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影,消息确切吗”蔡主上坐于堂上紧锁双眉道。
“不知但此传言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刑影依旧处于暗处,回道,“而且,那明中信乃是与张延龄有所牵扯,最终才来的京师,而且来京师后,第一时间就入住了酒楼中,随后,张延龄为其提供了宅院,这一切非常可疑”
“但那明中信才十五岁,有此本事”蔡主上疑惑道。
“不可小觑啊岂不听有志不在年高况且,我打听到,那明中信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以如此年龄得到秀才,不简单啊”刑影叹了口气。
“即便是秀才又如何他能有如此妖孽而且看那环采阁的手笔,分明就是一个老奸巨滑之人的布局,这明中信太过年轻,即便天才,也不可能如此老辣吧”蔡主上不屑道。
“嗯,有道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我会持续关注他的”
“况且,寿宁候当时可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他敢这么做况且,打垮倚红楼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而且他与环采阁那群人真是不共戴天啊想当初,他将环采阁整得又是如何凄惨。如今,又何苦扶持仇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想摆脱咱们,也不太可能他肯定知晓,咱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应该不至于如此冒险不过,咱们可以以此为借口去诈诈他再多争取一些利益”
“嗯,不错”
“无论如何,得查清楚,究竟是不是寿宁候的授意对了,那证据他就没怀疑吧”
“那倒没有不过,当时看他的脸色,好似有些疑惑,想必是想不到咱们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而且,看情形,他心中对咱们是有些心灰意冷了所以,今后不可不防他在背后反咬咱们一口,毕竟,咱们这些年压榨他有些太狠了”
“嗯,我会防着的没事我走了”
“对了,那暗中散布消息之人也得注意了”蔡主上点头道。
“嗯,我会的”暗影闪动,房中没了刑影的踪迹。
“希望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吧否则”蔡主上喃喃自语,语气阴狠道。
“什么你说这是寿宁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满春院中,主上满脸惊讶地望着赛妈妈。
“嗯,不知从何处传出如此讯息,说是环采阁背后的高人是从山东行省来的明中信,与张延龄合伙做酒楼生意的明中信。”赛妈妈点头道。
“你去确认过了吗”
“我到是去过环采阁,向那语嫣打探消息,但她却是微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赛妈妈紧锁眉头道,“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是他吧要知晓,那明中信今后才年方十五,根本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如此老谋深算的招术,根本就不像是他的手笔啊”
“错了,我听说那名轩阁招法奇特,生意火爆,手法上与环采阁有异曲同工之妙。要说是同一个人,也并非不可能”主上分析道。
“嗯主上说的是,但是,倚红楼为何要与环采阁唱这双簧啊”赛妈妈提出疑问。
“是啊这就是我的不解之处,寿宁候将他的倚红楼整垮,有何好处即便是想要扶植环采阁,也可以一起合作啊如此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咱们不解,真是不解啊”主上摇头不已,想破脑袋都想不透寿宁候的用意。
“可能其中有咱们所不知的诀窍要不然,这就是有人在混淆视听”
“好了,咱们就不要乱猜测了,先注意调查一下明中信的来历,如果可能,也可以以利诱之,看能否为我所用,毕竟,他那酒楼的创意是极好的即便不是他出的主意,想必他也知晓是何人所出。无论如何,有机会的话,笼络于他收为已用”
“是”
“妈妈妈妈”外面传来一阵轻喊。
主上一扬下巴,示意赛妈妈去看有何事
赛妈妈转身来到门前,开个小缝,问道,“何事”
“妈妈,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又有传言,说是那倚红楼背后之人乃是一位名叫张亮的三十岁读书人,而且现在正在联合王清等几位掌柜开展一些合作。”
“那环采阁呢”赛妈妈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环采阁倒没有什么消息”
“嗯,去吧”赛妈妈点头道。
回转房中,主上与赛妈妈面面相觑。
“这张亮乃是何人从何处而来”主上疑惑道。
赛妈妈苦笑不已,“属下也不知晓,这张亮也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
“看来,这摊浑水越来越浑了”主上皱眉道。
赛妈妈苦笑以对。
“好了,先行查清,这张亮的来历再说”主上吩咐道。
“是”
李府。
“终于玩脱了”李东阳长叹一声。
“父亲,你看,是何人在与中信过不去”李兆先急切道。
“你觉得为父能够知晓”李东阳怪异地看着李兆先。
“父亲,无论如何,此人肯定是与中信过不去,不能任由中信如此被动啊”
“那人乃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为父担心的是,这寿宁候还有个合伙人,而且是以人家为主这才是中信的心腹大患”李东阳不屑之后就是凝重。
“什么”李兆先更是大惊,“那中信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嗯我之前还在心中嘀咕,为何中信与那寿宁候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关掉倚红楼,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合伙人在前后,那就怪不得他如此了”
“父亲,赶紧想办法啊否则,中信可就危险了”
“稍安勿躁,我想,中信肯定也已经得了信,依他的性子,只怕已经有了办法应对,咱们先看看出手不急于这一时”李东阳摆手道。
“父亲”李兆先叫道,“中信在京师就认识您与刘老,他还哪里有什么办法”
“错了,你忘了,那石文义与张采可也不是吃素的寿宁候也不是白给的急朋友之急是好事,但不可盲目”李东阳教训道。
李兆先依旧焦急,但却也清醒过来,此事还真的急不来,且看中信如何应对吧
蹬蹬蹬,一阵疾步声走来。
“老爷,又有传言了,说是倚红楼背后之人乃是一个叫张亮的三十岁读书人各方已经将目光聚向此人纷纷打听此人的来历,但奇怪的是,居然无人知晓”管家进来回道。
“哦,继续关注事态随时来报”李东阳吩咐道。
“是”管家躬身退下。
“父亲”李兆先一脸惭愧地望着李东阳。自己真心误会父亲了,却原来,父亲在随时关注着中信的信息。
“这肯定是中信的应对之策,混淆视听,浑水摸鱼徽伯,学一学吧”李东阳望着儿子,一阵感叹。
“孩儿明白了”李兆先恭恭敬敬向李东阳施了一礼。
“就是不知那老刘头沉不沉得住气”李东阳望着刘府的方向自叹道。
他却不知,刘大夏现在正在与明中远他们研究报社的发展,哪顾得上此事,而且他对明中信是极其放心的
寿宁候府。
“兄长,兄长,这下麻烦大了”张延龄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寿宁候一脸怪责。
“兄长,你看”张延龄递过一本小册子。
寿宁候接过一看,咦。
上面写着,明中信生平。
开篇就是一篇诗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