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了驳婚煞这个,还有你知道的那个邪术,几年前程白泽为了不让我换肾而在我身上种下的连心蛊。只要我们结婚的时候把他给我的东西抹在后腰上就可以破了”
卓景轻轻的蹙眉:“连心蛊”
我点点头:“嗯,这个事你知道的,那时候我不是要给小宝捐肾的么,程白泽当时跟我说的话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你当时还跟他打了一架”
他显然不想多听我念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直接张嘴:“为什么要结婚才能破,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我的脸红了红:“不是非得结婚,就是你愿意跟我做那个的时候”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似懂了。
头慢慢的贴到我的胸口,胳膊抱着我的腰微微的用力,“也许,是我的原因,所以你不敢说对不起。”
他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还带着几分温热,手指缠进他的发丝。我抿了抿唇:“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其实我也接受不了,你不要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逼着你必须接受这样的一个我,你本来呃,卓景,你抱的我有些喘不上来气。”
卓景的头埋在我的胸口,周身好像都在用力,肩膀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我垂下眼看着他,手掌轻拍了两下他的背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
他发闷的声音传出,似乎正在隐忍。
我皱了皱眉,推着他的肩膀身体微微的后倾,仔细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是不是着凉了。”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压抑,摇了一下头:“可能是童安琪那个药有些后遗症。”
我心里紧了紧,:“坐着别动,我帮你按按。”
说完,我就抬脚上床,半跪到卓景的身后。由他的眉心向上,找到头顶正上方的穴位轻轻的揉按:“这是百会穴,百脉之会,惯达全身”
卓景嘴角居然发出一记轻笑,声音虽然仍旧透着隐忍,但是语气轻松了几分:“这么懂啊。”
我挑眉,“当然懂啊,头为诸阳之会,经脉之宗,穴性属阳,又于阳中寓阴,故能通达阴阳脉络,贯穿全身的经穴,有着调节全身阴阳的重要作用的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很多了。”
卓景转头看我,“嗯,很舒服。”
我嘿嘿的笑着,扯着他的手,“坐上来,坐到我对面。”
见他乖乖的配合心里也挺有成就感的,我跪在他的身前,一脸认真的双手一左一右的放到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头疼揉太阳穴也是有用的,太阳穴属外经奇穴,左为太阳,右为太阴,这样,阴阳才能”
“马娇龙。”
他定定的看着我,忽然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嗯”我怔怔的看着他:“不舒服吗。”
他摇头,握住我的手,眼睛仍旧直看着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当个阴阳师”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点了一下头,“嗯”
“我们结婚了,你就没办法做你喜欢的事情了,是吗。”
他此刻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有几分心疼,咬了咬牙,我逼着自己笑着看向他:“不是啊,我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么,就像我看书学到的东西也不可能忘了啊,只不过就是不能像现在这样了么,天生阴阳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我做阴阳师还经常费力不讨好的,还经常被吓什么的,有时候我看见那些东西自己都很接受不了的,蛇虫鼠蚁啊,死相比较惨的冤魂啊,反正,以后你要是不嫌我烦,我就是在家里给你絮到絮叨就当过过瘾了,入门级的么,当个爱好发展也不错啊,是不是”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兀的伸手,指尖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当阴阳师的,娇龙,对不起。”
我鼻子有些发酸,拼命的摇头:“干嘛要说对不起啊,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结婚嫁人,不当阴阳师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我一点都不稀罕”
他伸手抱住我,呼吸轻轻的掠过我耳边的轮廓:“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阴阳师是保护别人的,但是我会保护你,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有机会后悔你曾经的决定。”
眼前再次迷蒙,闻着只属于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我除了点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因为他的那声我爱你其实就都足够了。
“我要进去了,你身体不舒服一定要早点回去休息。”
“我知道,明天一早我让肖天把你的车开过来,你记着把你的手机充上电二十四小时开机。”
“好。”
“等你姥爷出院了,我会再次上门澄清咱们的关系的。”
“到时候我也会解释清楚地,最近在我姥爷这儿只能让你先受点委屈”坐在卓景的车里,我看着他有些不佳的脸色凑过去对着他的脸颊轻轻一吻:“回去早点睡,我走了。”
他点头,看着我吸了吸鼻子:“折腾了一圈好像是要感冒了,今天先放你一马,别传染你了。”
我笑了,下车后一路小跑进入住院部大厅,冲着他的车大力的摆手,看着他的车灯在雨帘里冲着我闪烁了几下,嘴角登时跃起一丝轻笑,努力的揉了揉眼睛,不想让我妈看出来我哭过的痕迹,虽然衣服很潮,淅淅沥沥的雨也依旧在夜色中下个不停,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放晴的,转身向电梯走去,我迈出去的步子也不由的轻了起来
姥爷跟妈妈都没睡,没等我开口,妈妈倒是心思明了的样子看向我:“乔乔,你小姑怎么样了。”
“没事,她睡了。”我应了一声,坐到姥爷的床边看向妈妈:“你给小姑夫打电话都知道了”
妈妈叹口气:“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儿,幸亏你爸爸已经走了,不然,不定跟着上多大的火呢,你说你大姑咋想的,咋还能给自己的姑娘出这损招呢,上门白送,磕不磕碜。”
姥爷倒在旁边闷呼呼的应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个卓景家里有钱啊,娇龙的那个大姑啊就是钻钱眼儿里去了,其实我就没看出那个卓景哪好,这玩意儿还是得看人品,闺女的终身大事儿,她居然能这么办哎,别说,这事儿也真就只有她能办出来,这个人啊,就是能作啊,上哪都能给哪弄的鸡飞狗跳的,倒了了,就连这么一个闺女也让她给作完了,扒拉扒拉现在她身边也没人了,这回应该彻底的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