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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自然不怕他罚,偏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嘟了红艳艳的小嘴道:“姐姐认罚好了。”

她认罚,外面的鬼瑶儿却在心里哼了一声,但却尖着耳朵听着。

“其实很简单。”战天风笑:“因为东来王驾的是羊车,而那个妃子宫门前刚好有一片羊最爱吃的嫩草,那羊吃了一回想吃二回,吃滑了嘴,所以就天天拉了东来王去了。”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里间苏晨拊掌娇笑,外面鬼瑶儿也是恍然大悟,暗暗摇头:“对啊,羊爱吃草的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随即便听到里面的战天风笑道:“说了要受罚的啊,罚什么呢,对了,打一板屁股吧,来,转过身,把屁股翘起来。”在苏晨的娇笑声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鬼瑶儿自然明白这声脆响是什么,那是手板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呆了一下,刹时间面红过耳,身子里面更生出一种奇异的燥动,全身一阵阵发软,竟是要伸手扶着墙壁才能站稳了。

以前的鬼瑶儿身上,是绝不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的,但现在的鬼瑶儿,已不是以前的鬼瑶儿。

变化便是在那一次被战天风制住之后,她认定战天风必会强奸她,强奸她后只怕还会杀了她,再毁尸灭迹,鬼瑶儿不怕死,可若是给强奸了,那种耻辱她却受不了,对她这样骄傲的女孩子来说,竟给人强奸了,那真是死也无法洗脱的奇耻大辱啊,可战天风竟然没有强奸她,在解开穴道发现自己竟然没事的那一刹那,那种极度的喜悦,让鬼瑶儿差点再次昏过去。她本来恨极了战天风,但就在那刹那间,她竟再也不恨了,以前所有的羞辱,心中所有的恨,都给那一刹那的喜悦和感激抵消了。

她不知道,救她的其实是一只猴子,理所当然的认定,是战天风放过了她,一出谷,她便立刻下令,从此解除对战天风的追杀,自己也回了九鬼门。

本来这么恩怨两抵,也就没事了,可回到九鬼门的鬼瑶儿却碰上了怪事,经常做梦,梦里面,战天风总是凶巴巴的出现,恶狠狠的打她的屁股,而更怪异的是,每当从梦中醒来,鬼瑶儿都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身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让她害怕的感觉,为什么害怕呢,因为本来应该是恶梦,应该觉得不舒服,可她隐隐中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竟似乎很喜欢给战天风打屁股似的,怎么就可能有这种感觉呢这能不让她害怕吗

这种感觉,鬼瑶儿找不出原因,但其实给苏晨猜中了。

第一千零六章她被征服了

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受到挫折的时候,有被人制住差点给强奸的时候,有给人按在腿上痛打屁股的时候。

如果战天风打了她的屁股又强奸了她,那她心中只会有恨。如果战天风只打了她屁股,并没有强奸她的机会,她也只会有恨。可战天风打了她屁股,偏偏可以强奸她却不强奸她,这让她感激之下,被打屁股的恨意无法发泄,这种恨便转化为另外一种东西,牢牢的刻在她的记忆里,深切的影响着她改变着她,她再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聪明的,无论她以后再有多高的成就,总之她已经输给了一个男人,那个人按着她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她还没有办法报复。

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灵最深处,她深深的承认自己失败了。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高高的抬起头,但在那个人面前,她的头再不能抬着。

在心灵的最深处,她被征服了。

这一点,她自己还不知道,但却会在梦里呈现出来。也会在无意识中显现出来。事实上,回到九鬼门的鬼瑶儿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时常一个人发呆,这自然引起了鬼狂的注意,一问却又说没事,鬼狂可是个聪明人,一查便知和战天风有关,女儿身上的变化过于怪异,竟似乎是恋爱中的女孩子一般,这引起了他的巨大兴趣,所以才亲自出马,那次捉到战天风,说是路过,其实他是有意跟踪,而鬼瑶儿在得知战天风回到东土后,也总是不自觉的留意着战天风的行踪,张玉全三个抓住战天风,鬼瑶儿看似来得凑巧之极,其实是一直在跟着战天风,至于后来又找借口用鬼灵把战天风一直赶到关外,是因为鬼瑶儿知道枯闻夫人必不肯放过战天风,而她又不可能常常伸手相救,索性便找个借口把战天风远远赶走,那两粒药里,也确象战天风猜的,有一粒里有鬼,掺了九鬼门特制的“追魂引”,所以无论战天风到哪里,鬼瑶儿都可随后跟到。

当然,这些事战天风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鬼瑶儿心中的变化,因为这些变化鬼瑶儿自己都还不肯定呢,至少她自己不敢明里承认,身在做,心里却还在苦苦挣扎。

而这一刻,苏晨猜迷,鬼瑶儿不自觉的便有跟苏晨较劲的意思,也在猜迷,而苏晨受罚,她潜意识里便也觉得自己在受罚,战天风的手掌打在苏晨屁股上,在她感觉中,却就象是打在她屁股上一般,那啪的一声脆声,便引发了潜藏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一下子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而里面的战天风一掌打过,再一次打出苏晨妩媚的眼神,吃不消了,急急告辞出来,却听到了鬼瑶儿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一掠过来,一眼看到鬼瑶儿,又惊又疑,因为鬼瑶儿的样子实在太怪异了,手扶着墙,一脸潮红,平日总是寒光逼人的眼睛这时更是半睁半闭,蒙蒙胧胧象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战天风本来喝了一叶障目汤的,这时奇怪起来,便喝口水解了汤力,在鬼瑶儿面前现身,道:“我说鬼娘子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呢”

鬼瑶儿神智迷糊中,灵觉大为减弱,竟没有感应到喝了一叶障目汤的战天风到了面前,突见战天风在眼前出现,身子竟不自觉一抖,冲口叫道:“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而身子却更软了,一身玄功不知去了何处。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流在涌动,这种热流让她颤抖,让她害怕,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尤其是害怕战天风,害怕战天风的手碰着她,所以才会这么冲口而出。

“我没说要碰你啊”战天风笑:“不过我这人是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不让我碰啊,我还偏就要碰碰你。”说着闪电般伸手,便去鬼瑶儿额头上摸了一下,一触之下,不由惊叫起来:“啊呀好烫,你在发烧。”

他叫,鬼瑶儿却呻吟一声,扶墙的手也失去了力量,身子向前软倒,战天风吃了一惊,不自觉便一伸手,扶住了鬼瑶儿,这一扶,鬼瑶儿身子更软,眼睛也闭上了,几乎陷入了半昏迷中,战天风只好伸手把她横抱在了怀里,感觉鬼瑶儿一个身子滚烫发热,心下闪念:“鬼丫头是病了还是中了毒,这个本大追风不拿手,且去问七公。”

一叶障目汤刚喝过,喝不了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飞掠回宫,掠近王宫,里面焦散等护卫便感应到了灵力波动,向这面靠过来,战天风一进宫,焦散迎头一拦,喝道:“何人敢夜闯王宫。”一眼看清战天风,却不由一呆,犹豫着叫道:“天天子”

“怎么不敢相认吗还是看到孤会遁术很奇怪”战天风微微一笑,道:“告诉你,孤以前在天安时,可是拜过名师的呢。”说着直掠进宫,焦散自然不敢再拦,却是愣了好一阵子,战天风会遁术固然让他惊异,抱了个女子进宫却更让他为难,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战天风先抱了鬼瑶儿进自己寝宫,放下人,刚要去叫壶七公,忽地想到一事,不由啊的一声大叫。

鬼瑶儿给他抱着,人一直半迷糊着,就象喝醉了酒,轻飘飘的,不过给他这一叫,倒是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向战天风,不知他叫什么

战天风却也在看她,见她睁眼,喝道:“鬼丫头,先问清楚,你那第三关说什么不准抱女人,算不算你自己在内”

他这一问,鬼瑶儿又清醒了些,道:“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