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比令人激动的时候寒冉童以为她这辈子都等不来,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是败给应荣严了,败给了他那句孤独终老,她怎么忍心让他孤独终老
结婚进行曲缓缓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寒冉音的身上,尽管身子越来越瘦弱,可身穿婚纱的她还是格外的美丽动人,应荣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唇角是淡而满足的浅笑。
从进入礼堂走上红毯,距离应荣严不过才不到五米的距离,可寒冉童却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些走近他,可她的双腿已经颤抖得几乎没有力气
她坚持着,她强忍着,终于,终于她的手被应秉先交到了应荣严的手里。
她微微一笑,他也冲她一笑,牵着她的手面向神父站好。
神父庄严肃穆地看着两人,随即目光盯着应荣严,问:“应荣严,你是否愿意娶寒冉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至离开世界”
应荣严应答:“我愿意。”
神父又看向寒冉童,问:“寒冉童,你是否愿意嫁应荣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至离开世界”
寒冉童顿了顿,朝应荣严看过去,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期待,笑容那样温和灼目,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愿意。”
神父又说:“你们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而今共偕连理,今后更需彼此宽容、互相照顾,祝福你们接下来,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这个时候,贾秋雯和许文皓两人上前,以伴郎和伴娘的身份向两人递上戒指,两人互为对方把戒指戴上,之后就是全场祝福的掌声。
寒冉童只觉一阵晕眩,是太过幸福的晕眩,让她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应荣严伸手揽过她的纤腰,指尖轻抬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他吻得极轻柔,湿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厮磨,美好的像是在尝软软的
他抱紧了她,觉察出她的身体滚烫,他移开了唇,她便软倒在他怀里,已然失去了意识,他抱住她,将她小心放倒在地,整张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
“冉童,冉童徐医生,徐医生”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朝着应荣严和寒冉童扑了上去。
李亚轩推搡着徐医生,将他推到寒冉童的面前。
徐医生摸了一把寒冉童的额头,又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撑开寒冉童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来,按理说她近日病情稳定,怎么可能突发高烧
“徐医生,冉童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兰云霜急得哭起来,应秉先搂住她的双肩拍抚着她。
徐医生神情严肃,“得赶紧上医院。”
好好的结婚礼堂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神父不明情况也被吓坏了。
应荣严抱起寒冉童就往外冲,一票人都跟着去了。
看着寒冉童被推进急救室,一堆人在外面守着,个个泪眼汪汪,犹如世界末日了一般。
应荣严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扯松领带,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颓废而又无奈地垂下了头。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
如果寒冉童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他也活不下去了,他宁愿跟她一起走也不要忍受每日每夜对她的想念,那样,他一定会疯
兰云霜哭了一路,情绪尚还没有稳定下来,她心里痛,一阵一阵地揪疼,好像身上的一块肉被人拿刀子割了下来。
应秉先搂着她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尽管他处事一向冷静,眼下这个时候也免不了红了眼眶。
贾秋雯和叶敏抱作一团,低低地啜泣着。
一道冰冷的门,将寒冉童与他们无情地阻隔开,而他们心急如焚,尚不知门内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二十六章尾声
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地为寒冉童祈祷,或许神灵真的听见了呢,她在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后,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寒冉童靠着她的意志力活了下来,她无法在与应荣严刚刚举行婚礼后就这么离开,是不舍,不忍将她重新拉了回来,她想继续陪着应荣严,就算她的时间真的不多。
得知寒冉童度过了危险期,应荣严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他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以后的以后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惊险一刻,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可他又不能放弃寒冉童。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应荣严才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寒冉童已经转到了加护病房,大家轮流进去看她,此时的她还昏迷不醒。
应荣严一直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怔怔地出神。
米洋不知何时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才使他回过神来。
想起应荣严在急救室外哭得声撕力竭,米洋的心头不禁一痛,他何时见应荣严有过那么崩溃的时候在他印象中应荣严向来都是自信而笃定的,甚至冷淡到让人无法靠近。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更爱寒冉童,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败给了应荣严,从收到应荣严和寒冉童的婚礼邀请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那么彻底。
“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说。
应荣严抬眸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眸子疲惫不堪。
他没有说话,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冷静下来。
聚在病房外面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他和应秉先以及兰云霜还守在外面。
三人坐在长椅上均都没有说话,兰云霜还在抹眼泪,应秉先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拍抚她。
病房内,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到处都是刺目的白。
已经傍晚了,天边的云霞红得有点像火。
寒冉童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吓人,应荣严在床边坐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他无法忍受寒冉童再这样吓他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
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寒冉童终于清醒过来,一睁眼,她就看见守在床前的应荣严,他似乎一夜未阖眼,双眼空洞无神,下巴上都有了胡茬,整个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