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淡笑无怒,赵源憋着闷气大步进帐,方化这才冲其它将领道:“诸位,别看了,各行其是去吧”
“源哥,我林秀绝不会拿自己弟兄的生路开玩笑,此番进濮阳迎击燕贼,粮草也是致胜的一大关键,就算黎军带走不少,余下的也够我们所需况且”林秀安声赵源:“张祁自己走,远比我让他走要好看的多,孙家坡一战,你也看到黎军的所为,用一些粮草摒除身旁的隐患,这笔买卖可划算的多”
“呼”赵源重重喘了一口气:“阿秀,那种家伙不值得你为他用心”
“不管他如何想,我尽力做到让他无话可说,这就够了”林秀冲赵源道:“源哥,接下来我军进发濮阳,我欲以你为前锋,统兵五千,探敌强战,如何”
赵源听之,当即跪地:“末将领命”
“好了好了,此处无外人,你何须这般”
自始至终,二人情深义重,可一旁的秦宇至看着此景,却愈发皱起眉头来,恍然那么一瞬间,秦宇至和林秀对视,林秀却没有识透自己的心思,这让秦宇至为林秀的将来生出莫名的忧心。
中都,永亲王、庆亲王之间祸风越发严重,以至于夏武帝不出面都压制不下那股乱言风流。
“陛下,臣经过暗查,发现一些奇怪的疏漏之地”戚安禀告:“在南宫保第一次遇袭时,发现的尸首是永亲王家奴无错,可陛下你也听到了,发现时贼人已经成为尸首,不是活人”
“这”夏武帝疑思。
“除此之外,这尸首不是南宫保自己发现的,是被人扔到庆亲王府后巷,也正是这个原因,南宫保的家奴才刻意暗作,为主出气,但让人奇怪的是在南宫保的家奴动手袭击永亲王时,有另一波人提前动手让本欲出手的南宫保家奴险些暴漏,根本没有出手机会”
“庆亲王与永亲王之间的矛盾是旁人暗作推波造成的”夏武帝理出其中的疑点后,顿时大怒:“此旁人黑手是谁可有眉目”
“陛下恕罪,微臣还在查”戚安酝酿好一会儿,才语气不应道:“微臣估计,逃不出秦王、燕王二人的羽翼”
“他们”
“眼下情况,中都若发生勋贵乱斗,首当其害的就是陛下,而陛下受损,谁会获利”
“混账贼人”夏武帝大怒,他来回踱步,传旨召来杜如庭、郑乾等臣子。
“传朕旨意,拟安抚诏,分与庆亲王、永亲王二人”
杜如庭、郑乾听了,心下稍一思索,便明白安抚诏的深意,这是要两不惩治,两下其罪,来避免永亲王、庆亲王间隙加深,保中都安稳,若是换成往时,此诏无疑是权衡利弊的上策,可夏武帝不知,南宫保自河西归来,心性早已暗变。
当南宫保知道这个诏令,心火暴涨:“夏武帝这是一只甜枣两面喂,真把我当成狗了难不成我庆亲王府的人就这么低贱”
“世子,您小声点”刘敦小声提点着,可是霉事袭来,挡都挡不住,南宫保这话被门外的下人听到,这下人不当回事,在与家奴下人闲聊时,把南宫保气急的情况给说出来,一时间,乱言四起,竟然传出王府,而在庆亲王府外监视的王藩手下听到。: