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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罗林的护卫能够躲过飞马一击,还能发出反击,就说明了他有能和飞马抗衡的实力,所以事情的关键就在于他能否拿到那一柄剑上了。

的确,罗林手中这把剑是没法用了,他转头四顾,就看到了对手之前被他击飞的武器,也是一把剑,正插在十米外的甲板上,剑上闪耀着水一般的森寒流光,虽然切近了甲板,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剑刃没有一点儿损伤,一看就是神兵利器。

罗林又转头看了眼天空中飞马,他已经完成了转向,再次朝他冲了过来,并且已经再一次突破了音速,离他的距离不过五十米。

以飞马的速度,飞行五十米需要的时间不一定比他跨越十米距离拿到剑慢。

而看飞马的方向,他似乎没有朝罗林冲来他也飞向了地上的剑

一刹那,罗林明白了飞马的意图,他把这把剑给弄没了,那罗林就没了武器,彻底对他失去了威胁,之后时间,他就可以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地耗死罗林了。

虽然罗林的云纹剑还在,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将那柄传奇武器拿出来,因为那太显眼了。

一闪念的功夫,罗林就做出了决定,他猛一使劲,将手中的单刃剑朝对手狠狠投去,然后就果断地朝甲板上插着的剑冲去。

飞马对飞来的单刃剑还是有些忌惮地,侧身躲闪了下,避过了剑锋,他的冲锋速度顿时受到了些许影响,这让罗林得到了宝贵的时间。

现在,他在时间上占了优势,绝对可以先飞马一步拿到剑。

“死吧”飞马大吼一声,他也知道自己来不及阻止对手拿剑了,立即就改变了策略,微调方向,将目标对准了罗林。

他低着头,让头上的独角对着对手,猛一扇翅膀,突破音速,加速前冲。

他相信自己可以在对方拿到剑之前用利爪将之撕成碎片。

这一边,罗林到了剑身边,手握了上去。背后有狂风扑来,飞马也到了。

从犀利的狂风中,罗林感受到了对方的位置,猛一俯身缩头,几乎是以毫厘之差躲过利爪的攻击,然后手中的剑狠狠一个反手刺。

他感觉自己刺到了什么东西,非常光滑,这应该是对方身上的鳞甲,剑尖又微微地一滑,然后他敏锐地感觉到剑尖接触到的东西质感就变得坚韧起来,这一定是鳞片缝隙里的皮肤,虽然非常坚韧,但这难不倒他,漩涡劲在剑上飞速旋转,手腕也是使劲一拧,带动着整柄剑就如一个钻头一样,全力往里面钻去。

噗一声透响,就像戳穿了老牛皮一样。

罗林微调着长剑方向,继续用力刺,一路畅通无阻,耳中听到了惨叫声,还有滚烫的热血不断淋到他的头上,背后同时传来剧痛,是飞马翅膀后端如铁片一般的羽毛刮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

这些动静没有动摇到罗林的意志,他咬着牙,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一刺到底,然后一缩身,在地上一个翻滚,躲避飞马两只后爪的临死反击。

他的每一个动作,时机都选得刚刚好,无论是快一份还是慢一分,他都将面临身体被扯成碎片的下场。

但现在,但罗林成功避过了飞马的反击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赢了。

“轰”飞马失控,撞在了甲板上,他一路喷洒着热血,一路翻滚,在甲板上蹭出了三十多米长的沟痕,最后哐当一声撞在甲板边上的栏杆上,高强度的金属栏杆被撞得严重变形,好险兜住了飞马,没让他掉到海里去。

不,准确地说,应该已经是飞马的尸体了,这飞马的脖子下方深深地插着一把剑,看剑柄的方向和剑身长度估计,剑尖已经刺入了飞马的大脑。

飞马身体也扭曲的不成样子,看这样子,身体骨骼至少断了一半,这是被他自己的力量撞出来的,脖子上的伤口中有血汨汨流淌,滚烫滚烫地,在初春偏凉的气温中,散发着热气,飞马的眼睛也摔掉了一只,另一只无神地睁着,瞳孔扩散,完全没有焦距,已经是死透了。

甲板上观战的贵族们鸦雀无声,之前他们还以为面对显露原力身躯的阿道夫,罗林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双方交锋了两个回合不到,阿道夫竟然就完蛋了。

“这个护卫不错。”公证人沃尔夫点头赞了一句。

“的确,他的时机拿捏非常准,堪称战斗大师,阿道夫和他还是有很大差距,死的不算冤。”脸容方正的中年贵族点头同意沃尔夫观点。

“飞马城城主估计要气坏了。”

“狮心城和飞马城估计要打上一场了,呵呵。”也有人幸灾乐祸,谁都知道,一个城主的儿子被杀,就算是在决斗中被杀,事情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的。

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们还在船上,操心也没用。

甲板上,海风呼呼地吹着,罗林站起身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又将沾满鲜血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就伸进衣兜,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最后拿出一根点烟棒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一口将一支烟吸了个干净,任由微微辛辣的空气涌入肺中。

杀人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啊。

将烟蒂往阿道夫的尸体上一弹,罗林转身朝已经跑到船舱门口,正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埃鲁走去,懒洋洋的笑了下:“少主,麻烦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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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八十三章不要担心被捏把柄

当罗林走向船舱的时候,有两个护卫模样的人迎面跑了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错身跑向阿道夫的尸体。

看来这两位应该是阿道夫的护卫了,以后和飞马城估计有的打了。

这是这次决斗的坏处,但也有好处。

最大的变化就是船上的贵族看向他们的时候,眼里明显的轻视收敛了许多,这就是合作的基础。否则一个把你看的一无是处的家伙,你主动去找对方寻求合作结盟,结果只会自取其辱。

等走到近前,埃鲁低声问道:“罗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现在已经彻底乱了头绪,对罗林这个护卫又信任又敬佩,这时候,罗林说跳船,他都会仔细考虑下事情的可能性。

罗林当然不会喊他跳船,往船舱方向努了努嘴:“回去吧,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来舞厅。”

“好,我听你的。”埃鲁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他身边的护卫居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罗林,有些嫉妒、也有些尊敬,问道:“你背上的伤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