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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幼年时便流落异域他乡的少女,有谁能知她心中的忧伤

袁否手足无措,他两世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儿家哭。

当下袁否从小若榴手里接过了那口埙,柔声说:“若榴,要不公子替你吹一曲”

“嗯。”小若榴哭了个梨花带雨,虽心中忧伤,却也很享受此刻袁否对她的怜爱,当下带着眼泪使劲点头。

袁否便拿双手握住陶质的埙,又拿手指堵住埙的八个口,准备吹一首欢快的曲子,不过吹什么曲子好呢袁否一边寻思,一边十指却不自觉的发力,竟然将原本就已经开裂的埙给生生捏碎了,只听喀嚓一声,土埙便碎了。

袁否低下头,看着手中碎成好几块的土埙,向小若榴报以苦笑。

小若榴却嫣然一笑,说:“没关系,回头小婢再烧一口就是了。”

袁否嗯一声,正要将手里的土埙碎片扔掉,可下一霎那,袁否脑子里却忽然有一道电光猛然间闪过

当下袁否扔了碎片,一把握住小若榴双臂,问道:“若榴,你刚才说什么”

小若榴被袁否两眼圆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道自己无意当中得罪了袁否,当下急得是美目都红了,哽咽着说:“公子,小婢没没没,没有说什么呀”

“不,不不不不不,就刚才,刚才你说什么了”袁否两眼圆睁,连声问。

小若榴越发的花容失色,说:“小婢,小婢刚才说,回头小婢再烧一口埙”

“对,对对对对,就是这话,再烧一口埙,烧一口埙,烧”袁否松了手,再狠狠击节又仰天大笑,“哈哈哈,就是这话,这是这话”

小若榴被袁否的喜怒无常彻底给搞懵了,心忖公子该不会是神志出问题了吧

当下有些怯怯的拿小手在袁否面前晃了两晃,小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儿,小若榴,你可是帮了公子大忙了,哈哈哈,你不仅帮了公子大忙,更救了全军三千多将士的性命,公子要代表全军将士感谢你”说完,袁否便情不自禁的将小若榴搂入怀里,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使劲的亲吻了一下。

这一记热吻,却直接将小若榴的魂都给勾走了,袁否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只感觉到此后好几天,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烧,每次见到袁否,一颗芳心都会怦怦的狂跳,她服侍公子也有好几年,却从来未曾有这样的感觉。

袁否却是顾不上他这个俏婢的少女情怀,他匆匆的找到了刘晔。

“子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哈哈哈”见了刘晔,袁否仰天先是三声大笑。

刘晔也在为脱困的事而伤脑筋,尽管公子已经下达了突围的军令,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身为参军的他,自然不能放弃对脱身之计的追索,只是他的知识、阅历有限,实在是想不出,以当下之处境,还能够怎么脱身

所以,一听说袁否想到了脱困之策,刘晔也很是激动。

当下刘晔急声问:“公子,你想到脱困之策了何策”

“埙”袁否嘿嘿一笑,沉声说道,“我们这次脱困,就全落在埙上了”

“埙”刘晔的脑门上立刻就浮起了三道黑线,心忖公子该不会是急糊涂了吧埙不是一种乐器么而且还是最廉价的大路货,这玩意怎可能助他们脱困难道说,三千袁军将士人手一口埚,吹一曲黄鸟,就能把断魂谷外的江东军给吹灭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大瓮

埙埙怎么可能助大军脱困刘晔先是茫然。

但是,下一刻,刘晔却立刻意识到袁否在说什么了。

一霎那之间,刘晔白皙的脸色就因为激动而泛红了,竟以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烧制大瓮,然后借大瓮渡过断魂泽”

“对大瓮就是大瓮”袁否嘿然一笑,说,“断魂泽畔有的是粘土,渔村里还有渔民历年收取的芦苇,有粘土和芦苇,我们想烧多少大瓮都没问题,有了大瓮,我们就可以将断魂泽这天堑化为坦途,哈”

“对”刘晔狠狠击节,竟兴奋的跳起来,连声说,“惭愧,真是惭愧,在下怎么就没有想到烧大瓮呢在下怎就没想到烧制大瓮呢幸好公子想到了,如若不然,在下身为袁氏之参军,却实在是有亏职守,有亏职守哪。”

“子扬不必自责”袁否说道,“方才要不是无意中捏碎埙,我也断然想不到烧制大瓮这一节上,哈哈哈哈,这就叫天意,天不欲我袁氏灭亡,你周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任你周瑜机关算尽,却又岂能奈何得了我”

刘晔兴奋的说道:“公子,在下这便带人前去烧制大瓮”

“不急”袁否却摇头说,“现在是白天,窑火一起,必有浓烟,断魂谷外隔着十几里远都能够看到,以周瑜之见识,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们在做什么,一旦周瑜识破了此策,竟以烽火传讯之术。急调精兵前去断魂泽对岸堵截。那可就真完了。”

“哦对。对对对,在下真是急糊涂了。”刘晔连连点头,他刚才也是急了,一旦冷静下来便也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又说道,“那就等晚上,等到了晚上,只要控制住窑火不外露。断魂谷外便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袁否重重点头,说:“子扬,我把徐盛的骁骑营调给你,受你全权节制,烧制大瓮的事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内,你给我烧出三百口大瓮”

刘晔肃然说道:“公子放心,断然误不了事”

说完,刘晔又向着袁否长长一揖,然后转身找徐盛去了。

袁否心事既了,困意便涌了上来。回到帐中很快眼熟了。

袁否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酣畅淋漓,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袁否终于自然醒转时,却发现刘晔、杨弘、纪灵、甘宁还有徐盛等人已经站在他的榻前了,而且一个个神情激动,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袁否赶紧翻身坐起,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东军发起进攻了”

“无事,公子不用担心,无事。”刘晔赶紧摇手说,“江东军并未发起进攻。”

“哦,没事啊,没事就好。”袁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回席上,说,“那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这副表情”

“公子,他们都是高兴的。”刘晔说此一顿,又道,“还有,三百口大瓮的泥胚已经拉好,瓮窑也已经挖好,公子不过去看看”

“这么快”袁否来了兴致,说,“走走,看看去。”

当下袁否在刘晔、纪灵等文武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湖边。

整个断魂谷呈一个喇叭形状,面向断魂泽的口子最敞,被江东军控制的谷口则稍窄,所以刘晔在口子左侧的悬崖底下选择了一个小土包,挖开这个小土包的侧背,既可以直接拿小土包当成瓮窑,却又可以借小土包遮挡谷外江东军的视野。

袁否赶到小土包前时,骁骑营的将士一个个全都成了泥猴子。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足够的大瓮,刘晔将小渔村里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带有转轴、能够转动的物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