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子。”
他这话,正打中壶七公的死穴,壶七公急转的眼珠子立时僵住,一顿之下,头一昂:“行啊,当年江湖上曾有谚说,小楼一夜听春雨,迷煞天下多少人,壶七倒要听听,这一夜春雨,到底有什么魔力,不过雪儿是我要的,和他无关,他就不必听了吧。”说着扭头看一眼战天风:“战小子,你出去,我们七大灾星间的事情,不要你凑在中间。”
“那不行。”胡天帝断然摇头:“战少兄即然来了,怎么能不指点一二。”
“不行。”壶七公也是断然摇头,凝神着胡天帝:“胡兄,这就算你我之间打的一个赌,我撑得住,你把雪儿交给我,我撑不住,我和雪儿死在一起,和战小子无关。”说到这里,扭头看向战天风,道:“臭小子,你滚蛋,我和天欲星同列七大灾星,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赢了是我的本事,输了是我学艺不到家,输赢都不要你管,若我输了而你替我出头,那你就是打我的脸,我壶七便死了也不原谅你。”
“壶七”战天风哈哈一笑:“我只识得个老狐狸,却不识得什么壶七。”说话间竟在厅在中盘膝坐了下来,冷眼看了胡天帝,道:“不必废话,你弹,我听,先说清楚,要弹就把全副本事拿出来,若是三心二意有气无力,可莫怪我一锅子打烂你的什么春雨琴秋雨琴。”
“战少兄果是痛快之人。”胡天帝呵呵而笑:“放心,胡某这一曲,必叫战少兄满意就是。”
壶七公心中急怒,但一看战天风在厅中坐下来,便知绝无可能劝得战天风出去,正自无计,琴音已起,壶七公只觉心中一跳,一颗心竟仿佛就要从胸腔中崩出来一般,不由大吃一惊,急盘膝坐下,凝神定意,运起玄功对抗那琴音。
战天风不肯出去,一则是不放心壶七公,二则也是真的不害怕,因为他嘴上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他不懂琴音,你再美妙再有魔力,他根本听不懂,能奈他何,对牛弹琴,牛不入耳,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用的。
但他想错了,琴音一起,和壶七公一样,战天风也是觉得心中一跳,他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鬼琴玩的什么鬼花样”他不象壶七公一样运功对抗,却反凝神去听,他不明白啊,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凝神去听,那琴音却转细了,几不可闻,战天风越发用心,扯长了耳朵去听,琴音辗转回环,便如冰川下的铮铮细流,似有似无,似远似近,战天风用心捕捉那琴音,却不知已身陷其中,琴音慢慢变大,先若春潮初起,潮音澎湃,继若万马奔腾,惊天动地。
战天风一颗心随着琴音起伏,陷身琴音之中,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到这会儿,他便再想脱身出来,也是绝无可能。
一夜春雨琴的魔力,不在于曲,而在于音,战天风只以为自己听不懂琴曲便可不受琴音所惑,一念之差,万劫不复。
壶七公的情形比战天风要好,但也只是能勉强自保,他就象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在峰谷浪尖中起起伏伏,时隐时现,虽然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浪,但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浪头他还能钻出来,更别说去救其他的人,小舟最后是否能撑住,那就要看他的定力强,还是胡天帝的功力强了,弹奏一夜春雨琴,极耗灵力,壶七公若是定力够强,撑到半个时辰以上,胡天帝自己就会撑不住,最后受伤的反是胡天帝自己。当年春雨夫人挟魔琴为祸江湖,人人束手,最后却栽在自己的初恋情人胡小楼手中,胡小楼苦恋于她,眼见她堕身魔道,苦劝无果,便自残身体,刺聋双耳,化装挑战,春雨夫人不知,数曲无功,受伤呕血,给胡小楼制住带走,就此退出江湖,最后到是有一个好结果,壶七公知道这个典故,所以才敢和胡天帝打赌,否则若明知是送死,他也是不会赌的,战天风硬要掺在中间,其实有害无益。
这时成败的关健,就看壶七公的定力了,只要壶七公撑得住,则不但能救傅雪,也能救战天风,若壶七公撑不住,他和战天风两个都将狂舞而死,这时的战天风,已经开始乱舞了。
这时胡天帝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琴音一起,所有艳女包括胡娇娇都已远远退开,傅雪自然也给带走,但这会儿却又进来了四个艳女,这四个女子身上都不着寸缕,只各自手上一块纱巾,到战天风壶七公两个面前,两人一个,围着战天风两个跳起舞来,两女越跳越近,边跳,口中更一边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这四个艳女都是聋子,四女手中的纱巾上,更都沾了春药,四女越舞越近,手中纱巾挥动,惨了春药的香粉也罩住了壶七公战天风两个,壶七公知道不好,睁了睁眼,强又闭上,心中气血如沸,又睁开眼来,一个艳女已舞到面前,他忍不住伸手便要去揽住那艳女,手伸到一半,却又强行忍住,复又闭上眼睛,他心中还有一丝清明,知道只要一揽住裸女,那就再也抗不住琴音,而战天风却已完全迷乱,春药入鼻,更是全身发火,迷迷糊糊中,一见裸女舞到自己面前,哪里忍得住,一把就揽住一个,乱摸乱亲。
第二百九十章伸手不见五指
战天风揽住一个裸女乱亲乱摸,高涨,身若火焚,而就在欲火达到顶点之际,头顶百会忽地一炸,一道灵光劈入体中,战天风身子一抖,一个金色的佛光圈罩住全身,无边欲火刹时熄灭。“阿弥托佛。”战天风低宣一声佛号,眼光凝定清明,再不受琴音所惑。
琴音魔力虽强,撼不动金果百年清修,老僧枯禅,而佛光圈中的战天风,差不多就是金果的化身,只不过阿弥陀佛仍是托佛,清修改变不了无知。
便在他的托佛声中,壶七公却猛地睁眼,双手一伸便抱住了一个裸女,上亲下摸,琴音加春药加裸女,壶七公终于是败了,这也说明,胡天帝在琴音上加上春药裸女的法子是正确的,可正确的法子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至少在这会儿,明明战天风已然迷乱的情形下,真的不必要再用,不过胡天帝又怎么能想到,裸女春药会激出战天风身上的佛光呢。
看到战天风身上现出佛光,胡天帝一呆,立即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心中哀叫:“我好蠢。”
战天风神智一清明,心下也暗叫一声侥幸,一眼看到壶七公搂着一个艳女乱啃,显然也已神智迷乱,更惊,晃身过去,一掌将那艳女打死,再出掌,将逃之不及的另三个艳女也全部打死,再看胡天帝,却已影踪不见,只留下那一夜春雨琴在己上。
不过战天风这会儿也没心思顾及胡天帝,琴声虽停,但先前的琴声已扰乱了壶七公心神,加上春药,壶七公神智已完全陷入迷乱中,那艳女虽给战天风一掌打死,壶七公却仍抱着死尸乱亲乱摸。
“七公,七公。”战天风抓着壶七公双手,壶七公一挣没挣开,抬眼看他一眼,眼光发直,似乎不认识战天风,猛又一挣,用的力还大,差点挣开,战天风眼见壶七公竟似乎不认识他了,又惊又急,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办,伸指先点了壶七公穴道,再叫两声,壶七公眼神仍是直直的,也不应他,只是张着嘴不住喘气,那情形便如一条被捆住了四条腿的发情的公牛。
“这鬼琴,真的这么厉害”战天风心下惊怒,鼻中却闻到了香味,立即明白是那些裸女洒了春药,想:“这鬼琴该不会让人发情,让人发情的是这春药,这春药和马玉龙用的那春药不知是不是一种,那个解药用得不”脑中想,手上早把上次在马玉龙身上搜到的解药掏了出来,抹了一点到壶七公鼻下。
马玉龙虽是胡天帝的记名弟子,但一则功力高,二则更是枯闻夫人的徒弟,因此胡天帝对他十分喜爱,便给他配的春药也是极品,同样地,解药也是极品,若是一般的解药,想解这些裸女带的春药还真有些不太管用,但马玉龙的那瓶解药效力却足够,一吸到解药,春药的热性立去,壶七公脑子冷下来,神智便也很快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急叫道:“战小子你搞什么鬼,点我穴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