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瑶儿可能爱上了战天风的事,花蝶衣并没有跟夜不啼几个说,所以夜不啼几个见了鬼瑶儿都是脸无表情,花蝶衣对战天风道:“战少侠,我们想天亮再赶路,先休息吃点东西,不过鬼小姐可能不愿跟我们一起吃,所以。”
“我跟他在一起,你们几个吃你们的好了。”鬼瑶儿抢先接口。她对着战天风迷糊,对着花蝶衣几个可又精明了,知道花蝶衣话中的意思其实是他们不愿跟她混在一起,所以先抢了话头。
战天风也知道鬼瑶儿身份特殊,花蝶衣几个不愿和她混在一起,只得点头道:“你们自便好了,我跟鬼小姐随便弄点什么吃吃就好。”
凤飞飞微微一笑,一声唿哨,半空中两只夜鹰飞过来,爪一松,落下两只兔子,显然早就抓了在等了,战天风喜道:“这个好。”
“我们在那边。”花蝶衣向对面的山岭一指,几个人翻过山去了,战天风四面看了看,侧耳听听似乎有水声,翻上一道小岭,岭下竟有一个小小的水潭,一道瀑布从半山腰上飞泻而下,水势虽不大,倒也飞珠溅玉,清洌可人。
“好美。”鬼瑶儿也看到了,轻声赞叹。
“没有我的鬼老婆漂亮啦。”战天风哼了一声,提了兔子当先掠去,鬼瑶儿虽然知道他这话不是真心称赞,照样心花怒放,随后跟去。
到潭边,战天风先洗了把脸,回来要洗剥兔子,一眼看到鬼瑶儿也在用一条丝巾洗脸,一时促狭心起:“鬼丫头,气我,我也折腾折腾你再说。”便大模大样在潭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看鬼瑶儿洗脸,鬼瑶儿给他这么看着,心下暗喜,却也有些害羞,扭头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啊。”战天风一撇嘴。
“那你又看。”鬼瑶儿小嘴儿微翘。
“我是看你洗完了没有”战天风翻眼向天:“洗完了就快些来洗剥兔子。”
鬼瑶儿的小小得意给他彻底打消,气得嘟起嘴唇,战天风看她不吱声,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你可是我老婆呢,老婆给老公做饭天经地义吧。”
“你第四关都没过呢,叫老婆也早点儿。”鬼瑶儿说是说,眼光却转到了那两只兔子身上,两只兔子都鼓着眼睛,嘴巴鼻子处都有血渗出来,显然从高处摔下伤了内脏,鬼瑶儿杀个把人眉头也不皱一下,可看了两只死兔子的样子,眉头却皱了起来,瞟一眼战天风,道:“这兔子这么恶心,怎么吃”
“恶心哈,还真是大小姐的语气呢。”战天风冷笑:“你洗剥干净了自然就不恶心了啊。”
“我我。”鬼瑶儿站起来走到兔子边上,看了两眼又看向战天风,道:“我我真的从来也没有弄过这个,我我。”
“不会是吧”战天风冷笑,斜眼看着她:“你只说要我过九关才做得你九鬼门的女婿,那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够资格做人家老婆吗可别说到时自然有丫头厨子服侍这话,我是穷人,听不得这种富人腔板。”
鬼瑶儿的脸刷地胀得通红,也不嫌恶心了,提了兔子,走到潭边,把腰间短剑拨出来,她却呆住了。
古话说君子远庖厨,话说得好,但那君子得有钱才行,没钱也得自己动手,鬼瑶儿当然不是君子,她是女人,但做为九鬼门的千金,却是真正的远庖厨,从小到大,她就从来没进过厨房,更别说亲自动手做一顿饭一道菜。
这就是她发呆的原因了,看着兔子,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动手。
第一百八十章我们第一次碰面
但再聪明的人,面对着从未做过的事,也绝不可能无师自通。鬼瑶儿能想到把兔子皮剥了,但从哪儿剥起呢,她这把万金难买削铁如泥的短剑,到底要从哪里下刀呢真的不知道。
“从肚子下刀可肚子好象有好多脏东西,万一流出来怎么办头脚”鬼瑶儿迟疑难决,却想到了苏晨:“要是苏晨一定会做,我真是笨死了,难怪他只喜欢苏晨。”
“喂,我说你到是快点儿啊,摆一个杀人势,剥两只死兔子,未必还要运起你九鬼门的盖世神功不成那也太夸张了点吧。”见她不动,战天风催了,不想他这一催,鬼瑶儿竟突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本来只是件小事,小得不能再小,就算不会,关系也不大,若是在平时,若是换了其他人,鬼瑶儿说不定就是个不理不睬,最多放下身段问一声,小小脸红一下便通天了,哭,那是绝不可能,也不合鬼瑶儿一向的性子。
但这会儿不同,这会儿是对着战天风,尤其鬼瑶儿想到了苏晨,拿自己和苏晨在比,这么一比,小事就成大事了,战天风再一催,鬼瑶儿一急,所以就哭了。
战天风当然不是真想要鬼瑶儿烧兔子给他吃,说老实话,做了天厨星的徒弟,对进嘴的东西他现在是非常的挑了,看不到别人的好处,只看到别人的差处,能自己动手是一定要自己动手的,之所以要鬼瑶儿洗剥兔子,是心里实在气不岔,你想啊,他本来占上风的,用大蒜计吓住了鬼瑶儿,更把鬼瑶儿关进了万年灵龟甲里,但闹到后来,却反而要过第四关,反而要他象个马屁精一样天天哄鬼瑶儿高兴,他还不敢不答应,就算他自己不怕死,苏晨是死穴呢,一腔劣火在肚子里烧得那个难受啊,所以才想要折腾折腾鬼瑶儿,他是算定鬼瑶儿就算下过厨做过菜,但这种洗洗剥剥下人做的事也是一定不会的,必定手忙脚乱一团糟,那时他就可以冷嘲热讽看笑话了,却没算到鬼瑶儿会哭。
从小到大,把人弄哭,战天风从来都有千万种方法,但女孩子一旦哭起来,他就束手无策了,这会儿也是,只得翻翻白眼走过去道:“好了好了,剥个兔子也要掉猫泪,真是服了你了。”
战天风手脚飞快,三两下就把兔子剥了,烧起火烤了起来,他一动手,鬼瑶儿立即就不哭了,先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战天风怎么洗剥,用心的记下每一个步骤,到后来干脆把手放下,兴致勃勃的看着战天风烤兔子,眼见战天风从装天篓里掏出各种各样的香料配料,更是看得大开眼界。
战天风也懒得再理鬼瑶儿,自顾自的烤着兔子,嘴里还哼着小调儿,他哼的小调儿是妓院里听来的,当然不是什么好调调,而且走了调,不过一点好,他不记得词,鬼瑶儿也就听不出是什么。
鬼瑶儿在火边找块石头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脸,看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