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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岛月点了点头,随即捧上一副卷轴,恭敬的放在李轩桌前道:“三百一十八名战士,合格者三十六名,随时听候主人调遣,这是蒙古大营部署。”

“合格者,实力如何”李轩将卷轴放在一边,如今的襄阳,还没有能力对蒙古大营进行攻击,再详细的布防图也没用。

“回主人,若论战斗力,三十六名合格者堪与樱花上忍比肩,但若论暗杀,只能堪当下忍之责,若不正面交锋,月有信心,将他们全部击毙。”千岛月如此回答道。

这个世界相比于现实世界,平均实力要高出太多,当初挑选出来的又是各营精锐,再加上功法以及一些灵药的供给,这些人要形成战斗力并不难,轻易就可以达到现实中上忍级别的战斗力,但忍者并不是武者,他们存在的目的是暗杀,若论暗杀技巧的话,这些人显然只是刚入门。

“不算太高,但也聊胜于无了,剩下的技巧,就让他们在战斗中慢慢摸索吧,现在,带着你的人马混入蒙古人的奴隶营,尽可能制造哗变,时间为三天,三天后,无论结果如何,立刻撤走”

三天后,也是当初与黄药师商定的日子,只是这三天的时间,若纯以襄阳守军来说,想要守住却很难,襄阳城的战争潜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发挥到极限乃至超负荷了。

“遵命”随着一声话语,身影却已经变得模糊,下一刻已经完全消失在室内,留下一脸惊讶的郭靖怔怔的看着李轩。

第七十章哗变

忽必烈建立的蒙古大营占地极光,几乎将整个襄阳城东面的方向霸占,看似极其凌乱,但内中却层次分明。

忽必烈并未设立帅帐,他所居住的帅帐,在中军大营中,至少可以找到时顶以上同规格的帐篷,为的就是防止中原武林人士的偷袭,他父亲托雷当年就是在这上面吃的亏,若非郭靖顾念旧情,恐怕这世上也没有忽必烈这个人了。

世上很多看似必然的事情,都是由无数个巧合堆积而成的,若当年没有郭靖的话,也许,早在二十年前,宋朝已经不复存在,若当初郭靖为了民族大业,狠下心来杀掉安达托雷的话,蒙古如今可能依旧是四分五裂的局面,根本无力去顾及南宋。

很多看起来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故事,如果反过来以结局来推算的话,其实也不过就是适当的人在适当的时间相遇,然后发生了正常的事情,远没有从头说起那般动人心弦。

忽必烈今夜心神有些不宁,从王帐中走出,自有贴身侍卫跟随左右,哪怕是在这蒙古大营之中,对于自己身边的护卫,忽必烈也从未放松过,尤其知道此刻,在对面的襄阳城里,聚集了不少大宋的武林高手,哪怕身在蒙古,忽必烈也听过那些所谓的高手大都是些无法无天之辈,所想所行,与军纪严明的部队基本上算是背道而驰。

他相信,如今的情况下,那个襄阳王大概不会真的派人来刺杀自己,这里是军营,不同于襄阳城,成功几率渺茫到几乎看不到。但他更知道,那些宋人的武者未必就会听这位襄阳王的话,江湖和朝堂,就像两条平行线,哪怕因为国仇家恨的原因聚集在一起,两者也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

想要完全管住那些性格桀骜的武人。哪怕是郭靖都从未做到过,每次襄阳之战,对蒙古人来说,感受最深的绝不是襄阳守军的实力,而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宋人武者五花八门的刺杀方式。

目光越过漆黑的夜空,投向襄阳城的方向,即便是黑夜,相隔十多里,依旧能够清楚地看到被火把光芒照得亮如白昼的襄阳城头。一队队值夜的守军不时的在城头移动,偶尔能看到一支火把自城头上落下,将地面照亮,那是为了防止夜间偷袭的方法。

这位襄阳王,至少在防守方面,即便是忽必烈也挑不出毛病,对方已经杜绝了任何来自外部可能的攻击方式。

嘴角,突然牵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在月光下,带着几分邪魅。又有几分冷酷的霸气,很多时候,决定战争最终胜负的永远不是战场本身,而取决于战场之外,作为蒙古王爷,有资格进军汗位的王储之一。忽必烈的目光,往往能够跳出局外,以足够高的高度来衡量整个战场。

李轩在算计,忽必烈作为蒙古未来的开国皇帝,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算计。只是谁能笑道最后,却只能看结果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隐隐伴随着兵器的碰撞声,忽必烈微微皱眉,蒙古军法森严,极少会出现哗变的现象,目光,不由得朝着喧嚣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奴隶营

剑眉微微挑了挑,原本不错的心情,生出几许怒意,想了想,招了招手,命一名亲卫去打探消息,很快便得到答案,不过结果,却让忽必烈有些惊讶,竟是这些该死的奴隶跟蒙古军产生了冲突,什么时候,那些奴隶也有这样的胆量了

不过随着详尽的过程从亲卫嘴中不断说出,忽必烈原本有些恼怒的神色开始变得沉重,故事并不复杂,但内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很严重。

在这次战役中,奴隶军起到的作用很大,能将襄阳城逼到现在的样子,全凭奴隶军用人命去消耗宋军大部分精力,但同样,奴隶军的消耗却更大,数十万奴隶军,战到现在,剩下的已经不足十万,极大的缓解了粮食短缺的困境。

大浪淘沙,能够在那样几乎没有希望的战场存活下来的,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奴隶军中的精锐,如果整合一下,或许大蒙古将再添一支精锐,甚至忽必烈已经准备在这次战争结束之后,在活下来的奴隶中挑选精锐组建一支新的军队,甚至连名字他都想好了。

不过凡事有利自然有弊,每天不间断的在蒙古铁骑弯刀强弓的威逼下以血肉之躯去迎接宋人那如同雨点般的箭雨,心中对于蒙古人的怨气早已达到一个极限,虽然因为蒙古军势大,不敢公然反目,但双方的矛盾却在不断地加深,骄傲的蒙古人看不起这些曾经的战败者,而奴隶对于蒙古人如对待牲口般的态度,也是怀恨在心。

忽必烈一直小心的控制着这股矛盾的平衡,甚至最近奴隶营的伙食待遇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开始为这些奴隶配备武器。

但很多时候,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是很难彻底根除的,更何况,双方之间本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一直被忽必烈以过人的手腕压抑着无法爆发而已,只是今夜,一场意外彻底将矛盾引爆。

一个名叫查合理的色目人,今夜,却莫名的死在一名巡夜的蒙古十夫长面前,现场,并没有除了十夫长之外的任何人。

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有人杀了查合理,被这名十夫长发现,但这样的解释,在这戒备森严的军营中似乎不太可能成立,而查合理在奴隶军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