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百姓们傻了。
李兵、吴御医也傻了,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这何钦差大人还问
“您是钦差”相反,那位第一个说话的百姓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抬头问道。
“怎么不像吗”“王守仁”反问道。
“官凭玉印呢”百姓问道。
什么这下,连李兵都有些懵了,这位被抓的百姓还真是大胆啊,居然向钦差大人要官凭玉印太嚣张了吧本来还为他们鸣不平,钦差大人太过份了,明明已经检查完了,没有终点,居然还不放人家,现在这家伙居然如此嚣张,还真不怕死啊
相反,“王守仁”却是目光一凝,更加仔细地上下打量起这位“百姓”来。
却只见这位“百姓”挺挺胸膛,瞬间气色有了改变。
面上浮现出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官气。
“你是”“王守仁”心中一动,问出了声。
“吾乃宜良县主簿,现执掌宜良一县之事”“百姓”傲然道。
什么就李兵可是吓了一跳,这位居然是宜良主簿
众人纷纷望向这位装逼的“百姓”。
“你是宜良主簿”李兵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我不像吗”“百姓”回敬李兵一句,目光却望向“王守仁”道。
“大胆,钦差大人当面,一个小小的主簿竞敢如此嚣张”李兵反应过来,喝骂道。
“你真是钦差”“百姓”却是不理会李兵,只是眼睛一眯,细细打量着“王守仁”。
“王守仁”仿佛早已知晓这位的身份,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笑道,“主簿大人,你为何要这副打扮呢”
啊一瞬间,主簿满脸的尴尬,是啊,自己为何这般打扮,还这般牛得向人家钦差大人反问
一时间,他竟然无从说起。
而旁边的几位百姓却是不自觉地将身体移到了这位主簿的身周,显然,是想要保护于他。
这下,李兵确定了,这位还真有可能就是宜良主簿,但他为何这副打扮,逃出宜良难道,这家伙真的与弥勒会有关,现在这是中饱私囊想要逃窜了吗
“李将军,去将云老爷与赵秀才请来,认认,这位可是主簿大人”“王守仁”见他不回话,吩咐李兵道。
李兵眼前一亮,对啊,咱们就不要在此猜了,有现成的人证如果不用岂不是傻他应是而去。
主簿却是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隐去。
现场瞬间恢复了平静。
“大人”云老爷与赵秀才来到近前,向“王守仁”躬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来,看看,这位可是宜良主簿”“王守仁”笑道。
啊主簿二人一愣,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下的几位“百姓”。
那位主簿却在此时低垂着头,好似不敢与云老爷对视一般。
云老爷与赵秀才满面激动地来到近前,低头左右打量着这几位。
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望着主簿那张熟悉的脸庞,二人一阵激动,抬头望向“王守仁”。
“不错,正是宜良主簿”二人齐声道。
哇李兵、吴御医瞬间心中大叫,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嗯”“王守仁”淡定地冲破云老爷、赵秀才点点头,转头望着主簿,肃然问道,“主簿大人,您这是要前往何处啊你将宜良百姓置于何处”
“王守仁”语气中的肃然冷厉之气令得主簿一个激灵,抬起头颅满眼惊恐地望向他。
“原来你也有今日”云老爷与赵秀才却是满面欣然地望着主簿,恶狠狠道。
二人语气中的欣喜与感激溢于言表。
主簿转头望同二人,一丝惭愧之色浮于面上,“云老爷,严某对不起你”
“哼,你岂只是对不起我,你对得起林兄等诸位兄弟吗”云老爷满面不屑道。
“是啊我对不起诸位富户商家”严主簿满脸惭色应道。
啊这下,云老爷也愣了,这位居然直接就承认了不由得面色诡异地望着严主簿,这位还是之前那位意气风发的严主簿吗难道,他被钦差大人吓破了胆,所以直接招认了
此时的“王守仁”却是轻叹一声,“严主簿,你为何要害那些富户商家”
严主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旁边的几位百姓叫道,“主簿,你还是将实情相告吧相信钦差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啊这下,在场之人都懵了,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云老爷与赵秀才也是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严主簿面上的挣扎之色反而平息下来,抬头望向“王守仁”。
“钦差大人,小人已经活不了几日了,还请大人拯救我宜良百姓”
啊瞬间,在场之人都傻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听云老爷与赵秀才的讲述,这位严主簿可是十恶不赦啊如今这是什么画风,他居然为百姓求救起来
“王守仁”却是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盯着严主簿的眼睛,一眨不眨。
片刻之后,“王守仁”缓缓点头道,“你且说说,宜良百姓究竟遭遇了什么如果你具实相告,也许,你的性命可以得到延续”
什么严主簿一听,双目圆睁,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那几位随着严主簿而来的百姓却也是满眼的兴奋,对视着,眼中的欣慰之色充盈着眼眶,随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严主簿,充满了期待。
众人一片哗然,钦差大人居然说这严主簿的性命可以延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要饶恕严主簿的大罪恶行
尤其是云老爷与赵秀,眼中闪过激愤、痛楚、不甘、难忍等等情绪,随即将目光投向了“王守仁”,这下,可不再是钦佩与感激,而是怨恨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