髓,一股酸水涌上了他的喉间,他偏过头一道酸水带着早晨吃下去的几块兔肉从口中吐出,虽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但是首次杀人和这恐怖的一幕让小派恩还是无法适应。

“坚持住,我的朋友,呀哈。”奥斯维德手中的马枪突击后便立即娴熟的扔掉,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狠狠的从右侧挥砍过去,冲入轻步兵的队伍中。咆哮的战马使得那些没见过如此高大的马匹的轻步兵们完全懵了,奥斯维德锋利的剑劈砍在一名靠近他身边的轻步兵的面部,热乎乎的鲜血飚出飞溅在了他的罩衫上。

“噢。”小派恩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他扔掉手中笨重的马枪,拔出自己的佩剑左右挥砍起来。在尝到了敌人的第一次鲜血,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后便逐渐习惯。

“侍从团干的不错。”阿若德举起单孔望远镜看着从两侧发动攻击的重骑兵,小侍从们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凭借着平日里的严苛训练以及身披坚甲,侍从们对上这些衣衫褴褛的轻步兵们倒是处于上风。

“该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