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查出泄露的途径,再进行排查,看工匠们的家属有无被胁迫收买的”明中信皱眉吩咐道。
“是”福伯自然应是,抬头迟疑一下,望着是明中信道。“对了,那些工匠”
显然,他在担心那些工匠中有内奸,在询问明中信定计。
“工匠们就不用查了,我相信,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个泄露咱们机密的,否则,咱们现在的损失绝不只此”明中信缓缓摇头。
陆明远与福伯若有所思,点头认可。
毕竟,截止现在为止,那些真正核心的技术并没有透露出去,这也为明家作出反击留取了时间。
“公子,你就不过去看看”福伯一副忧虑的样子。
“嗯,不用,相信这些事情中远是能够解决的”未等明中信回应,陆明远微微摇头,“至于中信,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
啊福伯一愣,不解地看向陆明远。
“你啊,这么些年不动脑筋,都僵化了”陆明远翻个白眼。
福伯看一眼陆明远,眼中一丝恍然闪过。
“行了,知道就好,你去盯着点,我与中信去做些准备”陆明远冲福伯吩咐道。
福伯既然已经心中了然,自然不会为自己家公子找麻烦,应声而去。
“走”明中信笑笑,看向陆明远。
“就这样”陆明远打量一下自己,问道。
“哦化妆一下”明中信恍然,点头道。
“走”
二人回转后厅,不多时,从明宅走出两位家丁,急冲冲直奔城外的明家学堂。
而此时的名轩阁前却是一片孤寂,相反,对面周围的酒楼热火朝天,人来人往。名轩阁中,张延龄与吴阁主满面无奈地望着空当当的大堂,无奈对视。
环采阁门前门可罗雀,客人们聊聊无几。张采与语嫣两眼对望,无奈对视。
相反,离环采阁不远的青楼一个个却是人山人海。
报社中,刘大夏满面严霜地望着身前满面苦笑的编辑。
“人家在报纸上登载了无数的低俗故事,令人抢购至于咱们的报纸,却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啊”编辑们无奈叹息道。
刘大夏坐在堂上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工坊当中,明中远面色肃然地望着眼前跪坐着的父子二人,皱眉不语。
“你们这些家伙,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居然这般对待东主,该杀该杀”相反,旁边的工匠们却是义愤填膺,望着跪于当地的父子二人,恨不得将这二人吞食掉。
那父子二人却是满面的悔恨,只是低头不断磕头,并不言语。
梆梆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这父子二人真心悔恨,或者说是拼死乞求,想要让明中远饶了他们一命。
“说,还有什么同伙”旁边一位学员低声喝问道。
“没有啊,真心没有啊”那父亲抬头凄声喝道。
哟,只见他额头已经被鲜血沾满,但他却毫不以为意,反而是满眼的乞求,摇头不已。
旁边陪同的李玉轻轻摇摇头,以目示意。
明中远眼中闪过一缕失望,沉声道,“明老六,主家待你不薄啊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银两,为你娶妻生子,你却这般对待主家”
“公子啊,一切都是小老儿的错,一切都是小老儿的错,还望公子饶小儿一命啊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明老六哀嚎着,嗵嗵嗵嗵连连磕头求饶。
而旁边那位少年却是早已经瘫坐于地,满眼的惊惧,眼珠却是滴溜溜乱转,不时将恐惧的眼神望向旁边站立的李玉。
明中远看看这对父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沉声吩咐道,“既然你们已经犯了错,那明家也容不下你们了明老六,你儿子背主叛族,就送官纠办至于你”
“公子,请饶过小儿啊”明老六一听,满眼的恐惧,叫道。大明律法规定,背主求荣者可是处置极言,毕竟,这时代对于这种人可是零容忍的,不忠之人可杀啊送官,那儿子可就真的毁了啊不由得他不求情
“至于你,就废掉双手,终身不得从事工匠之业,明家会为你养老送终的”明中远叹息一声,并不回应他的求情。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时不杀一儆百,今后如何治理这明家此时可来不得一点手软啊
“公子啊,小老儿愿意代子顶罪,还请饶过他一命”明老六凄然叫道。
“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老六,你只是一时不慎,失了警惕之心,罪不至死,但你这儿子却是无法饶恕,起来吧”明中远叹息一声。
明老六却是连连磕头,叫着要替子受过。
明中远摇摇头,挥袖而去。
自然有人代他将这明老六儿子送官,当然,此时的他早已经瘫作一团,屎尿横流了,显然,他知晓自己的下场。
李玉一挥手,旁边过来几位锦衣卫,将这父子二人拖了下去。
他则紧随着出了门,直追明中远而去。
“李大人,事情已经处置完毕,你就回去吧”明中远冲赶来的李玉拱手道。
“石大哥派某前来,乃是让某协助明家将这些内奸找出来,如今事情未完,李某不敢擅离职守”李玉轻轻摇头道。
明中远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不再相劝,转身向一个方向行去。
李玉紧随其后而去。
谢府,一众大臣聚集一堂,纷纷望向上座的谢迁。
而谢迁却是低头品茗,并不理会于他们。
“阁老,为何要在此时下令打击明家这些产业,这不是引陛下注意吗到时,陛下雷霆震怒,咱们可不好交待”一位大臣终究按捺不住。
“交待”谢迁好笑地看看身边的大臣,“要什么交待,如果咱们能够将明家生意打垮,陛下可是要高兴都来不及呢”
“咦,这是何意”大臣愣住了,不解地看向谢迁。
“诸位,你们认为,陛下为何想要让明中信担任这东宫伴读”谢迁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