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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袁氏真的已经如此不堪了

难道袁术的僭位称帝,为祸竟真的如此之烈

袁否原本还不信邪,可是在与范氏接触之后,他才真正深刻的感受到,袁氏在扬州的名望业已堕入谷底。

而孙氏席卷江东的大势却已蔚然成形了,庐江郡的士族,尽管大多仍然心向刘勋,但是暗中却已经在与孙氏接触,已在预留后路了。

什么是大势,这就是大势哪。

袁氏想要逆势而动,根本就是徒劳。

虽说,袁否在下蔡、龙亢连败了江东军两阵,可单凭这根本就不足以改变江东士族对孙氏的感观,江东士族并不认为孙策小输两阵就会挫动元气,江东士族同样不认为,袁氏小胜两阵就有机会咸鱼翻身。

所以,袁氏这支孤穷客军,根本就没人在意。

或者既便有人在意,也不过只是把袁氏当成皖城的看门犬,仅此而已。

袁否越想越是灰心,越想越是生气,翻身上马后便向着前方打马急奔。

张牛犊和随行的五十骑也看出袁否心情不好,便远远的跟在袁否后面,却不敢上前来触霉头。

在经过一处路口时,袁否一时不察走错了道。

等到袁否勒马止步,才发现连人带骑已经陷入一片沼泽中,但只见水面茫茫,前方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袁否正要原路返回,胯下的坐骑却受了不知什么惊吓,一下人立而起。

袁否猝不及防,一下子就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当袁否从泥淖中爬起身,只见他的坐骑早已经跑远,跑得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袁否咒骂一声,正要寻路走出沼泽,一股蚀骨的冰寒忽然间将他笼罩。

袁否浑身上下的汗毛霎那间竖起来,直觉告诉他,他已经被某种不知名的、危险的猛兽给锁定了

袁否以极小的动作,慢慢将右手伸向腰间,拔刀。

然后,猛然转过身,然而让袁否困惑的是,他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过,袁否的困惑仅止持续了一秒,一秒钟过后,袁否面前的滔滔浊水便像是煮沸了般翻腾起来,然后一颗硕大的蛇头从浊水中升起。

巨蟒,竟是一条腰腹足有瓦罐粗细的巨蟒

袁否咒骂一声,转身就想跑,不过,他快,巨蟒却更快

几乎是袁否才刚动,巨蟒那巨大的蟒身就已经猛然甩出,一下就将袁否给缠绕住。

巨蟒足有瓦罐粗的蟒身将袁否的身体紧紧缠绕住,只留下袁否的脑袋在外,然后,巨蟒又高高的昂起它的蟒头,对着袁否脑袋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尼玛,这是要葬身蛇腹了么生死关头,袁否却发现自己竟然出奇的冷静,没有恐惧,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怒,只是稍稍有些遗憾,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什么都没做成呢,就马上又死了,老天爷也太捉弄人了。

就在袁否自忖必死时,耳畔陡然传来“咻”的一声尖啸。

下一个霎那,一支足有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经嗖的攒入了巨蟒的血盘大嘴中,直没及羽,巨蟒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巨大的头颅一下就重重摔入沼泽之中,原本紧紧缠绕在袁否身上的蟒身也一下子变得松垮。

第60章效法

好半天后,袁否才终于回过神来。

茫然回头,只见沼泽的深水区中正有一叶轻舟从茂密的芦苇丛中荡出,只见那叶轻舟上站着数条壮汉。

站前面的那条壮汉长得尤其雄壮。

此时已经暮色四临,袁否极尽目力也看不清那壮汉长什么样,只隐隐看到那个壮汉身上似乎披着锦袍,头上好像还插着雉羽。

不过刚才救他一命的显然就是此人,因为他手里还握着长弓。

袁否遥遥抱拳作揖,向那人喝道:“多谢壮士活命之恩,还望赐下尊姓大名。”

那壮汉哈哈大笑道:“某又不图你报恩,却留姓名作甚不过,某还是得劝你一句,今后当少来这种深沼大泽,下次再遇上了巨蟒,却不会再有人来救你。”

说完,那壮汉轻轻一挥手,再喊一声走,脚下的轻舟便如箭一般射入芦苇丛中,隐隐约约间,袁否似乎听到了一声铃铛轻响。

直到那叶轻舟走了好半天,袁否都还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又过了片刻,来时方向终于传来马嘶人沸声,却是张牛犊带着五十精骑找来了。

看到袁否浑身湿透站在大泽之中,胯下坐骑却不知去向,而在袁否身边,却蜷曲着一条瓦罐粗细的巨蟒,张牛犊和随行的五十军士惊得脸都白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吗”张牛犊颤抖着问,问的根本就是屁话。

袁否却已经懒得责备张牛犊,只是吩咐说:“把这条蟒蛇带回去,给将士们炖汤喝。”

说完了,袁否就骑上张牛犊让给他的坐骑,纵马扬长去了,张牛犊便赶紧率四十骑追上去保护袁否,然后命剩下的十骑想办法把巨蟒带回居巢城。

这一次,路上却是再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顺利回了居巢城。

听说袁否已经回城,金尚和阎象就兴匆匆的过来询问结果。

不过看到袁否脸色,金尚和阎象就知道袁否此行并不顺利。

袁否没有理会金尚和阎象,自顾自吃着小若榴给他煮的野菜粥。

两大碗热腾腾的野菜粥落了肚,袁否的心情才好了些,放下碗筷对金尚和阎象说道:“元休公,子音兄,范氏不愿意借。”

金尚劝道:“不借就不借,公子别太在意。”

阎象也道:“元休公所言甚是,范氏不借,我们找别家就是。”

袁否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道:“子音兄,别家也不用找了。”

说完,袁否又把孙策在巢湖兴修水利、围湖造田,并且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将新造好的水田卖给庐江士族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金尚不擅内政,没有品出什么味道来。

阎象却是长于内政的干才,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精妙,叹道:“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屯田之法先以流民造田,再将造好的水田卖给庐江的士族,而且购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