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长社大战,老帅全军覆没,濮阳兴乱中逃走,我们我们当真没有说谎”
“放屁,老帅乃大夏军行虎者,岂是江淮那些弱兵可以战败的”
林秀怒声不信,手起刀落,这溃兵的脑袋歪向一旁,另一名溃兵见状,不待林秀出声,他已经吓昏过去。
“阿秀这些溃兵说的不错,在我们到达此地一天前,燕军与中都军在长社地界决战,秦懿败仗,从当时情况估测,燕王应该顺势西进中牟,也正是这个原因,咱们才没有碰到燕军”
冷不丁听到这话,林秀愣住,他一脸黯然的走到赵源身前:“源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林仲毅,你还不明白,是他刻意威胁那些溃兵改口,瞒下中都军的消息”
秦宇至大吼,林秀一时间浑然不定,他神色瞬变,可不等他再问,赵源盯着秦宇至,冷声道:“你只顾着你老子的中都军,可你之前的所言有没有考虑过北安军燕王十万大军,若秦懿都不是对手,我们这两万疲惫之师又有何用难不成要陪着你老子送死”
“混账住嘴”
秦宇至火到极致,几乎失控,也亏的庄非、唐传文二人相互使眼色,强行稳下秦宇至,不然这个世子恐怕会抽刀相向赵源。
“阿秀,咱们一连十余日奔袭,各校兵马已经疲惫,后军的陈官、程达也就今夜才赶到,倘若我不压下中都军的消息,两万弟兄就跟老狗一样奔到牧野,看似以突袭之利强战燕军,但秦懿已败,我们从后出击,可燕军不是枯草,他们的兵锋不会比咱们的弱,一旦纠缠不清,咱们退路难安”
“呼”
对于赵源的话,林秀深深喘了一息,他一字一句道:“源哥,你可知我们能走到今日,是谁的恩情”
“知道恩情源自于你的帅师”
“你可知我们为何不远千里南下至此”
“为了奉皇恩,御敌反贼”
“那你为何还做这等下贱的事”
林秀骤然暴怒,赵源却沉默不应。
“赵源,此罪不管于情还是于理我都不会饶过你”林秀快步走至帐门外:“来人,将赵源拿下,另着人前往左先锋校列营地,缉拿先锋尉花铁梨”
闻此,赵源急声:“阿秀,事情是我一人下的令,花铁梨不过奉命行事,你为何要”
“住嘴”
林秀已经火到极致,怎会再听赵源解释
刘磐、方化浑然不明中,林秀二度斥责,二人才跑过来,拿下赵源。
半刻后,在中军将帐营盘前,赵源、花铁梨被绑缚在刑柱上。
“前军骁将赵源,左先锋尉花铁梨,暗自作祟,隐瞒战况,按军法从事,人杖百棍,即刻行形”
督军营营尉此话刚落,在场的将领全都傻了眼,就连负责行刑的杖罚官都不敢动手,他们很清楚赵源的身份,那可是林秀出生入死的兄弟,左右臂膀之一,这一百棍打下去,就是铁盾也得烂出十个八个窟窿,何况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